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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皇帝,沈尉羽知道自然是学的东西越多越好,最近皇叔又给他寻了几个新夫子,不过这么多夫子中,还真没有一个女子。
沈尉羽顿时肃然起敬,“那她教侄儿什么?”
看着他期待的大眼睛,沈宴靠在圈椅上,懒懒地哼笑了声,“教你怎样哭才不会想让我把你塞回你母后的肚子里。”
沈尉羽:“!!!”
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师父,他一定要跟着女夫子好好学!
大抵觉得这是个保命的好技巧,沈尉羽一直惦记着,直到沈宴离开时,还满怀期待问:“皇叔,侄儿何时能见到虞夫子?”
沈宴当初只是随口一提,早就忘在了脑后,听他这样一问,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谁?”
沈尉羽急了,“虞鱼!虞夫子!”
“哦。”
沈宴这才想起来,看着亲侄儿期待的模样,笑的惬意:“逗你玩呢,还真以为天底下有这种哭一哭就让我沈宴心软的好事?”
他嗤笑,“想的美。”
沈尉羽:“”
欺君之罪,这是欺君之罪呐!!!
心里欢快地叫嚣着,可面上,沈尉羽还是非常恭敬且迫不及待的送走了沈宴。他一走,这天下才总算是他这个皇帝的了。
挺直的腰背肉眼可见的弯了下来,明黄的龙鞋被踢飞,袖子也被他胡乱的挽了起来。从端庄威严的皇帝到娘见打的小屁孩也就只用了两息。
沈尉羽坐回椅子上,两脚学着沈宴搭在桌面上,长长的舒了口气,“皇叔总算走了,可累死我了。”
明成偷偷笑着上前捏肩,“陛下,王爷这回比之前走的可早多了。”
沈尉羽一想也是,他大眼睛一转,好问:“皇叔走的那么早,是不是要去见虞夫子?”
“这个小的也不知。”明成顿了顿,“陛下,王爷不是说跟您闹着玩的,您怎么还称呼虞鱼姑娘为夫子呢?”
沈尉羽:“这你就不懂了!”
他跟皇叔都认识这么久了,不至于连点小事都不了解他,但凡他说过的话,都是有真凭实据的!就算他后来否认了,沈尉羽也坚信,这位虞鱼肯定是在某一瞬让皇叔心软过!
可别小看了这个瞬间,他今儿是清闲还是忙碌,全都在皇叔这一瞬间的言语中!
念此,沈尉羽越发觉得这比学什么东西都有用。
他翘起来的脚丫子晃了晃,旋即猛地落下脚站了起来,“不行,我必须得去见见这位虞夫子!”
明成一听顿时苦了脸,“陛下还是不要了吧”
前些日子听皇后娘娘说过,虞鱼姑娘是王爷的救命恩人,被接来之后是要住在王府中的。
说起王府,明成就控制不住的想起门口高悬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焰王府。
焰,王爷自定的封号,单字看上去的确霸气桀骜,可连起来一听,就像是‘阎王府’,而他们的摄政王就是里边坐镇的阎王,这种地方,可轻易去不得。
他们上次偷偷跑去的时候,就差点被王爷养的狮子给吞了。现在想起来,明成还是一阵后怕。
沈尉羽也怂,但考虑了下利弊,他还是绷着小脸,长袍一撩:“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一个焰王府而已,朕去定了!”
明成:“”
气势这块的确拿捏的死死的,但是陛下,请把你颤抖的腿绷直了再说话。
入夜。
黑色的夜幕之上悬挂着点点繁星,让仰头看天空的少女眼底都落满了闪烁着的小星星。
铺好床来请她回屋休息的红拂见
状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大抵是从山林中来,红拂只觉得这位虞鱼姑娘的身上有一种旁人所缺少的气质,像是一汪泉水。
清澈又恬静,在她身边,感觉心情都会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怕吓着她,红拂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柔声道:“小姐,床已经铺好了。”
虞鱼闻言赶紧回过头来,清澈的杏儿眼里满是不好意思,“麻烦姐姐了。”
先前在虞家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她什么事都是自己来,如今被这么多人伺候,虞鱼是真的很不习惯。
红拂轻笑:“小姐言重了,这都是奴婢们该做的。”
虽说以她们四个的本事伺候个小姑娘着实是浪费,可既然王爷吩咐了,她们就得用心办好才行。况且,红拂心道,她还挺喜欢这位虞鱼姑娘的。
进了屋。
虞鱼拘谨的同房中的紫俏等人道了声安,正想脱鞋子上床,就被绿莹给拉住手腕拽了回来。
绿莹道:“小姐这样直接睡可不行,忙了一日,怎么能不好好保养一下呢!”
