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她好像听到了极其可笑的词眼一般,冷笑着,带着颤音,“我还有家吗?宫阙,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只是轻声笑了笑,温柔而又缱绻,“我爱你啊。”抬起手,想要拉任芊芊。
看穿了他的举动,任芊芊后退了两步,让他落空,伸出的手悬着。
他也不恼,只是浅浅地笑着,从车里走出来。看他这一举动,任芊芊又抗拒地后退了几步。
“芊芊啊,”他轻声唤道她的名字,“我以为这三年你想开了,就回来了。跟我回去。”
任芊芊的眼无不是厌恶和憎恶,“回去干什么?让我永远记得,是我自己引狼入室,害得我家破人亡吗?”她厚了出来,眼睛红了一圈,“宫阙,放过我吧。我不想报仇了,你别逼我。”
宫阙伸出手,轻轻地捧着女孩的脸庞,满眼温柔,“芊芊,放下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啪——
回过,任芊芊感觉自己的手心有些发麻,而男人的脑袋也被打得歪到了一边。
此时,温余笙坐在车上焦躁不安。
她薄唇紧抿,眉心蹙在一块,脸上写满了担忧。
阿清从后视镜里看到温余笙的情,不禁问到,“小姐,您怎么了?”
她沉默了会儿,开口道:“这时候余生回来了吗?”
阿清摇摇头,“小姐,平日里都是您到家好一会后先生才回来的。”
闻言,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急忙开口,“去g.k。”
“???”阿清满脸问号,平日小姐可是从不去先生公司的,如今怎么。“小姐是有什么要事找先生吗?”
她抿了下唇,点头,“阿清,我们去余生公司。”
温余笙的命令他只得照做,点头。
来到余生公司楼下后,刚走进公司准备上电梯,就被前台小姐拦下来了,“这位小姐,没有预约不能进去的。”
“我找余生有事。”她没什么耐心和时间浪费在这里,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赶紧找到余生帮忙,任芊芊就会有危险。
前台小姐依旧挂着职业微笑,“小姐,找余总都是需要预约的。”
“……”怎么这么……
迫于无奈,她只得给余生打电话,奈何从电话里传出来的,不是余生低沉的嗓音,而是客服冰冷的机械音。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这样一来,温余笙的心情就更加烦躁郁闷了。急得原地打转,却无可奈何。
忽的,脑袋闪过一片灵光,想到了另一个人。
她拿起电话,从联系人里找到那个不常用甚至没打过的电话号码,等待对方的接起。
几秒钟后,对方接起电话,跟余生很相似的公式化语气,“您好。”
“拾洛。”她喊了一声。
温余笙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是那种冬日的午后,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声音,让人一听就听出来了。
“余笙小姐?”他问。
温余笙没解释那么多,直接开门见山,“我现在在g.k大厅,我找余生有事,但是前台不让我进去。”
“好您稍等,我现在下去接应您。”他不敢耽搁。只要了解熟悉余生的人都知道,温余笙是他捧在手上的人。
挂断电话后,温余笙在原地打转,等待拾洛来接她。
三分钟后,温余笙看到拾洛电梯里出来。
拾洛朝着前台走过去。
看见拾洛走来,前台很是恭敬,毕竟这可是她们老板的助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拾助理。”
拾洛点头,看了一眼温余笙,缓缓道:“这是温小姐,总裁的贵客。以后看到她,要像看到总裁一样尊敬,不得加以阻拦。”
听见拾洛一番话,前台有些惶恐,刚刚她还用“没有预约不能进去”等话语把她拦在外面,谁知踢到铁板了。
“……是。”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拾洛没再停留,朝温余笙走去,“余笙小姐,我带您上去。”
温余笙点头,没敢耽搁。
跟着拾洛来到二十一层后,一路来到总裁办公室,他抬手敲了敲门,“先生。”
里面的人过了小半,才缓缓响起低沉的嗓音,“进。”
拾洛推开门,站到一边给温余笙让路,“余笙小姐。”
“谢谢。”道谢过后,她大步走进去。直奔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急匆匆开口,“余生,芊芊被人带走了。”
相比她急匆匆的模样,余生显得淡定很多,“你慢慢说。”
温余笙大概复述了一遍经过,有些着急。
余生不缓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好整以暇,“我回头会让人去查,你先回去。”
“可是我……”温余笙还想说些什么。
余生毫不犹豫开口打断,语气坚毅,“听话。”
抿了下唇,有些不是滋味。但余生说了会让人去查,她就相信任芊芊一定不会有事,她也是有些关心则乱了。
闷闷地点头,转身准备离开之际,瞧见旁边沙发上还坐着一位美丽的女性。穿着酒红色露肩裙,头发随意散在肩上,透着一股知性美。
看见温余笙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她大方介绍着自己,“你好,我叫骆梓樱。”
骆梓樱。
她想起来了,就是市市长的女儿,骆家的千金。之前有在新闻上见到过,是一位很优秀很出色的女性。
“你好,我叫温余笙。”温余笙也大方介绍,一点也不小家子气。
骆梓樱倒是一愣,居然跟余生的名字一样。
还未等二人再说些什么,余生冰冷的声音又响起,“拾洛,送小姐回去。”
闻言,拾洛从外边走进来,语气尊敬,“余笙小姐,我先送你回去,先生还有事。”
抿了下唇,不打算继续跟余生拗,就跟着拾洛出去了。
骆梓樱看了看温余笙离开的背影,带着些许漫不经心,揶揄道:“余先生,没想到你还养了个“女儿”。”
瞧那丫头的模样,余生少说大了她十岁,不是女儿是什么?
余生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把咖啡连着杯托一起放下,“骆小姐不去当记着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