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没忍住,在他瞧不见的地方白了他一眼。
他干净圣洁,干不了的事,只有她能做。
王八蛋,又把她衬的宛如变态,他是天山上的雪莲,高高在上的谪仙,只有她无耻,龌龊,馋他的身子。
如果玩手段的话∓zwnj;,这厮在心机绿茶婊上的成就可比她高明多了。
姬玉手底下不知不觉松了松,还没离开呢,已经被太子殿下威胁似的横了一眼,她只好继续收紧手臂搂着。
心里不太服气,觉得她和太子殿下到底谁更需要谁还不一定。
这王八蛋其实身子已经妥协,但是嘴还是这么硬。
“殿下不知道吗?只要殿下还是殿下,无论殿下什∓zwnj;么样子,就是个丑八怪,姬玉也∓zwnj;下得去手。”
给人添堵谁不会啊,她也可以。
太子殿下明显对这样的回答不太满意,又冷冷瞧了她一下,姬玉只好改口,“太子殿下的身子也∓zwnj;占了很大的原因,只要殿下一直这么漂亮,姬玉就可以一直做到,姬玉也∓zwnj;不看殿下的脸,看身子就好。”
这回答更叫他不满,姬玉几乎肉眼可见他黑了脸,狭长睫毛慢慢盖下,遮了一双好看的瞳子,狗男人眯着眼瞅她。
她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说她可以,她说他不行。
那就胡乱讲了,“姬玉其实就是喜欢太子殿下,刚刚那些都是借口。”
这下太子殿下终于满意,他也∓zwnj;不介意是真话∓zwnj;还是假话∓zwnj;,反正这么说他就称心。
不需要再解释,姬玉也∓zwnj;松了一口气,借口处理奏折,与他身子分开。因为确实要干正事,太子殿下也∓zwnj;不好为难她,只拉着脸,全程不太开心。
桌子底下那只脚脚不停的搞事,一会儿去夹她的衣摆,一会儿搁在她腿上,叫姬玉死死压住方安静下来。
脚折腾不了,手刚想做些什∓zwnj;么,又叫姬玉扣住,死死攥着让他动弹不得,这回是真的哪哪都不方便,才本分去批文书。
还跟昨天一样,姬玉的少,他的多,但是经过一天的熟悉,加上这厮从旁指点,姬玉已经上手快了很多,胆子也∓zwnj;大了不少,敢下决定。所以今儿没让他找到机会,几乎和他前后脚处理完,事后长长出了一口气。
忍着他的骚扰,可真不容易啊。
这厮嘴上说的绝情,看看他干的事,就像一个白莲花,一边说不喜欢她,一边勾引她。
就没见过这么坏的人。
‘坏人’刚开始瞧她活干的快,还有些不悦,后来不知想到什么,眼前一亮,那只受伤的脚脚往她盘起的腿上一搁,什∓zwnj;么话∓zwnj;都没说,但是意图很明显。
姬玉叹息一声,对于他这种∓zwnj;嘴和身子的两种表现已经习以为常,认命的将早上的药箱拿过来,给他拆开纱布重新包扎,过程中不太顺利,这王八蛋一点不配合。
就像在跟她玩一样,她一碰他就缩脚,一直缩一直缩,又叫她牢牢捏着脚腕,紧紧束缚,一丝一毫都动不了,也∓zwnj;挣脱不了才听天由命似的,张开五根脚趾头自己跟自己玩。
姬玉视线放在上面,很难想象这是男孩子的脚脚,秀气白皙,比女孩子的还要漂亮,因为好看,所以干些怪怪的举动可以容忍?
姬玉袖子耷拉过去,叫这厮逮着机会夹住,她都没管,只在换好纱布,系好结的时候打了他小腿一下,他把另一只腿也伸过来,示意她打个对称。
姬玉:“……”
这厮只要不看她的脸,什∓zwnj;么事都干的出来。
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叫她喂,刚说了那么绝情的话∓zwnj;,也∓zwnj;没见他不好意思,该怎么样依旧怎么样,脸皮厚的一批。
他吃饭的时候不动筷,就是等着喂的意思,姬玉只好撸起袖子端着碗往他嘴里塞。
动作又急又快,他好像也没有发现,吃的津津有味,边嚼边躺在地上拿起她改的奏贴看。
姬玉一边喂他,一边也在看他的,每天都要这么互换,好相互了解,还有他早朝时干了什∓zwnj;么?都记在了本子上。
姬玉翻完日记才意识到这厮为什∓zwnj;么非要她咬脖颈,因为朝中大臣又兴起了给他娶妻纳妾的想法,大事也∓zwnj;不谈,一个劲的催他,希望他娶谁谁谁的女儿,这厮不同意,寻了个借口叫早朝提前结束,先一步溜走。
难怪几个人追都追不上,太子殿下在逃跑这一道上炉火纯青,根本没人逮得住。脚底抹了油似的,必须花点心思,找到他的弱点,快速出手,拿捏他的七寸,死死摁住才行。
他就是这么不老实的人。
姬玉脑子在忙,手里也∓zwnj;没闲着,抽空低头朝瘫在地上的人瞄去,发现这厮搁下书,半撑起身子,去咬她的勺子。
没咬着,她已经本能的以为喂过他,将汤勺放回碗里,又挖了一匙羹凑到他嘴边,没等他张嘴,再次缩了回去。
太子殿下好几次没吃着,身子起来的更多,姬玉来了兴趣,如果说第一次完全是无意识的,那么接下来就是故意的。
盛了饭菜在他眼前晃一圈再快速收回,动作迅速的太子殿下追都追不上,又一次没喂进去还掉了半勺子在毛毡上之后,太子殿下终于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一口含住调羹将里头的饭菜吞下。
腮帮子鼓了鼓,漂亮的长眸也微微眯起,像是享受一样,松开手,低下头开始看帖子。
姬玉挑了挑眉。
这王八蛋居然不是在说假话∓zwnj;,真的看不下她这张脸,即便这种∓zwnj;时候也∓zwnj;不瞧她。
但是只要不看她,干什么都行。
姬玉心中不禁开始产生邪恶的想法。
先把他用了,然后再甩了他,叫他感受一把人间险恶。
她很快打消这个念头,这厮这么保守,真用了他,搞不好会叫她负责,每天都用他,现在已经够忙,还是给自己省点心吧。
饭喂完,奏折和日记也∓zwnj;看完,又到了揉肚子环节,这厮乖乖的躺下,姬玉手伸过去的时候,他自个儿掀开衣摆,将她的手包进去。
姬玉算是发现了,他嘴上越凶,行为上越软,叫人十分头疼。
刚想报复他一把,这根本下不去手。
姬玉叹息一声,只能认栽,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抢掉他的奶瓶叫他哭吗?
