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提醒韩阁主,不要干涉我的计划。『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东方予安缓缓对韩妙者说道。他此时的眼已经没有了别的情绪,就像是诉说着一件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事情。
韩妙者深吸一口气,走到他的面前,冷声道:“告诉我,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无可奉告。”东方予安沉默一会儿后,回答道。
韩妙者眸子冷了下来,用内力将蓝康手里的剑夺了过来,横在东方予安面前,“我知你功力强与我许多,你若不说,我拼死也要和你斗到底。”
“唉……”东方予安叹了口气,抬手撇开韩妙者的剑锋,往一旁的石头走去。
韩妙者跟着走了过去。
东方予安坐在石头上,将计划缓缓道来。
说完之后,韩妙者站在原地,忽然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出了意外,后果不是你我能承受得了的。”
“我不会让意外发生。”东方予安道。
韩妙者问:“你如何保证?”
“因为我比所有进入这个山谷的人都要强。”东方予安看着韩妙者,回答道。
虽然在面具的遮掩下,看不到东方予安的表情,但韩妙者能想象得出一副自信狂傲的表情来。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东方予安有这个资本。
“对了,再跟你说个事。”东方予安忽然又对韩妙者说道,“叶左寻带来的人,我也给清理了,有个叫李不问的,我给韩阁主抓来了。”
“李不问?”韩妙者眉头一皱。
只见东方予安对一人招招手,然后他下去一会儿,押着李不问走了过来。
此时的李不问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他的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都是新的,流着鲜血,可见东方予安手底下的人根本就没有留手。
“你……韩妙者!”李不问被人拖上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东方予安面前的韩妙者,惊讶不已。
怎么会是韩妙者呢?
袭击他的人,无论是功夫还是配合度,完全不是南方海阁弟子该有的,为什么会是韩妙者!
“人我给你抓来了,韩阁主打算怎么处理?”东方予安看着韩妙者,笑问道。
“不……不!”李不问听到东方予安居然要把他交给韩妙者,惊慌了起来,他摇着头道,“不能这样!我是南方海阁的堂主!”
“你不是。”韩妙者看着此时如一条丧家之犬的李不问,“南方海阁为华氏皇族下属,而你却投靠反贼叶左寻,这是死罪。”
李不问挣扎着,韩妙者提剑走去,刺入他的胸膛。
李不问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来。两旁的人放开了他,他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逐渐没了生息。
东方予安对蓝康道:“收拾好这里,我们该撤了。”
“去哪儿?”韩妙者忽然问道。
东方予安道:“方才和你说过的,最终的地方。”
韩妙者紧皱着眉头,在东方予安的授意下,蓝康没有继续阻拦绿豆她们。绿豆和夏侯清雅立刻朝韩妙者这边跑了过来。
绿豆抓住韩妙者的手,上下查看,“小姐,您没事儿吧?”
韩妙者摇头,“没事。”
夏侯清雅则看向了东方予安,厉声质问:“戴面具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东方予安看了她一眼,道:“想要你的天机楼平安无事,就少说点话,跟着走。”
“你……”夏侯清雅语塞。
这个混蛋!居然拿天机楼来威胁她!
“叶左寻手下的其他人你怎么处理的?”韩妙者忽然问道。
东方予安道:“李不问我给你带来了,其他的都杀了。”
“全部杀了?”韩妙者问道。
“进这个山谷的。”东方予安回答道。
韩妙者又问:“那叶左寻呢?”
东方予安说道:“韩阁主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韩妙者看了东方予安许久,说道:“希望一切如你所料。”
东方予安笑了笑,带着人离开这里。
路上,韩妙者走在东方予安身侧,忽然道:“这里应该不是你手下所有的人吧?”
“没错。”东方予安点头。
韩妙者回头看了一眼,她看到了每个人腰侧佩戴的玉佩,缓缓说道:“南方海阁屹立百年,我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势力的标志是这样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当然不会知道,早在十年前赵阁主已经将所有关于我们的资料全部销毁了。”东方予安向韩妙者透露了一些当年往事。
听了他的话,韩妙者陷入了更大的迷惑当中,“你真的和南方海阁有关系?”
东方予安摇了摇头,“我们与南方海阁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来往,我们之间最大的关系,都是华氏皇族。”
“华氏皇族……”韩妙者蹙眉。
东方予安抬头看了看天,继续说道:“我们是被遗忘的人。”
“被遗忘的人……”韩妙者蹙眉,复述了一遍这句话,忽然感觉到了其中的苍凉。
“永康年间,旁人称呼我们为提刑司,继兴元年裁撤。”东方予安娓娓道来,“现在我们叫做,未央……”
“未央……”
韩妙者皱着眉头,她从未听闻过这两个词。
东方予安的话似乎就到此为止了,无论韩妙者怎么追问,他都没有继续说下去。韩妙者所了解到的只有他说出来的这些了。
永康是太宗宣皇帝的年号,继兴是悼哀皇帝的年号,也就是说,早在五十多年前,东方予安这样的人就已经被皇帝裁撤了,可为何还会存在至今?
华宁歌紧紧握着东方予安留下来的剑,没有把它收回剑鞘,似乎这样做就能够给自己带来一点安全感。大雾弥漫着,视线所及之处一片苍白,鸟鸣声也少了许多。
华宁歌朝着前方走去。
说起来,自从那日从悬崖上跳了下去遇到了韩妙者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一个人行动,除了最开始的彷徨外,她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突然,华宁歌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步子有些虚浮。华宁歌听得出来,脚步声的主人不是体虚就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