“出道？”华宁歌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沈昭灵。
“就是当明星！”沈昭灵继续说道，“以姐姐你的条件，绝对完爆一切竞争对手！”
韩妙者看着她离华宁歌这么近，眼冰冷。沈昭灵感受到旁边突然传来一股杀意，打了个寒颤，转头就看到了一旁冷若冰霜的韩妙者。她看着韩妙者的表情，咽了口口水，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这位姐姐……要想出道也是可以的，哈哈……”
“昭灵！”沈明看到韩妙者表情不对，害怕沈昭灵惹怒了对方，于是皱眉呵斥道。
沈昭灵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局促地看着韩妙者。
华宁歌发现沈昭灵被韩妙者的眼给吓到了，她轻轻戳了戳韩妙者的手：“干嘛吓唬别人。”
“我没有。”韩妙者眨了眨无辜的小眼。
没有？人都那样了还没有？
华宁歌撇撇嘴，随后和颜悦色地看向沈昭灵：“昭灵是吧？我问你个问题，你方才所说的出道和明星是什么意思？”
沈昭灵拍了一下额头，喃喃自语：“哦对！我忘了你们不知道……”
她稍微理了一下措辞，继续对华宁歌道：“就是当演员，演戏的，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那种！”
“演员？”华宁歌微微皱眉，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华宁歌沉思片刻后，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说伶人？”
伶人？
沈昭灵微微一愣，然后点头答道：“对，也可以这么说。”
而沈昭灵这话一说出来，韩妙者眼中的杀意更甚了。这丫头居然想让她的小萝卜丁去当伶人？简直罪无可恕！
那边的沈明在听到沈昭灵说出这句话后，更是瞪大了眼睛，连位子都不敢坐了。
华宁歌感受到韩妙者的怒火，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对沈昭灵说道：“沈小姐，虽然我本人并没有看不起任何职业的意思，可是伶人这种职业，以我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去做的。”
笑话，华宁歌是谁，堂堂的华氏皇族，风华公主！即便是大楚灭亡，但南疆、抚城、靖边府依旧奉大楚正朔。她的身份贵不可言，即便她想当伶人，哪家戏园子敢收？
沈明在一旁心都要跳出来了，连忙道：“昭灵，还不快给少阁主赔罪！”
沈昭灵这下才回过来，猛然想起这个时代的人对伶人这种职业是基本上都是看不起的，她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沈小姐也不是故意说的！”华宁歌平时为人还是很随和的。
这时，沈夫人从后院走到了这边来，她看到堂上诡异的气氛后，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华宁歌抢在沈明之前对沈夫人说道。
沈夫人怪地看了看堂上的这几人，而后才道：“后厨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可以可以！”华宁歌忙点头。
她与韩妙者从客栈出发的时候就没吃早饭，这一路上也只吃了一根糖葫芦垫着，早就饿了。
“我去帮忙！”沈昭灵连忙跟着沈夫人下去帮忙了。
等沈昭灵离开后，沈明走到二人面前，郑重地鞠躬道歉：“实在是抱歉，小女不知规矩，冲撞了少阁主，请阁主与少阁主不要怪罪。”
“没关系的，小孩子嘛，可以理解的。”华宁歌笑着道，并未上纲上线。
说起来，她还挺喜欢沈昭灵这样的性格的。
沈明虽然穷，但是为了招待好华宁歌和韩妙者二人，也下了血本。满桌的菜肴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珍馐，但也非常丰盛了！
众人落座。
沈昭灵一双眼睛一直看着华宁歌，没有移开过。凭她的眼光可以看出来，华宁歌举手投足之间那种贵族气息浑然天成，身份肯定不简单！
只是如果华宁歌身份尊贵的话，又怎么会来城主府做客？
说句不孝的话，她老爹这个城主做的还不如悦来客栈的掌柜的。
沈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沈昭灵在饭桌上，一张嘴巴就没消停过。
“这位姐姐，您叫什么名字啊？”她看着华宁歌，好地问道。
华宁歌道：“韩忆楚。”
一旁的沈明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拿筷子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过他的这点异常反应被韩妙者看在了眼中。
沈明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只是忆楚这个词实在是令人难以不往那个方向想。
“那这位姐姐呢？”沈昭灵看向了韩妙者。
华宁歌替她回答道：“韩妙者。”
“都姓韩？”沈昭灵眨眨眼，问道：“你们是姐妹吗？”
韩妙者和华宁歌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不是。”
说完后，二人对视一眼。
华宁歌对沈昭灵道：“是师徒。”
“师徒？”沈昭灵听到这个江湖气息满满的词语，眼一下子激动起来，“二位是江湖中人吗？”
华宁歌点点头。
沈昭灵看着二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兴奋了：“那两位姐姐是什么门派的？我能加入吗？”
华宁歌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这个激动的姑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按理说，沈明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好歹也是一城之主，对自己女儿的教导应该也是没有落下的，可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又怎会如此向往江湖？
沈明皱眉道：“昭灵，不得无礼！”
他是真的害怕沈昭灵又把韩妙者给惹毛了。
本来合作的事情就希望渺茫，要是再把南方海阁的阁主给惹毛了，他这个城主还要不要当了？
沈昭灵被沈明这一呵斥，稍微收敛了一点：“二位姐姐放心，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我会经商，还会搞发明！我物理化学成绩可好了！请务必带上我！”
“灵儿！”沈夫人扯了扯沈昭灵的衣袖，让她不要这么大大咧咧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女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她说的这些东西的。
华宁歌饶有兴趣地看着沈昭灵，笑问道：“你当真想跟着我们一起？”
“想！当然想了！”沈昭灵忙点头。
那可是江湖啊！江湖事江湖了，高来高去，以武犯禁，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