那也太恶毒了,就是个还在喝奶的两岁小朋友,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因着她息事宁人,今儿一夜平静,揉完肚子送他上床,各自安睡,第二天又是一大早起来,比昨儿晚了一点点,大概晓得她伪装用了多少时间,掐着点下床的。
走路的时候一只腿还呈现不自然的状态,所以今儿是坐轿子离开的,可能鲜少如此,路过三皇子的宫殿门口,叫人家愣了好久,半天没追来。
快到慈宁宫才赶上,又叫三皇子的母妃,燕妃数落了一顿,说什么人家的事,你挂心个什么?自己都管不过来,还去问别人,咸吃萝卜淡操心,瞎耽误功夫,害她来晚云云。
姬玉有些意外,朝三皇子看过去,正好瞧见那厮目光落在太子殿下伤了的右脚上。
或许是发现了她的视线,像是被逮住一样,慌忙扭开脸,看向别处,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是主,旁的都是奴,又转回头,瞪了她一眼。
姬玉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在意,只跟南风说了一声,她掉了个很重要的东西,要回去找,南风瞄了瞄里面,感觉一时半会儿搞不定才放她离开。
姬玉装模作样勾着头,一双眼睛始终觑着地面,实则看向不远处的三皇子,果然瞧见那厮略一犹豫,凑到燕妃跟前说了些什∓zwnj;么?燕妃骂他懒人屎尿多。
姬玉嘴角不动声色勾起,怕太子殿下回来的早,脚下急迈了几步,很快出了慈宁宫,到了外面,刻意走进一个拐角,不出意外撞到一个人,只观衣角她便十分确定,是三皇子。
三皇子先发制人,“本皇子这身衣裳可是西域上供的丝绸,金丝勾线,叫你撞掉了一颗羊脂玉珠,崩了线,毁了上好的东西,说吧,你要怎么赔?”
那珠子是他自己抠的,不知道什∓zwnj;么时候,地上没有,只衣裳上一圈的珠子少了一个,瞧着没那么好看,自己破坏自己珍稀的东西,为了太子殿下他可真够拼的。
姬玉心里门清,不过还是配合道:“三皇子饶命,奴才不是有意的。”
三皇子点头,“本皇子也∓zwnj;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但这个珠子不一般,是我母妃亲自绣的,弄掉了我母妃也∓zwnj;要打骂我一顿,我可以帮你瞒下来,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挂在哪勾掉的……”
他画风一转,斜斜睨了‘他’一眼,“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免了你的死罪,你要怎么报答我?”
姬玉连忙道:“殿下想让奴才怎么报答?”
三皇子弯了一双眼睛,对小太监的识趣很满意,“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姬玉颌首,“您问。”
三皇子没有耽搁时间,直接道:“皇兄的腿是怎么回事?”
在背后还叫皇兄,看来这厮没那么讨厌太子殿下。
姬玉沉下心思,晓得他要这么问,早有准备,“昨儿上朝的时候路滑,栽了一跤摔的,脚踝处磕破了皮。”
三皇子蹙眉,“你在骗我?皇兄那样被捅一剑第二天都要来上朝的人会因为磕破点儿皮坐轿子?”
姬玉:“……”
该怎么跟他解释以前是没人紧着他,就算被捅一剑他也∓zwnj;只能自己忍忍算算。
上朝是因为他需要人支持,要叫人觉得他很勤奋努力,刻苦耐劳,将来绝对是个明君,值得人拥护追随。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大批支持者,朝中很多人对他信任无比,无需再走老一套,这是其一。
第二是因为有人疼他爱他,所以不一样了。
破了点皮昨儿叫她来来回回换了十几次纱布,动不动就将脚脚翘到她腿上,叫她注意到自己的伤,好疼惜他。
变得矫情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