说着,虞鱼就被她按在了镜子前。
这镜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看上去无比清晰,虞鱼清楚地看见了自己那无措的表情。
好像呆头鱼。
愣的功夫,脸上就被涂上了一块乳白色的膏体,不等虞鱼看的更仔细一些,膏体就被绿莹那双细白的手指给揉开,一股甜甜的奶香味萦绕开来。
奶是难得的好东西。
过去的时候,虞鱼一年也喝不上一回,这会子闻见了,就情不自禁的多嗅了几下,“是奶的味道,好香呀。”
她眼眸弯弯、酒窝深深的模样分外娇憨,让绿莹也跟着翘起唇角,“小姐喜欢就好!这是绿莹特地为您准备的柔肤膏,用羊奶和蜂蜜制成的,坚持涂上半个月,保准您的皮肤水当当!”
天底下没有不爱美的女子,虞鱼也不能免俗,听见这话后,心中的一点小别扭也登时消散,乖乖的坐在镜前任由绿莹捯饬。
中途抗议无果,被绿莹从柔肤膏从脸涂到脚后,甭说脸蛋,虞鱼的脖子都是红彤彤的。
看着床上抱着胸、水汪汪的杏儿眼泛着红的少女,绿莹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咱们都是女子,小姐您怎的这么害羞?”说着,她打趣的凑上来,“要不我也脱了,给您看回来?”
“啊!”
虞鱼哪见过这样的女孩子,无声叫了一下,立马藏进了被子里。
“好了,你就别逗小姐了,小心被王爷知道了罚你。”红拂将绿莹拉开,“天不早了,小姐快睡吧,今儿是紫俏和蓝怡守夜,您若有什么事,就摇摇床头边的铃铛。”
对于红拂这种温柔的大姐姐,虞鱼向来是没有抵抗力。
她从锦被中冒出小脑袋,自顾自的说了声好,说完她才又想起自己是个哑巴,赶紧大幅度的点了点头。
虞鱼头发乱乱、眼眸亮晶晶的样子像个可爱柔软的小猫,一下就击中了红拂的心脏,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姐好乖呐。”
这个语气好像哄小孩子。
虞鱼皱了皱鼻子,无声反抗。
很快,房门被关上,因为是夏天,窗户并没有关的非常严实,一缕银白的月光透过缝隙,悄悄倾落在地面上。
虞鱼侧身看着,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早上醒来时,她还是个虞家村的一个农女,等到了夜里入睡,却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住在王府中的小姐?
简直像做梦一样。
这个想法一冒出心头,虞鱼就紧张和害怕的握紧了挂在脖子上的鱼形吊坠,好一会儿,心跳才终于恢复如常。
这不是做梦。
她真的来了京城,有沈宴保护她,她再也不用夜里的时候藏在地窖中提心吊胆的入睡,不用担心上山劈柴时会有人从草丛里扑出来害她
虞鱼想,只要她乖乖的,不给沈宴添麻烦,以后虞家村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样的念头让虞鱼份外有安全感,紧绷的唇角才渐渐的放松下来,噙了一抹笑意,而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迈入梦乡的刹那,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一定要好好报答沈宴才行。
翌日一早,虞鱼就从睡梦中惊醒,对着床帐顶看了许久,才终于回过来。
她坐起来,扫了眼床边的铃铛,还是决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悄悄的穿上鞋子站了起来,自认动作很轻,却还是被门外的四朵“花”发现了。
房门被敲响。
“小姐,您起了吗?”
虞鱼挫败地抓了抓头发,最后还是无奈的拿起了铃铛,晃了晃。铃声刚响,房门就被推开了。
红拂四人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小姐怎么连衣服都快穿好了。”绿莹嘟着唇,“是嫌弃绿莹的伺候不好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