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玉闻言下zj意识看向了被围在中间的少女。
她依旧是一副素雅的打扮,奈何生的娇俏可人,衣物首饰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如今她心愿得偿,眉眼间的淡淡哀伤被幸福和欢喜所覆盖,笑靥明媚的宛如一颗将落人间的小太阳。
许是察觉到自己视线,藏着一泓清泉的杏儿眼望了过来。
少女浅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苏隐玉回之zj余,更多落寞。
他睫羽颤了两下,旋即微笑着站了起来,“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不过看看也无妨。”
虞澄澈说了声是,二人并肩离开。
眨眼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叶将军也从宫内回来了,他谨记着那位大的命令,回府之zj后就直奔到了正厅,瞧见了有说有笑的几人。
叶雪薇发现了他,笑着起身,“爹你回来了,马上要用膳了,我正想叫人去找你呢。”
叶将军嗯了声,眼扫过虞家兄弟,最后停留在了中间的小小少女身上。
他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带了几分慈祥笑意,“鱼丫头回来了。”
因为儿女们的关系,叶将军先前也时常在自家看到虞鱼,娇小的一个,性情还十分软糯柔和,当听到她离开沧澜时,他还觉得有些遗憾。
如今人又回来了,叶将军也很开心,留人吃顿饭自是应该的,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伯父府上的厨子做菜的手艺一般,今日就不留鱼丫头和二位公子了,改日我换个新厨子,再zj请三位来品尝一番。”
“爹你说什么呢?!”叶雪薇瞪圆了眼睛不高兴地问。
虞澄澈最先反应过来,笑着拱了拱,“将军过谦了,正好我们兄妹三人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
虞鱼虽然还有些莫名,但见自家二哥都这样说了,也顺着他的话说笑了几句。
三zj人被叶氏兄妹送出了门。
叶雪薇挽着她的胳膊,边走边试探问:“鱼鱼,你没生气吧?我爹今日估计是吃错药了,你别搭理他!”
“当然没生气!”虞鱼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况且我们真还有事,下zj次再来你家蹭饭。”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有人飞速地说了声好。
虞家三兄妹齐齐看了过去,却见叶钧心无旁骛地目视前方,好像刚才的那句话不是出自他口。
见状,虞奕然在心底非常骄傲地感叹,自家妹妹的魅力就是大,而虞澄澈则是轻轻扯了扯唇角。
叶钧此人倒也挺好,只是在感情zj在太过沉闷。
他的宝贝妹妹本就是个慢性子,若是和叶钧在一起,俩人五天说的话,只怕都不如沈宴两个时辰说的多。
至于苏隐玉,感zj觉要比叶钧更好一些。
可奈何他前头有个沈宴,那人虽然没脸没皮了些,但不得不说,比较起来,他更适合做自家宝贝的归宿。
在叶氏兄妹的注视下zj离开将军府,随着人群回了东篱酒馆。
刚进门,店老板就迎上来小声道:“公子,摄政王已经到了。”
“嗯。”虞澄澈毫不惊讶,“囡囡饿了,上菜吧。”
“王爷已经点好了,咱们正要上呢。”
说到这个,店老板就不得不感zj慨一句,王爷点的那几个菜,跟公子吩咐的一模一样,全是小姐爱吃的。
他堂堂一个摄政王,能腾出心力来关心小姐爱吃什么,足可见其情意。
虞鱼已经等不下zj去了,即便戴着
帷帽,虞家兄弟都能感觉到她的欢喜。
虞奕然无奈地说了句,“囡囡先上去吧,我和你二哥在下面吃。”
“好~”
虞鱼立即答应,提着裙摆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推开房门。
沈宴果然已经在屋里坐着了。
他坐在窗子旁,明亮暖黄的阳光在他的身上跳跃,纤长的指节轻轻揉捏着花瓶中娇嫩的蔷薇花瓣,一副超凡脱俗的谪仙模样。
虞鱼很没出息地又看直了眼。
她一上楼沈宴就发现了,但他没动,任凭小姑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过了一会儿后,才嗓音懒淡问:“你夫君我是不是长的很好看?”
被他笑话的次数多了,虞鱼感觉自己的脸皮也跟着厚了些,闻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对呀!”
“比起苏隐玉和叶钧如何?”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问。
咦,这话听着可是有点酸。
“两位哥哥自然很好。”
话音刚落,那双桃花眼就‘凶狠’地看了过来。
虞鱼像是没看见,笑吟吟地走过去捏他的脸,“不过在我心里,没人比你好。”
小姑娘嗓音本来就好听,如今说起情zj话来更是甜到人心里去。
沈宴顿时通体舒畅,拉起那双柔软的小手,“行zj了,吃饭。”
店小二已经将饭菜摆好了,虞鱼走过去一看,皱了皱眉。
“怎么?”沈宴问。
“没有鱼。”虞鱼抬步往门口走,“我让人再zj多做条鱼,你想吃清蒸还是红烧?”
