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宫中,匆匆进来一个内官:
“给太后请安。「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紧不慢得问道:“何事?”
“皇上回宫了。”
太后一听,立刻起身道:“真的?现在何处!”
“正往宁寿宫来。”
说话间,福仁已经到了宁寿宫门口。
“碧叶,快!”
婢女碧叶立刻扶着太后往外走,可还没出大门,福仁便进来了。
福仁大步走进殿内给太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仁儿,快起来。”太后拉着福仁的手道,双眼盯着福仁上下打量着,“快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太后拉着福仁坐下来道:“征战沙场,可受过伤?”
“母后放心,儿臣不曾受伤。”
太后心疼得看着福仁道:“母后虽然没有去前线,但是也听说前线战事惨烈,缺兵少粮,你受苦了。”
“母后言重了,儿臣既是一国之君,身先士卒本是分内之事。”
“陈妃娘娘到。”内官传话道。
内官的声音打断了福仁与太后的交谈,他们目光一齐转向门口,只见陈妃带着采樱和奶妈走了进来,奶妈手中抱着初生的皇子。
陈妃行礼道:“臣妾给太后、皇上请安。”
“平身。”
太后对陈妃道:“你刚出月子不久,不必拘礼,快坐吧。”
“谢太后。”
陈妃坐下后,采樱和奶妈站到了她身后。
福仁看着奶妈手中的婴孩,问道:“她抱着的可是朕的皇儿?”
“正是。”
太后吩咐奶妈道:“快让皇上看看皇子啊。”
“是。”
奶妈赶紧抱着皇子走到福仁跟前。
福仁接过皇子道:“可赐名了?”
“回皇上,等着皇上赐名呢。”
福仁想想道:“那便叫乐贤吧。”
“谢皇上。”
福仁抱着婴孩问太后道:“母后,你看他长得像谁?”
陈妃一听,脸色一边继而立刻以笑掩之:“刚出生的婴孩都长得差不多,长大了自然是像皇上的。”
“是吗?”福仁转头对站在身侧的田敬天道,“敬天,你抱抱。”
田敬天走到福仁面前行礼道:“奴才惶恐,怕伤了小皇子。”
福仁随口道:“你比朕有经验,怎会伤他?”
太后听了感到怪,便问道:“仁儿,何出此言?”
福仁这才发现方才所言有破绽,忙解释道:“照顾人是敬天的职责,他自然比朕有经验。”
太后听了笑道:“婴孩可不比别的,难伺候得很。”
“是,儿臣也是随口一说。”
福仁边说边将小皇子交给田敬天。
田敬天接过小皇子,抱在怀中,福仁与田敬天对视一眼,仿佛在交流着什么,田敬天心领会,抱着小皇子站到福仁身后。
福仁起身道:“陈妃听旨。”
陈妃立刻起身跪下,采樱和奶妈也跟着一起跪地。
“陈芙蓉,陈广源之女,秀外慧中,贤良淑德,赐封皇后。皇子乐贤,乃我大祐大皇子,朕之嫡长子,赐封太子。下月初一,举行册封礼。”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妃一行跪地谢恩。
突然,太子乐贤哭了起来。
田敬天忙跪地道:“奴才该死,抱不好太子殿下。”
“小孩子嘛,难免会哭。”福仁道,“或许是饿了,奶妈。”
“是。”
奶妈匆匆起身抱走了太子。
“好了,朕要回御书房批阅奏折了。”
太后忙起身上前拉着福仁嘱咐道:“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分寸。”福仁说完行礼道,“儿臣告退。”
福仁说完,带着田敬天离开了宁寿宫。
“那臣妾也告退了。”
陈妃给太后行礼后,也离开了宁寿宫。
福仁回到御书房后,问田敬天道:“如何?”
“妥了。”
“好。”
福仁坐回御案,提笔疾书,没多久便写好一封书信。
“这封书信送去大津。”
“这是?”
