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已经物色好了三个目标。『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我计划先约空姐,第二天约幼师,第三天约护士,这个速度,可以给警察来个措手不及。
我等空姐喝下安眠药睡着之后,用她的手机下载了二手转卖pp,张海艳的包都挂在那个网站上卖,我随便找了几个加购物车,然后给其中一个下了订单,顺便给张海艳透露了买家职业是空姐。
东窗事发之后,你们一定会查她的购买记录。
其余的时间,我都在精心的布置死亡现场,安眠药的剂量不多不少,可以让她多活几个小时,她的呼吸很浅很慢,我很喜欢那个节律,感觉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我得留下线索,让你们找到张海艳,仅仅凭一个购买记录还不够,为了确保你们能调查到张海艳身上,我把解冻后的精.液弄到了空姐的阴.道里。
必要的话,我甚至可以把那个男人的尸体挖出来送给你们。
等同城快递的人送来我订的包裹,我让他把包裹放在门卫门口,趁保安不主意的时候拿走了包裹,那个时候保安正在为监控录像被人破坏的事情而犯愁,根本没有留意到我。
我把二手包放在空姐的沙发上,看了一下时间,刚好可以赶上和幼师的约会,因为要故意制造一点证据,我一直带着张海艳家里废弃的网线,可以把它作为上吊的作案工具,上面有她的指纹。
我用吸入麻醉剂把人弄晕,然后吊起来,看着她死,我其实有一点麻木了,但我想到自己设计的这场谋杀栽赃,又兴奋起来。
刚解决完幼师我其实有一点累,想回去休息,结果张海艳给我打电话,她说她的胃不太舒服,想去医院看一下,我立马赶到医院,那里人很多,要排队。
我看见一个护士去了地下室,就跟着下去了,地下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正好我带着作案工具,就萌生了一个想法,这可比计划内的谋杀有意思多了!
回家之后,张海艳有点不舒服,我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她哭了,我觉得这个故事并不是特别感动,她的反应有点大了。
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很真诚,对我也足够坦诚。
她说她不会像故事的女主角那样对我,她到死都会守住秘密,还说我是她的太阳。
她删了手机上所有和我有关的记录,让我走的越远越好。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墨临等他说完,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装着胶囊的物证袋。
物证袋里平静的躺着一枚蓝白相间胶囊,这枚胶囊和普通治疗躁郁症的胶囊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异常。
但事实上,这枚胶囊的外壳是塑料做的,所以人服下后并不会在体内分解,和蜡块的功能一样。
孙度看到这枚胶囊异常兴奋:“你们这么快就在张海艳的尸体里找到我准备的大礼了!我以为你们至少要把她的肠子翻个遍!”
墨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昨天特意去见了张海艳一面,她手里一直捏着这枚药丸,好像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吞下去。我很好,就和她多聊了两句,她不发病的时候其实是个很安静的女人,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少女,少女爱上一个悬疑家,没人知道家的真实身份,除了这个少女......”
墨临察觉到孙度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少女很多年前就开始关注家,读过他借阅的每一本书,了解他真正的内心世界,还成了他最忠实的读者......不过,她的故事只讲到了这里,后面的故事她大概也不愿意提,比如:你想借警察的手,让她成为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和最后一个死者。”
孙度忽然发出幽深恐怖的笑,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盯着桌上的那枚胶囊:“她向你揭发我了?”
“不,她把所有命案都背下来了,并没有提到你。”墨临把胶囊拔开,里面出现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审判。
“我不相信你有怎么大的能耐。”
“最近网上有篇连载,过程和你的犯罪计划如出一辙,张海艳之所以能能完美的复述你的作案过程,是因为她看过那个。”
孙度盯着那张写着“审判”的字条,眼有些涣散:“她知道的太多了,这样反而会很痛苦......她死的时候痛苦吗?”
“痛不痛苦,你很快就知道了,警察绝不会让罪恶滔天的人逍遥法外......”
