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是的,徒儿不是自愿要勾引师父的!”孟忆灵生怕自己替系统背锅,急急解释。
然而听完解释的岑修却好像更生气了,脸色阴沉道:“你说什么?”
孟忆灵怯怯低头,“我说……师父,咱们进的这个灵镜,好像是为双修而建的……可是虽然双修对功力增长大有益处,但自古以来只有道侣才能名正言顺的双修。我们进来之前不知道此事,所以……若是师父很介意这种事,出去后我保证对此事绝口不提,将来各自再寻道侣,也是可以的……”
看看她,多么宽容,多么大度,多么善解人意!生怕岑修为了她左右为难,毕竟她又不是那种肤浅到只想用肉体捆住心上人的女人……
若是岑修真的对她有意思,又怎么会一百多年都隐忍不发。昨天他对她的粗暴与不怜惜,更让孟忆灵断定,岑修只不过是受灵镜催情影响,纯粹将她当做泄欲和暂时的双修对象罢了。
岑修半晌不语,看着她冷笑,“你倒是牺牲颇大。”
养徒千日用徒一时,孟忆灵也算是看得开,赶紧狗腿地说道:“为了师父,做出这点牺牲不算什么,况且双修之事,和师父的尊之体比起来,本来就是弱小的一方受益更大。别说双修,师父照顾徒儿许久,当初若不是被您带回仙界,恐怕我早魂飞魄散了,所以就算是为了师父去死,忆灵也在所不辞。”
她那张早已停止了年华流逝,却同样意味着停止了身为人类的生机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坚毅。
岑修知道,她说的都是心里话。可是虽然她的表白如此真诚,他的心情却莫名更差了。
他这个人心情正常时面无波澜,心情一差,就喜欢笑。
比如现在。
岑修的手指捏在孟忆灵瘦削的下巴上,单薄的双唇几乎和她的贴在一起,姿势和语气都暧昧至极,“忆灵是师父唯一的徒弟,为师这么疼灵儿,怎么会舍得让你去死呢?”
明明是表明心意的话,孟忆灵却听得不寒而栗。
岑修的一条胳膊还搂在她腰上,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她方才的战栗,笑容更加高深莫测,“灵儿……在怕为师么?”
孟忆灵咽了一口唾沫,突然觉得她以前看见的师父只是表面,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其实根本,一点都不了解。
自从他们之间有了那般亲密的关系后,她看见了一个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岑修,而这样的师父,确实让她有些惧怕。
可她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因为现在的岑修……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太好。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时候,还是卖萌比较妥当。
孟忆灵马上酝酿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可怜巴巴地看着那双凛厉如剑锋的狭长凤眼说道:“不是……是师父有些怪,好像这两天威严太盛,有点,吓到徒儿。师父,这是不是和您马上就要化龙有关系?”
这来自真龙一般的低气压,可不是人人都能附庸的。
听了这话,岑修可怖的情果然松动了几分,轻叹一声:“是师父不好。”说罢故意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两下,“昨天也是,是师父太粗暴,把你弄疼了。”
“今天好像好多了。”孟忆灵有些羞赧,被他牢牢困在怀里无法避开,便只能错开眼说道,“不过师父昨天是不太温柔,可让徒儿遭了不少罪呢。所以——药的事情,是不是,就,算啦?”
岑修低下头,看着怀里一个机会也不错过的人儿,两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一脸的古灵精怪,无奈地说:“昨日就当给你个教训,以后若是再有此举,绝不放过。”
“是!”
岑修盯着她雀跃的情,只想起一句话——好看的皮囊比比皆是,有趣的灵魂一肚子坏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