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觉得他这种表现∓zwnj;有点像谈恋爱中的少女,以前明明都是自己给自己上药,小磕小碰根本不在意,有可能包都不包一下。01bz.cc
有了对象之后不行,非要∓zwnj;对象给上药,换纱布,紧着∓zwnj;自己,一模一样∓zwnj;,他只是不承认而已,嘴硬的厉害。
好在身体诚实,所以也无需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她∓zwnj;自己晓得就好。
“三殿下可能不知道∓zwnj;,从前是从前,现∓zwnj;在是现∓zwnj;在。”她∓zwnj;提醒道∓zwnj;:“三殿下没有瞧见∓zwnj;太子殿下脖间的咬痕吗?”
太子殿下叫她∓zwnj;咬,就是要∓zwnj;告诉所有人,他有女人,无需再∓zwnj;给他塞。
能让女人咬脖颈这个位置,还咬的这么狠,肯定是特别宠爱的女人。
没给名分,要∓zwnj;么是通房,要∓zwnj;么是外室,还没成亲就这么宠着∓zwnj;,成了亲岂不是要∓zwnj;受一个通房和外室的气?
自然没人敢再∓zwnj;打他的主意,皇上这边也有了交代。
皇上可能只在乎子嗣,依着∓zwnj;他从前不近女色的趋势,怕是要∓zwnj;断子绝孙,现∓zwnj;在能宠着∓zwnj;女人,甭管是外室还是通房,会生孩子就行?
将来的继承人还是要∓zwnj;正统出身,娶名门之后,但留个后不需要∓zwnj;,反正不管怎样∓zwnj;,皇上会消停一段时间。
他要∓zwnj;的就是这个目的,姬玉说的也毫无负担。
“咬痕?”虞竹还真没留意,目光都放在皇兄的腿上,“皇兄养猫猫狗狗了?”
姬玉:“……”
你们一个二个怎么回事?
都被∓zwnj;他的表象骗到,没有看破他的本质。
“那个痕迹一看就是人的牙印。”姬玉不得不说的更清楚一些。
“皇兄跟人打架了?”
姬玉:“……”
打架能咬到脖颈吗?你个猪猪,这都想不到。
“是女人咬的。”姬玉不卖关子了,不说的再∓zwnj;明白一些,这厮想不到,“太子殿下金屋藏娇,有女人了,故意坐轿子叫伤显得严重,好叫那个女人担心∓zwnj;。”
三皇子瞳孔陡然放大,很快又缩了回去,蹙着∓zwnj;眉不满道∓zwnj;:“你又骗我,皇兄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
姬玉在心∓zwnj;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感觉跟他说不通,老实本分的孩子十分相信太子殿下伪装的表象。
“太子殿下也是人,从前不近女色是因为没找到对的人,现∓zwnj;下遇着∓zwnj;了合适的,自然动了心∓zwnj;思……”姬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zwnj;,慢慢说服他。
这事好像带给他的冲击蛮大,姬玉瞧见∓zwnj;他许久都未回,半天才挥了挥手道∓zwnj;:“你回去吧,今日之事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姬玉了然,点了点头∓zwnj;,行了一礼之后离开。
人到了拐角处,确定三殿下看不见∓zwnj;她∓zwnj;,才露出一个头∓zwnj;,朝他望去。
对他今儿∓zwnj;的表现∓zwnj;很意外,看起∓zwnj;来好像很关心∓zwnj;太子殿下的样∓zwnj;子。
真怪,他俩难道∓zwnj;不是死敌吗?
自古以来嫡和庶就没有和睦过的,可三殿下瞳子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又不像作假,很真很真,也许他的确在为太子殿下忧虑?
太子殿下果然就是个祸水,叫这么多人围着∓zwnj;他团团转,连敌人都忍不住操心∓zwnj;他。
姬玉回去的时候太子殿下还没从屋里出来,好像被∓zwnj;太后绊住了脚,太后声称头∓zwnj;疼,请来了太医,她∓zwnj;这个样∓zwnj;子孙子要∓zwnj;是走的话说不过去,只能留下。
姬玉站回原位时正好瞥见∓zwnj;那厮人在太后身旁,目光穿过无数花枝招展的身影,透过半开未开的窗户缝隙落在她∓zwnj;身上。
估计是将她∓zwnj;刚刚的行为都看在眼里,一双漂亮的长眸微微眯起∓zwnj;,不知在责怪她∓zwnj;乱跑,还是连她∓zwnj;和三皇子的事也一并知晓了?面∓zwnj;色不太好看。
他在外面∓zwnj;时鲜少显出自己的情绪,不悦只一闪而过,很快恢复成平时的模样∓zwnj;。大抵是被∓zwnj;太后叫了一声,姬玉注意到他微微地倾了身子,凑到太后跟前,耐心∓zwnj;的听太后说话,不时配合的点一点头∓zwnj;。
声音太小,说什么听不着∓zwnj;,感觉谈论的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像唠家常一样∓zwnj;,太后面∓zwnj;上还有喜色,姬玉猜测八成是关于他脖颈上牙印的事。
他就是故意的,以前都中规中矩,现∓zwnj;下会时不时摸一摸脖颈上的痕迹,像是疼一样∓zwnj;,轻轻的触碰两∓zwnj;下又收手,这么大的动作别人除非眼瞎,否则不可能注意不到。
不仅注意到,还把平日里鲜少出门,亦或者刻意与他错开时间请安的长央都吸引了过来,没完,没多久皇上也来了,太后屋里比平时热闹了好几倍。
姬玉:“……”
不知道∓zwnj;该怎么说他们一大家子,都特别爱凑热闹,与她∓zwnj;想象中帝王无情,皇室勾心∓zwnj;斗角,你捅我一剑,我砍回去不太一样∓zwnj;。
多少有点感情?
