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内忧外患,莫畏强愁容满面:
“皇上,津国大军先头部队已经逼近,我方粮草未到,这可如何是好?”
福仁在大帐内左右踱步,片刻侯,他停下脚步,对莫畏强道:
“趁着眼下我们的将士还能吃饱,马上调集人马,主动出击,迎战津兵。01bz.cc绝对不能让他们围城,一旦围城,粮草进不来,那我们便成了瓮中之鳖,到那时恐怕就只能等死了。”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恢复了士气,万一此战战败,岂不是又要重蹈覆辙?”
杨励孝对福仁的计划有所顾虑。
“士气低落还能想办法重振,但是对于没有援军的我们来说,一旦津兵围城,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田敬天赞同福仁的计划。
靖宇也表示赞同,他建议道:“津兵先头部队也有近万人,我军兵力不敌,要想战胜津兵,须得出其不意。”
福仁盯着地图,拿起桌边的旗帜抓在手中,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游走,仿佛在想象各种可能的方案。
一处山谷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指着这山谷问莫畏强道:“莫将军,津兵先头部队是否已经穿过此处?”
莫畏强顺着福仁的手指方向望去,答道:“尚未通过。”
“好,你立刻去调集兵马,这山谷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皇上,末将愚钝,游蛇谷蜿蜒狭长,实在不是作战的良地啊。”
福仁将手中旗帜分别置于山谷两头道:“出了游蛇谷,便是平原,而这游蛇谷又离我们不到一日路程,若是我们能将这游蛇谷首尾拦截……”
福仁说到此处,余靖宇双眉舒展道:“确实良策,这游蛇谷确实是我们最大的机会。”
田敬天看着地图道:“我们四人正好领四路军。”
“好,那我便领一路军绕到敌军后方围堵他们。”
杨励孝主动请缨去断津兵的后路。
“励孝,断其后路,还需提防后方敌军,万一后方敌军跟进,你将腹背受敌。不如让朕来断其后路,你去围堵前锋。”
杨励孝却目光坚定道:“皇上,励孝愿意冒此风险。”
福仁见杨励孝坚持,便也不多说了:“既是如此,那朕便去围堵津兵前锋。”
“那我与敬天分别率领一军占领两侧山头,沿途射杀津兵。”
“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点兵,夜幕降临之时既是我们出发之际。”
福仁又对莫畏强道:“莫将军你留下来镇守西都。”
“末将领命!”
莫畏强很快点好了兵,四人按照计划,带着四路兵马轻装上阵在夜幕中朝着游蛇谷挺进。
连夜赶路,待到日出时分,四路兵马已经按计划各就各位,他们各自埋伏,静待津兵进入游蛇谷。
正午时分,津兵行至游蛇谷,游蛇谷果然蜿蜒狭窄,最多能够两匹马并进,后方最多能看到前方四五排的情况,津兵骑马进入。
很快,津兵的尾部进入游蛇谷,围堵津兵的游蛇谷一役也就正式拉开了序幕。
余靖宇和田敬天率领的将士在两侧山头以弓箭射之,一下打乱了津兵阵脚;
福仁在游蛇谷谷口御敌,确保津兵无法冲出游蛇谷;
杨励孝则在游蛇谷另一头往里挺进,将津兵逼入谷内;
四军配合默契,不到一个时辰津兵全军覆没,游蛇谷一役大祐大获全胜。
福仁率大祐将士凯旋而归,行至半途,忽遇侧前方马蹄震天、尘土飞扬。
余靖宇勒缰喊道:“皇上,恐怕是津兵。”
“超过他们!眼下西都守卫空虚,切不可让他们赶在我们之前抵达西都。”福仁喊道。
“是!”
福仁率领骑兵策马奔腾追赶侧前方的津兵,可惜津兵兵强马壮,两军的距离越拉越远,要想赶超津兵似乎已经无望。
看着前方津兵扬起的尘土,再看看大祐这边将士们脸上的疲态和焦虑,福仁闭上双眼拉起了缰绳。
大军看福仁勒马,立刻纷纷勒马停止了追赶。
余靖宇上前问道:“皇上,为何不追了?”