“请柬,朕要邀请大津太子周灼昭前来观礼。”
田敬天上前接过请柬道:“皇上英明。”
数日后,福仁的请柬被交到了周灼昭手里。
周灼昭身边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问周灼昭道:“皇兄,这是何物?”
周灼昭温柔的眼看着周灼雅道:“这是大祐的请柬。”
周灼雅听了脸上写满了疑惑:“大祐不是我们的敌对国吗?为何给我们寄请柬。”
周灼昭双手搭在周灼雅肩头,注释着她解释道:“灼雅,国事、政事并非敌我、好坏能简单概括的。”
周灼雅听了一知半解,继续追问道:“那皇兄去吗?”
“去,当然要去。”
“皇兄不怕危险吗?”
“大祐皇帝倒是个正人君子,此行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我跟皇兄一同去。”
周灼雅突然提出来要一起去。
“灼雅,你方才还在担心危险,怎么又要跟着一起去?”
“皇兄若是没骗我的话,那便是不危险,既然不危险,灼雅倒是想去看看大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王国,皇兄认可的皇帝又是个怎样的人。”
“你可真是人小鬼大,好吧,你想去便去吧,我稍后去禀明父皇母后。”
周灼雅两个眼睛放光看着周灼昭道:“皇兄真的带我?”
“真的。”
“多谢皇兄。”
周灼雅拍手叫好。
周灼昭的回信很快到了福仁手上。
田敬天问道:“皇上,津国太子回复了?”
福仁边看回函边道:“不错,他不但会来,还会带上他的皇妹一同前来。”
“他还要带着他皇妹?”
“不错。”
“那我们按原计划进行吗?”
“按原计划进行。”
“是。”田敬天继续道,“皇上,人已经带进来了。”
福仁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信函起身道:“那快请吧。”
“是。”
田敬天走出门外,不多久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两名内官。
福仁见二人进来,赶忙迎上前去。
二人见了福仁行礼道:“草民参见皇上。”
“励忠、励孝,快快请起,”福仁扶起二人道,“这几日暂且委屈二位了。”
杨励忠道:“皇上不必介怀。”
“其他人可还安好?”
“兄弟们都好,皇上放心便是。”
“好。”
为了准备皇后和太子的册封大典,后宫里里外外忙活开了,尤其是御膳房和秀坊,那更是日以继夜,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日,早朝时。
福仁对着满朝文武大臣道:“为表达睦邻友好,朕邀请了津国皇太子和公主前来观礼。”
陈广源一听立刻站出来道:“启禀皇上,津国方才与我们结束战事,此时邀他们来访,恐怕不太合适吧。”
宋长荣站出来道:“臣附议。”
随后好几名大员都站出来附议,三王爷这边闷不吭声,仿佛在看戏。
福仁坐在龙椅上装糊涂:
“朕本该早些与众卿商议的,可惜前阵子刚从战场回来,惊魂未定,便忘了此事。今日收到津国太子明日便能抵达皇都的消息,这才又想起此事。
如果陈将军认为此事万万不可,那朕只好请他们回去了。只是如此一来恐怕会伤了津国太子的颜面,不知陈将军可有良策既不触怒津国太子,又不让他进宫观礼?”
陈广源一听,米已成炊,只好作罢。
次日,福仁带着田敬天和后宫一众侍卫婢女前去迎宾殿,将津国太子周灼昭和长乐公主周灼雅迎入皇宫。
福仁寒暄道:“此番灼昭殿下和长乐公主长途跋涉前来观礼,朕感激不尽。”
“皇帝陛下客气了,为了两国重修旧好,舟车劳顿不值一提。”周灼昭看了一眼周灼雅道,“倒是我皇妹不请自来,还望皇帝陛下不要介意。”
“既是大喜之日,自然越是热闹越好,长乐公主的到来,也为这皇宫添色不少,朕又怎会介意。”福仁笑道,“二位稍作修沐,今夜我设了家宴,为二位接风。”
“多谢!”
周灼昭和周灼雅送走了福仁一行,在这临时的宫中安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