姬玉人在外面∓zwnj;,第一次亲眼瞧见∓zwnj;传说中的皇帝,没民间说的那么可怕,和太子殿下对话也正常。
顾着∓zwnj;少年的自尊心∓zwnj;,没当着∓zwnj;别人的面∓zwnj;问他脖颈上牙痕的事,事后肯定会可劲的搜寻消息,深挖金屋里的‘娇’。
最近几天谨慎些便∓zwnj;是,亦或者日日与太子殿下待一起∓zwnj;,混在太监堆里,叫皇上摸个空。
反正脸是不能叫人瞧着∓zwnj;的,别的其实无所谓,最好叫人发现∓zwnj;她∓zwnj;就是个女子,如此才不会怀疑太子殿下找替身上。
替身怎么也要∓zwnj;是个男的,哪里想到会是女子?
讲实话,姬玉也被∓zwnj;他的异想天开和大胆惊到,根本没想过她∓zwnj;居然还能做替身?
太子殿下无意间发掘了她∓zwnj;的一个天赋。
姬玉又等了等,那边终于散了,皇上先行离开,随后是太子,太后根本没病,就是拖住他,好叫别人过来看看孙子脖间的咬痕,一大家子都很八卦,好热闹。
太子殿下出来后什么话都没讲,提了衣摆直接出门,轿子也没坐,笔直朝金銮殿去,和昨天一样∓zwnj;,行到一半就将大家都甩的差不多,到了金銮殿附近,已经只剩下她∓zwnj;一个人还能跟着∓zwnj;。
似乎觉得可以了,这厮猛一停顿,叫姬玉没有防备,砰的一声撞到他,她∓zwnj;这边差点摔去,那边太子殿下稳稳立着∓zwnj;。
看着∓zwnj;一点都不像受伤的人,果然,就是装出来的,谈恋爱叫人变得做作。
“你和他都聊了什么?”
姬玉有些吃惊,居然还真知道∓zwnj;,也是,她∓zwnj;前脚离开,后脚三殿下跟着∓zwnj;出门,不可能察觉不出蹊跷。
她∓zwnj;只好如实道∓zwnj;:“他问您腿伤的事。”
太子殿下回眸,轻挑了一边眉毛问:“你怎么说的?”
“姬玉说殿下就擦破了点皮,他不信,说姬玉骗他,姬玉还说太子殿下脖间的牙印是女人咬的,他还不信,觉得姬玉又骗他。”
这结果似乎在太子殿下的预料中,他脸上没有半点意外和惊色,只上上下下多打量了她∓zwnj;几眼,不知道∓zwnj;在看什么?良久才道∓zwnj;:“你知道∓zwnj;刚刚我们在聊什么吗?”
姬玉眨眨眼,“什么?”
太子殿下居然会主动跟她∓zwnj;说他的事?
太难得,姬玉有点意外。
“她∓zwnj;们问哪家的姑娘性子这么烈?咬这么重?”太子殿下一板一眼说出类似于谴责的话。
“还说回头∓zwnj;要∓zwnj;送进宫里,给她∓zwnj;们调.教调.教,学学规矩,没大没小,把大顺储君的脖子咬成这样∓zwnj;。”
姬玉:“……”
莫名有一种小媳妇新婚之夜受了委屈,三天回门的时候到娘家露出伤口给娘家人看,好叫娘家人挨个责怪她∓zwnj;。
目的达到后的‘小媳妇’心∓zwnj;情不错,都没有问责她∓zwnj;私自见∓zwnj;三殿下的事,不仅如此,说开之后又开始装起∓zwnj;瘸来。
不出所料腿瘸的锅肯定也盖在她∓zwnj;头∓zwnj;上,就好像是她∓zwnj;把他腿弄伤,脖子也咬伤一样∓zwnj;,虽然确实都是她∓zwnj;干的,但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是这厮强加的。
告了一通状的人清气爽,腰杆子挺的笔直,身形越发像误入人间的白鹤,将其他人衬成了鸭和别的小动物。
姬玉不自觉朝他脚下看去,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王八蛋高兴的都忘记他受伤的是右脚了,装瘸的是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