“距离太大了,望尘莫及,恐怕穷追只会令我方人马过度疲劳。”福仁说着面对三军喊道,“重整队形,我们有序行军。”
“是。”
大军领命,原本七零八落的队伍嗖嗖整起了队。
“可是皇上,西都如何是好?”
福仁看着前方津兵扬起的尘土道:“如今,也只能希望莫将军能多抵挡一阵了。万一津兵攻入西都,那我们也只能攻一次西都了。”
“皇上,整军完毕。”
福仁看着排列整齐的大军,方才追赶津兵时的被动感一扫而空,疲于追赶的士兵在整队时也终于得以喘息,比起方才,军容改善了许多。
“出发!”
福仁一声令下,三军再次出发。
前方津兵已经逼近西都,西都留守的莫畏强紧急进入防守,留守士兵纷纷站上城头,准备弓箭的准备弓箭,准备投石的准备投石,一场死战一触即发。
津兵后方,祐军虽在逼近,但远水救不了近火,眼下只能靠留守的将士死扛了。
就在守城的将士打算殊死一搏之时,城墙脚下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冲啊!”
随着一声呼喊,从西都一侧突然冲出一队人马,冲向了津兵。
队伍身后,还有一队马车,车夫们将马车停于城门口,下车便冲向了前线。
城上的守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也知道这队人马是他们的救星。为了给他们鼓舞士气,莫畏强下令擂响战鼓。
余靖宇看着前方道:“皇上,津兵好像遇到了阻击。”
福仁边策马奔腾边道:“虽不知发生了何事,若他们真的受阻,那我们便可来个前后夹击,将他们一举歼灭。”
说话间,刚才那队人马已经和津兵正面交锋了。
兵戎相见,沙场上厮杀声和兵器击打声混作一团,血气和尘土味弥漫在沙场上空。
那队阻击的人马人数虽不多,却个个骁勇善战,让津兵丝毫无法前行,而福仁这边也终于率军赶上了他们。
余靖宇盯着前方混战的人群,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大声朝福仁喊道:“是琨珑山的兄弟们!”
杨励孝看到阵中厮杀的杨励忠喜出望外:“不错,是兄长他们!”
“杀啊!”
福仁一声令下,祐军立刻冲进了这场战役,与琨珑山的英雄们将津兵前后夹击。受到琨珑山英雄们的鼓舞,祐军士气高昂,势不可挡。
最后,终将津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兄长!”
杨励孝收起兵器边向杨励忠跑去边喊着。
“励孝!”杨励忠拍拍杨励孝的肩膀道,“做的不错。”
“赵大哥!”余靖宇走向赵大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看到皇榜,知道当日皇帝在琨珑山所言不虚,便决定来助你们。”
赵大说完走到福仁面前,跪地行礼道:“皇上,我琨珑山一众兄弟愿助皇上诛奸臣、正朝纲。”
“好!今日大败津兵,诸位功不可没。”福仁扶起赵大道,“我们回城再说。”
来到城下,城门已开,却被十几辆马车堵在城门口,无法进入,福仁问道:“这是?”
赵大立刻答道:“我们原本可以更早抵达西都,却在半途听闻有人打劫各地送往西都的粮草,便去将这些粮草抢了回来。”
“这是粮草?太好了!”
从城内迎出来的莫畏强听到粮草运到,喜上眉梢。
杨励孝不解得问道:“可是什么人竟敢来抢支援西都的军粮?”
杨励忠道:“他们虽作草寇状,但与他们交战时我们发现他们的兵器都是官家物件。”
福仁听了道:“这么说,定是陈广源这个奸臣所为,为了杀朕,他还真是不遗余力。”
余靖宇上前一步道:“皇上,接下去我们也该打算打算陈广源这边了。”
“不错。”福仁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这场战事平息了。”
“我们进城再叙吧。”
“莫将军说得不错。”福仁应道。
随着最后一个士兵进入西都,西都的城门再次关起。
津兵那边,前方战败的消息传到了津国太子耳中。
“太子殿下,如今我们如何打算?”
“传闻大祐皇帝软弱无能,可为何如今换了个人似的,变得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了?”太子自言自语道,“我要亲自会会他了。”
“太子的意思是?”
“我要给他下战书。”
“战书?”
“不错。”太子捋捋头发道,“你去准备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