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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娇太子长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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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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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玉别了妤妃娘娘,一路心事重重朝太后行宫而去。

    她最后还是见不得一位母亲卑微如此,到了要∓zwnj;向一位晚辈下跪的地步,所以答应了帮她说话,但是能不能成,看天意。

    妤妃娘娘也没勉强,这样已经很感谢了,擦了擦眼泪,吊在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她前脚进了慈宁宫,妤妃娘娘后脚跟来。

    姬玉先行的礼,太后身份尊贵,即便只是个寻常的请安,她也将腰弯到了底,恭恭敬敬道了声:“皇奶奶吉祥。”

    太后一头花白,双眼浑浊,已然尽显老态,伸着脑袋才能瞧清她,边看边摇头,“荣儿怎么又∓zwnj;瘦了,秋儿,去把哀家早就准备好的瘦肉粥端来,这一天比一天瘦怎么行,来阵大风把我孙儿刮跑了可怎么办?”

    姬玉是跟着太子殿下来了慈宁宫才晓得为什么那厮总是不吃早饭,因为有人给他开小灶。

    太后心疼孙儿太瘦,可劲的给他补着,昨儿是糕点,前天金汤,今儿是肉粥。

    因着他,其他人也沾了光,都有一份瘦肉粥,姬玉吃过早膳,晓得太后会来这出,刻意用的少,这碗粥喝得下。

    宫里的膳食果然不一般,瞧着就是普通的米舀了水再加瘦肉,实则还能尝出鸡汤和旁的味道,口感细又∓zwnj;不油腻,甚是美哉。

    姬玉喝完去看其他人,太后执掌后宫,喜静,往常只许皇后,皇上,太子,和皇子们请安。

    自从中宫之主去了之后,现下连妃子们也一并来了,可能觉得热热闹闹的也不错,往后都是这么办,次次将妃子皇子们凑到一起,围满了整个堂屋,烟火气息浓烈。

    大家都到了,没缺几个,妤妃娘娘,三殿下,和他的母妃皆或站或坐在一旁候着。

    也就皇上例外,他每次都很早或者干脆下了朝才来,与妃子们错开。

    他不喜欢他的妃子们,其他皇子亦然,因为当初宠幸她们还是皇后劝的。

    皇后说这个女人好可怜,你∓zwnj;去她宫里吧,那个女人整日以泪洗面,她都看不下去,不能给她们爱,怎么也要∓zwnj;给她们一个孩子,以后好给儿孙操心不是?

    再者说,如∓zwnj;果只有她有孩子,旁的嫔妃没有,肯定会有人妒忌,继而害她的小孩,所有人都有了子嗣才能明白当母亲的苦,私斗可以,但是不允许对孩子们下手,也不能阻止孩子们私交。

    因为有她才会出现几个皇子年纪相仿的情况,都是她一股脑怂恿的,言宠幸一个是宠,宠幸两个三个也是,于是一年内出生了三四个小孩。

    皇上就是个工具人,在她宫里屁股还没坐热就叫她撵走去了别处。

    皇后是爱皇上的,这么做她也很心痛吧,都是为了大局,还有心中的不忍和善良。

    后宫会如∓zwnj;此和善昌盛,母慈子孝,她绝对占了很大的原因。

    太后多多少少也受了她的影响,加上年纪大了,不爱那些明争暗斗,开始喜欢子孙来。

    众多儿孙里最宠爱的还是太子殿下,皇室对血脉正统很是看重,太后是嫡,偏爱的孩子自然也要∓zwnj;是嫡,这是一个条件。

    太子殿下长得讨巧,他的母后没说错,这张脸生给女儿家,谁都舍不得磕了碰了,心会疼死。

    生∓zwnj;给太子殿下,也是一样的,身为子子辈辈中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太子殿下得天独厚,享了众长辈光明正大的偏袒。

    姬玉刚放下碗,太后便紧着问身边的秋儿,几时了?

