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不必客气,我与王爷乃是故交。此番贤侄十五岁生辰,老夫理应前来。听闻贤侄文采斐然,老夫前来时,看见后院花园梅花正开,贤侄就以梅为题,即兴作诗吧!”蔡邕淡然的说道。
刘旭略微思索,走到中间对刘端行了一礼,道:“晚辈献丑了!”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刘旭摇头晃脑,颇有一番大师风范。
“嗯,不错的小家伙!”蔡邕听完了刘旭的诗,称赞道。
刘旭又道:“先生,我还有一首关于梅的诗词。
“那便一并说出来吧!”
“王家洗笔池边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刘旭一口气说完。
“此诗构思精巧、淡中有味,直中有曲,极富清新高雅之气。好诗,真是一首好诗!此二首诗可以说是当世咏梅的名家大作。”蔡邕激动的说道。
“贤侄啊,老夫早年与王爷给你和小女定下了姻亲。日后将小女许配给你。望你真诚待她。”
“什么,娃娃亲?”刘旭一脸懵逼的看向刘端。
刘端点了点头,道:“旭儿,伯喈兄之女,比你小两岁,如今已有十三了。她当年出生之后,父王便亲自前往,结下姻亲。”
“不错,贤侄。如今小女蔡琰,老夫已经带来,如今应当在王后处。”蔡邕说道。
“旭儿,近日去见一见蔡琰。熟识熟识,待过完年后,便准备你二人的婚礼。”
“父王,儿认为过完年便结婚,是否过早?”
“嗯,你这是看不上我家琰儿嘛?为何要推辞婚事?”
“不是此意,蔡大家莫要误会。我的意思是,目前我和琰儿年龄都还尚小,婚事不宜过早。”刘旭怯懦的说道。
刘端见状,道:“伯喈兄,琰儿如今十三岁,确实有些小。不如等到琰儿及笄之年后,再行婚事?”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就等琰儿及笄之年后,再为二人举办婚事!”
一旁的并州刺史丁原拱手道:“东平王世子与当今大儒蔡邕之女喜结连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多谢建阳兄吉言。”刘端回礼道。
“方才听到世子所作两首咏梅诗,老夫武夫一个,不明其意。如今北方匈奴频频劫掠我大汗边境,就再写一首军旅生涯的边塞诗如何?”丁原开口道。
“固有所愿,不敢请尔。”刘旭在堂前开始踱来踱去,其实心里早有了要抄袭的作品,只是没有马上说出来,吊吊众人的口味。
突然刘旭一转身,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白登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狼居胥山。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刘旭一口气将岳飞的《满江红》背了出来,不过靖康耻改成了白登耻,贺兰山阙改成了狼居胥山。
背完以后大厅内悄无声息,片刻所有人都感到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去并州参军,讨伐匈奴。
“好,好,好,好啊!”丁原一连说了四个好,问道:“贤侄,不知这首词叫什么?”
“此词名为《满江红?怒发冲冠》,如今外患匈奴频频扣边,内忧流民、盗匪四起。旭认为,大丈夫当持三尺剑,安邦定国,定天下。”
“贤侄所言极是,如今宦官当道,外寇入侵,杀我百姓。吾欲厉兵秣马,北伐匈奴。”丁原坚定的说道。
“丁叔叔,有朝一日,我们定会协同作战,驱除胡虏。”
“今日乃是贤侄生辰,咱们不谈这个,老夫一介武夫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把这杆枪送给你吧!”
刘旭接过长枪,在脑海中飞快地搜索着:“这杆枪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莫非是冠军侯霍去病的梅花枪?”
“哦,想不到贤侄年纪轻轻,竟识得此枪。”丁原略微诧异的说道。“正是霍侯爷的梅花枪。此枪乃是老夫年轻时所得,今日送给贤侄。望贤侄成人之后,效仿冠军侯,带领我大汉将士横扫戈壁大漠,让匈奴人闻风丧胆。”
刘旭仔细的抚摸着这杆长枪,脑海中涌现出当年霍去病用此枪大破匈奴的场景。
“旭谨记叔父教诲。”刘旭跪拜道。
“好好好。诸位,今日乃我儿十五岁生辰,本王欲让他拜伯喈兄为师,还请伯喈兄赐我儿表字。”主位上的刘端说道。
蔡邕略微思索,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望世子多行仁义,便取字‘奉仁’吧!”
“我大汉以儒治国,‘奉仁’二字表示奉行仁义,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