审问结束后,孙度被狱警押往监狱,脚链的碰撞声在悠长的走廊里回荡,走廊转角的另一头连接着阳光照射不到的黑暗。
一个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在转角处,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时间变成慢动作被无限拉长......
孙度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被那种嗡鸣声覆盖,而正对面走来的张海艳面色发白,眼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她的嘴角动了动,说了三个字。
孙度的耳朵太吵,根本没有听清。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时,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身旁的狱警抬头看了一眼万里无云,一片晴朗的天空,忽然疑惑道:“天没黑啊!这个女人被关傻了?”
孙度回想着张海艳说那三个字时的嘴型,忽然讽刺的笑了。
他手里捏着那枚写着“审判”的胶囊,慢慢没入黑暗中......
傍晚的夕阳红得有些过分,顾原站在天台上透气,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豪车,墨临斜靠在车头,修长笔直的腿相互交叠,西装外套被他懒懒的搭在肩膀上。
他低头发短信,额前的发丝垂在眉间,偶尔被风吹得上下浮动。
慢慢抬起头,他的眼忽的飘向天台的位置,那个脾气不太好的家伙正双手插兜,站在天台上吹风。
顾原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一串陌生号码,他皱了一下眉头,点了接听。
“今天天气不错,想不想去海边吹吹海风?”
“没兴趣。”顾原抬手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墨临预判到他的下一步动作,立即阻止了:“下来陪我过个生日......我不喜欢太吵的人。”
站在天台上的人听完了最后一句话后果断的按了挂断,一分钟后,他背着书包从警局门口走出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你最好快一点,速战速决。”
墨临心说:过个生日,怎么搞得跟打仗似的?
没办法,为了照顾这个有“自闭症”的儿童,他迅速上了车:“都这么熟了,不坐到前面来吗?”
“谁告诉你我们熟的?”
墨临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把车窗都打开,让空气流通流通,免得他发脾气。
“那天在审讯室里,你跟张海艳说了什么?”顾原一直很想知道他拔掉摄像头电源之后发生的事。
“我们不熟不是吗?”
顾原深吸了一口气:“放我下车。”
听这个语气,不太好伺候的那位爷似乎生气了。
墨临的两根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不经意的敲了两下,忽然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上了我的车,还有下去的道理?”
“你要逼我跳车吗?”
顾原说完这句话后,四面车窗缓缓升起,发出“咔嚓”两声脆响,车门被锁死。
“你可以试试。”
坐在身后的顾原身上笼罩了一层乌云。
“乖,忍一下,很快就到了。”
顾原:......
40码的车速行驶在海边马路上,夕阳把海面染成天空的颜色,等到顾原“忍”得差不多了,车窗缓缓降下,咸咸的海风吹进车里,带着一点潮湿的水汽,海浪拍打在沙滩上,偶有几只海鸥划过。
即便顾原脾气再不好,也没办法和这样的美景发脾气。
墨临找了个停车位,泊好车后走到顾原面前,帮他拉开车门:“怎么,还舍不得下车了?”
顾原把书包留在车上,一条腿刚伸出车外,脚腕就被墨临握在了手里。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干嘛?”
陌生的触觉,带着暖暖的温度。
“难道你想穿着鞋在沙滩上散步?”
“放手。”顾原迅速收回了腿,他低下头脱鞋的时候,连后颈都是通红的。
墨临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转而看着夕阳,此时的夕阳美得像一副画,他却没什么心思欣赏。
身材火辣的女人穿得很省布料,小孩抱着泳圈在海水里嬉戏打闹,沙滩上放起了音箱,有人架起烧烤架升起炭火......
此时没有了炽热的太阳,正是下水游泳的好时机。
“会游泳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沙滩上,墨临忽然问。
“不会。”
“那正好,我可以教你。”
“不想学。”
“为什么?”
“因为要脱衣服。”
墨临忍住想笑的冲动:“不脱衣服也可以。”
“也不要。”
“为什么?”
“湿身。”
墨临的手抵着额角,好像在笑:“不会游泳也挺好...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