    一连问了好几次,要∓zwnj;给‘他’留着上朝的时间,大概一炷香左右,除此之外便是借着机会嘘寒问暖,叫他加衣,多吃点。

    太子殿下最禁不住这套,不怪乎他就算早上再起不来,也会抽出空来慈宁宫,因为有人疼他。

    他喜欢被人4无忌惮偏宠着,最好将最好,最大,最多的那个给他。

    太后就是这么干的。

    姬玉总算晓得他这毛病哪来的了,原来是太后惯出来的。

    太后又问了一遍秋儿,时间到了才依依不舍的叫他去上朝。

    姬玉行了拜别礼后从慈宁宫走出去,心里还觉得,他这一大家子当真与众不同。

    别了太后,姬玉朝金銮殿赶,太后给她留的时间很充足,不用太急,姬玉怕再被人半路拦住,脚下迈得飞快,都顾不得装受伤。

    她行到一半才猛地反应过来,为什么每次太子殿下都像赶着去投胎,估计是料到最近的妤妃娘娘会来找他,怕被‘偶遇’和追上。

    姬玉到了前殿,开始有其他大臣出现,人家一瞧见她,又∓zwnj;是可劲的往这边来,想拍她马屁。

    姬玉脚下更快,险些将南风甩了,等∓zwnj;站在金銮殿门口,不经意回头看去,发现南风眼中带着怨念。

    他估计以为不是太子殿下就可以摆脱每天被人追杀一样的着急步伐,没想到换一个人还是一样的。

    姬玉没有理,心安理得甚至还有几分捉弄了南风之后的愉悦,轻快的撩开下摆,抬脚跨了进去。

    边观望磅礴大气,气派壮观的金銮殿,边心想,跟太子殿下在一起之后都学坏了,开始跟他一样喜欢欺负人了。

    姬玉为自己的无耻找了借口之后,禁不住轻轻咳了一声,不要∓zwnj;脸的穿过里头三三两两站着的大臣们,继续往上走。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只在皇上之下,也就是说她的位置在丞相之上。

    丞相胸前的朝服图案是鹤,太子的本该是四爪蟒,但他自认自己是文官,文官最大的就是鹤,所以跟丞相的官服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是比丞相穿起来好看,把丞相衬得不像鹤,难怪丞相看她的脸色很不好。

    这每天碾压谁也受不了,谁丑谁尴尬。

    姬玉现在代表的是他,免不得稍稍心虚了一把。

    她来的已经算很晚了,基本上前脚跨进去,后脚便是很多拖后腿的急匆匆找到自己的位子站好。

    皇上不晓得就在殿上候着,等∓zwnj;他们人都到齐掐着点出来,还是说比太子殿下还懒,最后一个整好,总之姬玉这厢理好衣摆,那厢皇上才从殿后走出。

    隔着一层屏风,笔直朝龙椅上坐,金尊玉贵的手抬起,示意早朝开始。

    众大臣叩拜,“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姬玉的口词跟别人错了一个字,‘微臣’变成了‘儿臣’,也只有她和丞相没跪。

    行大礼即可,无需跪拜。

    “众爱卿平身。”皇上的声音比平时在后宫听起来多了几分严谨和认真,带着王霸之气,叫人打心眼里敬畏。

    众大臣起身,姬玉也端着笏板直起腰,这笏板是到了金銮殿之后南风给她的,上面写了许多小字,像小抄一样,记了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是南风担心她第一次上朝不知道说什么私自整的,平时太子殿下的笏板往桌子上一搁,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聪明,脑子灵活,所有事都在脑子里,张口就来,南风觉得她达不到那种境地,把最近发生∓zwnj;的大事都写了下来。

    象牙笏板,字迹一洗就掉,下次可以继续记东西,就是怕有些老臣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忘记什么,特批的。

    上朝时眼睛不能看着皇上,要∓zwnj;看着笏板,其实就是瞅上面的字,免得说错什么话∓zwnj;。

    姬玉听到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尖利高音后,开始有大臣站出来。

    是太保,教皇上武的师父,一头的银发压在黑色的官帽下,被那个色泽衬得十分明显。

    看起来年纪很大,迈着蹒跚的步伐,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出来,要∓zwnj;讲的话∓zwnj;不在眼皮子底下的笏板上,他把那个笏板移开,像洗牌一样,放在第二个笏板下。

    因为有的人事多,时不时会出现带两三个笏板的大臣,很正常,笏板重,是象牙的,太保年纪委实太大,拿东西的时候一个不稳。

    吧唧一声,笏板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动静。

    姬玉:“……”

    可能是听到有人暗笑,太保不满道:“笑个屁,本官年纪大了,手抖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姬玉:“……”

