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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将方才发生的事同姐妹一说,给绿莹她们气的都鼓起来了,要不是红拂和蓝怡拉着,紫俏差点挽着袖子冲出去。
好在最后听说王爷去了,绿莹她们这才慢慢平静下来,但还是心有余悸地嘱咐:“小姐,下回还是让咱们都跟着你吧。什么低调不低调的,也不如您的安全重要呀!”
虞鱼通过这事也是长记性了,赶紧点点小脑袋表示同意。
这边主仆愉快的达成了共识,另一边的书房内,沈宴还是觉得不行。
比起出事之后派人保护,他更喜欢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念此,沈宴看向沈溪,“去,把橙霖叫来。”
虞鱼不是贪玩的人,又忙于功课,自打从那荒唐的赏菊宴回来,她便没再出门。若非昨日小皇帝突然邀请她参加他的生辰宴,虞鱼只怕还要在府里憋上一段时日。
平日里只在南熏院旁边溜达,走出来虞鱼才蓦然发现,现下竟已经是深秋,种在路两旁的枫叶红彤彤的,很是讨喜。
不过这会儿虞鱼可没时间欣赏这些东西。小皇帝通知的突然,后日便是他的生辰,昨日才告诉她,害得她昨夜都没睡好,绞尽脑汁地想送他些什么东西好。
可惜天都亮了,虞鱼依旧没什么思路,就想着出去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
跨出门槛,外面的秋意越发浓了,往日入眼的青翠浓密如今都变成了枯黄和稀疏,一阵秋风吹过,枝杈上又有几片叶子打着旋掉落,虞鱼拢了拢衣领,心道自己得快去快回才是。
然而她还没抬脚,就见一架步辇缓缓驶来。
明明是个代步的工具,虞鱼却瞧着这步辇打扮的比人都光鲜亮丽。步辇上铺着雪白的虎皮,木头上刻着鱼戏荷间的纹样,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户人家,这些鱼的眼睛竟然都是用珍珠做点缀,连木头都用了金子包边,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虞鱼不禁咂了咂嘴,就步辇上的这些金子珍珠,足够虞家村所有人一年的收入了,就更别说步辇后边跟着的长长两串的丫鬟们了。
这得多少个?虞鱼假装看天看树的样子快速数了数
嚯,了不得,十八个丫鬟!再加上前边四个抬步辇的大汉,整整二十二个人呐!虞鱼心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被这么高调的宠着,着实令人羡慕。
不过羡慕归羡慕,虞鱼还是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下了台阶,只是这步辇挡她面前是什么个意思?碰瓷?
背后就是焰王府,虞鱼丝毫不慌,正要好好地问上一问,就见步辇轻轻落地,四个大汉和十八个丫鬟齐齐行礼,“给小姐请安!”
虞鱼:“?”
诸位好汉认错人了吧?
发懵之际,就见身后红拂惊喜道:“橙霖!怎么是你!”
被发现了,橙霖也不再伪装,笑嘻嘻的上前两步又朝虞鱼行了一礼,“小姐好,奴婢橙霖,是王爷派来服侍您的。”
有红拂在,很快就问清了事情的原委,虞鱼这才发现,她刚刚羡慕的好像是她自己?
唇边的笑就和心底咕噜噜冒着的甜泡泡一样抑制不住,被这样用心对待着的感觉,简直叫人招架不住。
她在这儿红着脸激动的跺脚,红拂等人也倍觉满意。不说别的,光看人数她们也赢了,这下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过来招惹自家小姐。
绿莹急急地催着虞鱼坐上去,可虞鱼觉得这样实在是惹人注目了,别人肯定都不逛街光看她了,多不好意思呀!
