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泋姐姐,我来啦~”张成岭推门进入了越州城郊的一间民宿,声音清朗活泼,听得出来正是志气方刚的少年时候。更多小说 ltxsba.top
“成岭来啦,先在院子里坐会儿,我给你端酸梅汤。”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
随后,东方泋提着一壶冰镇的酸梅汤来到院内,手里还拿着两个大碗。
“每次都劳烦泋姑娘了。”跟随张成岭一同出来的随从一边道谢,一边接过了东方泋手里的东西,给少爷和东方泋每人倒了一碗酸梅汤。
“可太好了!”张成岭迫不及待的咕咚咕咚喝下去一碗,长出了口气,“我可愿意接跟小泋姐姐做生意的差事,泋姐姐这里的酸梅汤是我喝过最好喝的了!”
“就你嘴甜,这话可别让你娘听见了。”东方泋点点张成岭的脑袋,然后问他,“这次来是要多少啊?”
“五十柄练习剑,这是定金。”张成岭说完,随行的随掏出一袋金豆子递到他手上,“我爹说,老规矩。”
“行,最晚明天送到。”东方泋看都没看就将金豆子收在怀里。
张成岭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他有时候甚至怀疑,小泋姐姐根本不缺钱,三番两次打交到下来,对方游历人间的兴致似乎比赚钱要来的更多一些。
自吊死鬼事件后,东方泋基本可以确定,她来早了三个月。不知是饼干有意为之还是随意的设定,总之,所有的一切还在部署阶段,镜湖派事件三个月后才会发生。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东方泋有时间也可以提前部署一下,比如刷刷主要npc的好感度什么的。
离开青崖山鬼谷之后,她一路打听来到了越州,琢磨了几天决定做武器生意。她记得,大多数江湖人士用剑居多,只要她的出品过硬,不愁搭不上主要npc。
在越州郊外找了家废弃的民宿,东方泋也没问归属问题,自发的在这里住下,当做临时据点。然后靠着天然资源——土地,炼金合成有些品质的宝剑或者其他什么。
一开始的确是没什么销路的,但练习剑的定位本来就是耗损大需求大,她制作出来的练习剑品质还不错又便宜,于是逐渐吸引了在越州据守的镜湖派以及一些闲散江湖人士的注意,口碑逐渐累积了起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有了固定的常客。
而这些常客中,镜湖派就是其中之一。
镜湖派掌门张玉森有意锻炼他的小儿子,于是张成岭就成了东方泋这边的常客,定制练习剑或者其他武器什么的,都由张成岭和东方泋交涉,自然而然的两人开始熟络起来。
尤其是东方泋还不定期用一些新鲜的小吃食投喂眼前的小吃货。
“眼看着快中午了,要不要留下来吃完饭再走?”东方泋看了眼天色,想着一个人吃也是吃,不如邀请张成岭一起,继续刷好感度。
“不了不了,这次不行。”张成岭摆手带摇头,拒绝的很是彻底,他说,“我还要给我娘买点心,回去晚了可是要被骂贪玩的。”
“哦,既然这样就算了,给娘亲买点心最大。”东方泋点头,便不再挽留,“那明天送剑的时候再见吧。”
“嗯!成岭告辞。”张成岭重重的点了下头,带着随从离开了。
等人离开后,东方泋开始动手收拾石桌上的碗和酸梅汤,结果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中的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等会儿,刚张成岭说啥?去给他娘买点心?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买点心那天,就是温客行和周子舒初遇的时候,也是一切开始的时候。
那她明天还送个屁的练习剑!!明天镜湖派就被灭门了,她应该今天就送过去才对!!!
于是时空商人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反正这民宿日后也不会再回来住了,冲进屋子将她所有的个人生存痕迹全都抹去了。
之后剩下的事情,就是出去在林子的土地上选一块上好的土壤,合成五十柄练习剑就ok了!
还好还好,自己日子过的过于安逸,差点就错过最佳时期。
将五十柄练习剑打成捆再背到背上,时空商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越州城内的一个提前踩好点的偏僻小巷里。
这个地方是相对两家店铺的后院墙夹成的小道,一个人通过都费点劲,所以一直以来无人问津。
东方泋向上掂了掂练习剑,迈步走了出去。
天气正好,阳光虽然有些偏斜,但日照却很充足。也难怪周子舒会选这样一个天气,倚着桥栏喝酒晒太阳。
而赶时间的东方泋没空欣赏这些,她背着剑赶往今日的目标——码头老李。
码头摆渡人老李是东方泋刷的第二npc,这三个月来,她只要一去镜湖派,坐的都是老李的船。老李本身是个会功夫的,见东方泋是做武器生意的,又瞧着质量确实不错,对方再时不时的提着一些自己做的烤鸭熏鸡来给他当下酒菜,如今的老李对东方泋的印象那可以说是很不错。
“既若无缘,何必强求。”还没到地方,就听对岸传来温润如玉之声,“兄台若不嫌弃,何不与在下共渡。”
本还躺着的老李,闻言立刻爬了起来,愤愤不平的问:“弄啥咧弄啥咧?你个酸文假醋的臭小子,你想干啥?想跟老子抢生意?!”
“李伯,怎么了?”东方泋仿佛没看到现场的状况,路过易容的周子舒身边,来到老李身旁问,“发生了啥?”
“哎哟,你这个女娃娃,又来送剑哪?”老李一见是东方泋,脸上立刻有了笑模样,他看了眼东方泋背着的东西,笑呵呵道,“来来来,今天吶高兴,免费载你一段儿。”
“哎哎哎,你这老头怎么回事?凡是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周子舒见老李不搭理他,立刻不乐意了,“好像是我先叫的船?”
“恁不是有个要跟恁共渡的酸文假醋的臭小子?”老李摇着帽子扇风,一边不屑的看着远处的画舫,“恁和那臭小子,坐那艘花里胡哨的大船岂不是比坐老子的小破船更好?”
噗嗤。
东方泋听了老李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李伯,没想到,您还是个文化人呢?”
“文化人可不敢当。”老李摆摆帽子,“呐也是现学现用,我平生最看不顺眼的,就是别人跟吶掉文。”
话一出口,连温客行身边的阿湘也笑了。
是啊,她也好烦主人和她掉文啊,她根本听不懂!
而她身旁的温客行,面色则在见到东方泋的瞬间表情变得有些凝滞,可过了这许久,却没见对方半分认出他的意思。
难道已经不记得了?
应该不会吧?才过去三个月而已,那天发生的事情和环境,相比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不会这么快忘掉。
而且她还知道他的名字。
“行啦,咱也别什么先来后到的了。”说着,东方泋终于转头看向了周子舒,“第二次见面啦,你也是去镜湖派吧,既然不愿意与对面那位酸文假醋的公子共渡,那就咱俩挤一挤?”
“是你。”周子舒盯了东方泋一会儿,才认出这人是谁。
“是我,酒好不好喝?”东方泋说着扔了一粒金豆子给老李,跳上船对周子舒招呼道,“来吧,我还要送东西,别耽误了时间。”
岸上的周子舒略一思考,又看了眼对岸的经病,纵身跃到船上,同东方泋一起摆渡向着镜湖派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