    隐隐约约晓得太子殿下的脏话是跟谁学的了,他身边接触的人不可能说粗鄙的话∓zwnj;,再加上句式一样,搞不好就是这厮带坏的。

    这个人她听说过,据说曾经救过皇上的皇上,也就是死去的老皇帝。

    老皇帝那时候问访宫外的亲人,本以为有些感情在,很是信任,带的人少,没想到被埋伏,好不容易才逃到京城外。

    落难在街头,身上没有一个铜板不说,还被抢了腰间的玉佩和金簪,只给他留了一身亵衣,可怜巴巴连个馒头都吃不起。

    老皇帝实在太饿,偷了卖馒头的馒头,转身就跑,卖馒头的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追是飞快,一下便抓住了他,将他压在身下。

    彼时老皇帝披头散发,一张小脸清秀干净,叫卖馒头的以为是小姑娘。

    男人总是对小姑娘比较仁慈,卖馒头的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还又∓zwnj;塞了他两个馒头,给了水,叫他慢慢吃,慢慢喝。

    老皇帝一路流浪,连鞋子都被抢走,因为他鞋面上缝了珍珠,赤着脚蓬头垢面,无论去哪都被赶走,还有人看他身形修长高挑,露出的手脚肌肤细嫩,想拐卖他,叫他本来就不顺的行程雪上添霜。

    好难得才遇到一个肯善待他的人,老皇帝没有拆穿身份上的误会,厚着脸皮压低声音尖着嗓子以女孩子的口吻和声音说自己来京城找亲人,被打劫后落难,没有饭吃,也没地方去,如∓zwnj;果有谁肯收留他,谁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将来必有重谢。

    他身无分文,重谢是什么?

    卖馒头的免不得瞎想,觉得是清白和身子,‘小姑娘’要∓zwnj;委身给他。

    因此对‘小姑娘’更是上心,几乎当老婆养,不让干重活,也不让累着,就端个茶,倒个水,平日里可疼可疼,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在他这里以女儿身份躲了十来天,老皇帝的下属终于找来。

    那天老皇帝问他,如∓zwnj;果有一天他救了皇帝,会向皇帝要∓zwnj;什么东西?

    彼时卖馒头的已经有点猜到他的意思,笑话∓zwnj;他说,‘你∓zwnj;不会想说你∓zwnj;是皇帝吧?你∓zwnj;要∓zwnj;是皇帝,我就是太子的师父。’

    于是他当了太子的师父,太子太保,教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武功,其实他什么都不会,武功还不如∓zwnj;那时候的太子。

    老皇帝就是为了给他一个闲职,以感谢自己的救命之恩,真正教太子殿下武功的是太子少保。

    那时卖馒头的还很年轻,匆匆几十年过去,他已经服侍过两代君王,更是送走了那个欺骗他感情,骗他说自己是女孩子,还差点做了他媳妇的老皇帝。

    他这把年纪手抖也正常?

    因着现在是皇上的太保,仗着两代帝王的偏宠,讲话还跟从前在市井时一样无赖。

    逮谁骂谁,也就太子殿下幸免过,据说是因为容貌,像当年的老皇帝似的,男生女相?

    谁知道呢,反正太保从来没讲过太子殿下一句。

    这厮怎么老是特殊的那个,姬玉手插在袖子里,心中颇是不满,感觉上天对待太子殿下偏爱太多太多。

    可细细想来,她和太子殿下长得一样,那是不是说明,她的脸会跟太子殿下起一样的作用,也可以搞特殊?

    那么一点埋怨消失,姬玉垂了长睫继续看颤颤巍巍的身形,很艰难的捡起地上的笏板,一板一眼道:“老臣要说的是……惠州来报,说是大雪压了庄稼,损失惨重,明年那片可能会闹饥荒。”

    他话∓zwnj;音刚落,便有人从人群里出来,接着太保的话∓zwnj;说:“这离过年还有俩月,叫他们清理清理种上别的时节短的暂时顶顶便是,总不能没了小麦别的也吃不饱吧?”

    “此言差矣。”又∓zwnj;有人插话,“万一种了别的也被大雪砸压,岂不白努力一番?种子和田赋不要∓zwnj;钱是不是?”

    “你∓zwnj;也说是万一,努力都不努力,万一这个冬天再不下雪,你∓zwnj;没让种,饿死了算你∓zwnj;的还是算百姓命不好?”

    “你∓zwnj;让他们现在出钱买种子浇饲料就是在要他们的命。”方才那个不甘示弱回击。

    料是一些营养的东西,类似于柴灰,不吃的各种内脏掺合在一起,翻地的时候埋进庄稼下,来年长势会很好。

    “朝廷提供种子,减免田赋便是。”

    “你∓zwnj;当朝廷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说提供种子减免田赋就给就减?”

    像吵架似的,和她想象中的朝廷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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