听了她的担忧,橙霖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面纱,笑道:“小姐放心吧,王爷早就安排好了,这面
纱一戴,谁都不认识您了。”
但是步辇靠背上那个大大的‘宴’字,足够说明一切。
拗不过她们,又不舍得浪费沈宴的苦心,虞鱼只好接过面纱坐了上去。深秋的天气带着寒意,底下铺一张虎皮感觉刚刚好。
待她坐稳,步辇就被稳稳地抬了起来,橙霖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红拂四人分居虞鱼左右两侧,明明只是去逛个街却摆出了去干架气势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沉默片刻,左边的宫女迟疑道:“我们收拾桌子的时候,好像青果并不在,收拾完了她才过来的。”
“我、我是去擦……”
不等她说完,沈宴就打断了她,“想好了再说,本王可是要人证的。”
一句话就让青果出了一身的冷汗,硬着头皮说:“回王爷,奴婢那时在擦地,又恰好肚子痛,去了趟茅厕,这才没和大家一起收拾桌子。”
“是吗?”沈宴站起来围着三人转了一圈,“哪个茅厕?”
问、问的这么细致吗?
青果低下头,“是熙园那边的。”
熙园,和御花园的方向正好相反,不过,沈宴抬手指了指,“熙园的路都是青石板,周围也没种菊花,那你脚尖上的菊花瓣哪来的?”
这么一说,另外两个宫女下意识往后看,果然瞧见了青果的鞋底还沾着土。近日并未下雨,就算是走了捷径鞋底的土也能轻易甩掉,可青果脚底的土成块状,明显是踩了湿泥,而宫中能光明正大出现湿泥的地方,也就是御花园了…
二人惊讶,这事竟然真的是青果做的?!
可是,为什么呐?
知道自己躲不过,青果顿时有些崩溃,边磕头边道:“王爷饶命,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
“行了。”沈宴坐下,翘着腿道,“求饶的话就不必了,本王只问你一句,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无”
“别说无人,鱼儿与你无怨无仇,又有本王罩着,若无人指使你一个宫女怎敢动她。”
想起小姑娘那惨兮兮的模样,沈宴心里就不痛快,他也懒得试探,直接道:“企图谋害主子,你此番绝对死罪难逃,但你既然做了,想必也做好了这个准备。”
青果低着头,不为所动。
沈宴嗤笑一声,站起来道:“本王今儿心里很不痛快,杀你一个也难以解气,不如就灭九族吧。”
青果闻言像被雷霆击中一般剧烈地抖了一下,沈宴也只当没看到,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果慌极了,连滚带爬地追了出去,“王爷!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您放过我家人!”
沈宴脚程快,青果追出来时连他的人影都没见到,她直觉王爷回了御花园,想也不想的追上前去。
见沈宴回来,众人都一脸期待和八卦的看着他,沈尉羽更是忍不住问:“皇叔,怎么样,查出凶手了吗?”
沈宴将食指放在唇边,“嘘,你听。”
听?听什么?众人心里有些纳闷,但还是竖起了耳朵,一阵尖利的女声由远及近,众人也终于听清了她在喊些什么——
“王爷饶命!都是王诗雨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霎时间,一双双眼睛都看向了王诗雨。
只见裹着披风还有些狼狈的少女一脸震惊,双眸中泛起泪花委屈道:“不是我做的!王爷,我方才为了救虞妹妹险些溺水而死。若我真想害她,又何必冒险下水救她!”
这么说也有点道理,王诗雨刚刚险些溺水可是许多人都看见的,众人心里又犯了嘀咕,难不成是有人诬陷?
王夫人也是这么想,看着跑来的青果,恨不得上前狠狠地给她两巴掌,“死丫头你胡说什么!我家雨儿心思
纯良,怎么会害虞鱼!”
“心思纯良?”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青果也不怕王夫人了,指着还在装柔弱的王诗雨破口大骂道,“一个心思纯良的人能想到把我的妹妹卖去当军妓吗?她才十岁!王诗雨,你还配当人吗!?”
“嘶——”
此话一出叫家里有女儿的夫人们倒吸口气。军妓,那对于女子来说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能说出这种话,得是多狠的心肠
一个个异样的目光落在身上,明明没有形体,可王诗雨却觉得像被数把刀子刮过一般,刺骨的疼痛和耻辱。
她心里清楚的很,从今天之后,她在京城的名声——
完了。
“都、都是我的错,是我请求陛下跟我玩的,不关陛下的事。”虞鱼抬起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沈宴,“宴哥哥罚我吧,不要怪陛下。”
沈尉羽看不懂唇语,也不晓得这位虞夫子到底说了什么,但是自家皇叔的表情,沈尉羽可看的清清楚楚,心下突然有了一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