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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余生尽是余笙这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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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oseng29.不准说她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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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这才开口吐出一个字,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除非你去死,不然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你。”

    “任芊芊!”他怒吼了一声,脖子上青筋凸起,眸子通红,“习仑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回来到现在就施舍了我一句话,我的一腔热血全部扔进了无底洞,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也是人,我也会心痛啊!!!”

    说完后,他喘着气,仿佛喉咙给人扼住了一样,难以喘气。

    任芊芊依旧冷漠,置若罔闻,“你出去。”

    “任芊芊!!”他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床上,双眼通红。

    “怎么?又想强我吗?随便,反正宫市长都轻车熟路了。”她漠不关心,就算此刻宫阙要强上她,她依旧不会皱一下眉。

    他张了张嘴,眼眶红的不得了酸的不得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流泪了。可是那种感觉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张嘴就感到喉咙里黏黏的,“芊芊……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或者,我在你眼里,从来就是这么不堪。”

    任芊芊转过头,不语。

    下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片湿热,没回头,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人在颤抖。

    “芊芊……”他的声音哑的很,“如果早知道八年后我会爱你入骨,当时任凭什么深仇大恨,我也不会伤害你们一家。芊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哪怕一丁点,一丁点也好啊!”

    在看不见的地方,任芊芊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后槽牙死死咬着,似乎在隐忍些什么。

    宫阙滚烫的泪水砸在她肩上,呼吸急促,“原谅我,好不好?我们结婚了,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的,不要想着离婚,不要想着走好不好?”

    “……”任芊芊依旧不说话。

    一路从肩膀,吻上她的唇,含着,舔着,似乎是想挑起她的欲望。可她就像是死人一样一动不动,他就像在亲一块木头,没有半点反应。

    他气馁抬起头,眼底一片漆黑,最终,无言。直起身,看了看床上的小女人,转身,离开。

    等到关门声响起,她侧过身,拉着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密不透风。

    宫阙在楼下,靠在沙发上,胸前的扣子早就散开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市长,习仑那边有动静了。”身边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缓缓开口,语气毫无温度。

    他感觉到十分头疼,不想去理会这些,“他有动静就让他有动静!哪怕是他要拿走这个市长之位,也抵不过芊芊。”

    “市长,您不能这么想。只是一个女人,您犯不着为了她赔上这一切,您……”

    不等他说完,宫阙冷声开口打断,“千语!你不准说她坏话。本来,就是我对不起她。”

    “可是这一切本来就应该属于您,是任齐匀……”

    “千语!”宫阙又提高了几分音量,声音又冷了几分,“倘若再被我听到你说她半句不好,你就不要在我身边待着了。”

    千语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是当年宫宸培养来保护他的。在宫宸死后,他依旧守候在宫阙身边,陪着他一路到了现在市长这个位置。

    听到他决绝的言语,千语只得噤声。

    但在他心里,依旧觉得任芊芊不知好歹。他觉得宫阙没有做错,宫阙只是拿回自己应得的,他本就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非在那阴暗的弄堂里。

    那时候的宫阙,刚失去了父母,又看见自己的弟弟死在自己面前。

    云市狭小的巷子里,一个少年藏在箱子里,被人死死钳制住身子和嘴,动不了,只能任凭泪水横飞。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个才六岁的弟弟。而那边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和一个持枪的男人,那个十多岁的少年看了看被逼到墙角的小孩,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爸爸?一定要这样吗?”那个少年不懂,不懂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男人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阿寰,你要记着,凡事能成为任家阻碍的,都必须死。”

    那时候的少年懵懵懂懂,不知道男人话里的意思,只知道面前那个小男孩,那个害怕和恐惧的眼让他的心软了下来。

    按住自己父亲抬起来的手,挡在小男孩面前,看着父亲,“爸爸,不然……”放过他吧。

    “阿寰?”男人有些吃惊,“他以后会威胁到小芊芊,你想看小芊芊受伤吗?”

    提到“小芊芊”,少年垂下眸子,犹豫了。

    男人勾唇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把孩子拉到自己的身后,缓声说:“阿寰,你要记得,你一定要守护好小芊芊知道吗?只要以后有人会威胁到小芊芊,你必须要除之而后快。”

    他懵懂的点头。

    就这样,他看见自己的父亲给枪上了膛,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飞进那个男孩的额头,那个孩子就这样在他的面前倒了下去。

    在箱子里的人被死死捂住嘴,他苦苦挣扎无果。只听身后人传来的声音,“小少爷!您是柯家唯一的希望,断不能这么白白送死啊!”

    听闻这句话,少年停止了挣扎,只是双眼通红,泪水4意,无声呜咽。

    雷雨交加,两个少年在荒无人烟的树林里,拿着一块木头和刻刀,那个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有着没有干透的泪水。

    他拿着刻刀,在木头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刻着。清晰可见的几个字很快就出来了——爱弟柯俊之墓。

    他把木头插在高耸的土堆上,往旁边看去,还有着两个相似的土堆,上面分别是父柯孟伟之墓、母刘瑾之墓。

    不错,柯孟伟正是当年的云市市长,为人公正清廉,却被一群乌合之众污蔑陷害贪污。

    柯孟伟获罪入狱。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柯孟伟是百口莫辩。在牢里的时候,甚至被逼的狱中自杀,他的母亲也在当天晚上死于家中。

    他跟弟弟还有千语,被追杀至此。现在,柯俊也没了,这是他给他们立得衣冠冢。

    那一刻起,十二岁的柯阙,眼中再没旁的色彩,只剩下恨。他立誓要报仇,要任家和谢家血债血偿,让任齐匀一家尝受他所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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