沈宴笑着上前拉住她,“别折腾了,我又不是靠吃鱼续命。快吃吧,我饿死了。”
大抵是爱屋及乌,心里装着一条娇憨可爱的‘鱼’,沈宴对旁的鱼倒也没了兴趣,也不像先前似的无鱼不欢。
见他已经迫不及待,虞鱼只好又坐了回去,给他多夹了几筷子菜。
用完饭,沈宴连打盹的功夫都没有,休息了一会儿就要走。
“我今夜不一定会来,你记得关好门窗,晚上睡觉别踢被子了。”沈宴揉着小姑娘的头细细嘱咐。
“好”
虞鱼闷声答应,目送沈宴出了门。
他一走,虞鱼就失落地扑在了床上,心底暗暗叹息,要是她能帮到沈宴就好了。
念头刚落,虞鱼突然福至心灵,踢掉鞋子蒙头就睡。
她有预知的能力,多睡几觉,说不定就能梦到肃王将圣旨藏在了哪里!
打定主意,虞鱼这几日没事就睡,害的虞家兄弟差点以为她生了病,虞鱼费了好大力气才跟他们解释完。
只可惜一连过去三四日,她依旧没有梦见什么,气急之下zj,虞鱼偷偷在房里哭了好几次。
虞澄澈率先发现了她的异样,找了个时间跟小姑娘聊了聊。
“二哥知道你想帮王爷,可这种事强求不得。”虞澄澈道,“你不是也说过,先前做梦都是无意的,所以囡囡,若是想帮王爷,你要先整理好自己的情zj绪和心态。”
轻轻碰了下zj妹妹的眼角,虞澄澈道,“况且对王爷来说,你平平安安地站在这里,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最好的帮助。”
他的话语温柔又不失力量,一下zj就点醒了虞鱼。
沈宴现在已经够忙了,若是自己再zj,他肯定会更烦忧,那岂不是在帮倒忙?
一下zj被二哥点醒,虞鱼心里轻松了许多。
不再zj强迫自己入睡,反而拿了些佛经抄写诵读,为沈宴和沧澜祈福。
入夜。
沈宴正抱着怀里娇娇软软的少女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怀里的小姑娘猛地坐了起来。
“宴哥哥!”
“嗯?”房内没有危险的气息,沈宴睡意朦胧地回了个鼻音。
虞鱼伸手用力去晃沈宴,“左臂上有星月图腾、爱穿兽皮衣物的是什么人?”
沈宴打了个呵欠,“天罗国人。”
“他们可是与沧澜交好?”虞鱼追问道。
沈宴还是困,眼睛都没睁开,回答的倒是很利落,“天罗国信仰巫术,国人又极其好战,不与任何国家交好。”
“那”虞鱼躺下zj去,试探问,“若是肃王和天罗国来往密切?”
沈宴默了默,旋即睁开了眼,他桃花眼清明不见一丝困意,“鱼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虞鱼咬了下zj唇,“我、我梦见肃王跟几个天罗人待在一起,为首的那个天罗人右眉上有一条长长的疤。”
“天罗游。”沈宴挑了挑眉,“他脸上的疤还是拜我所赐。”
虞鱼闻言讪讪一笑,“难怪。”
难怪梦里天罗游十句里边有三zj句是在贬低沈宴,原来是有旧仇在的,这么一说,肃王和天罗游联手也是不无道理。
沈宴也坐了起来,疑惑问了句,“难怪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怕他问到底,虞鱼赶紧继续往下zj说,“肃王没提起圣旨,但是和天罗游说起了分割城池的事,用这几座城来换取天罗国的帮助。”
说完,她忐忑的看向沈宴。
男人一脸淡定,伸手捧着她的脸,眉眼认真且专注,“鱼儿。”
“嗯…”
眉心被人响亮的亲了一口,沈宴尾音欢快地上扬着,“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能遇见你!”
眼下圣旨不圣旨的已经不重要了,就算真的有圣旨,上面真的写着要立肃王为太子,就一条通敌叛国的罪名,足够让他永世不可翻身,眼前的问题也都迎刃而解。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小姑娘带给他的。
沈宴恨不得好好亲亲抱抱她,可刚伸过头去,就被虞鱼的小手给推了回去。
“趁我还没忘,你快记一下zj其他的东西,方便找到他们。”
说完,虞鱼强行zj拉起沈宴,找出笔墨,她说,沈宴记。
很快就将范围缩小在了郊外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村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