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仁和田敬天他们一行四人回到了御书房。
福仁问田敬天道:“都安排好了吗?”
“皇上放心,都安排妥了。”田敬天答道,“晚宴除了太后和陈妃娘娘,外臣仅安排了陈将军和三王爷。”
“好。”
福仁来回踱步后道:“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朕现在去陈妃宫里用午膳。”
“是。”
田敬天交代了杨励忠和杨励孝几句后,跟着福仁朝陈妃的丽华宫走去,前头通报的内官已经一溜烟跑去通传了。
陈妃这边刚试完册封大典的礼服,婢女们正收拾着,陈妃坐着查看那些个福仁赏赐的珠钗宝钏。
“皇上正往这边来……”
陈妃听到外头内官的说话声,不一会儿,婢女进来通传道:“启禀娘娘,方才内官过来通传,说是皇上要过来与娘娘共进午膳。”
“知道了。”陈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吩咐道,“那你们去准备准备吧,让御膳房送几道菜来。”
“是。”
婢女领了命便退下了。
采樱看陈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道:“娘娘,皇上来与娘娘共进午膳,娘娘不高兴吗?”
陈妃不屑得答道:“只是过来用午膳而已,我要表现得受宠若惊吗?”
“是,娘娘不但要册封皇后了,还是皇上唯一的妃子,又诞下了太子,独得龙宠,自然泰然,是奴婢多嘴了。”
“皇上驾到。”
说话间,福仁一行已经到了。
陈妃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
福仁扶起陈妃,一起在前厅圆桌边坐下。
“朕来看看你,晚上朕准备了家宴,为津国太子和公主接风,你带着乐贤一同出席吧。”
“是。”
“朕打算在此与你共进午膳,你可用过膳了?”
“尚未。”
“那便传膳吧。”
“传膳!”
田敬天立刻吩咐了下去,很快这一碟碟精致的小菜便接连不断得传了进来,杨励孝也在传菜的内官之列。
陈妃看了一眼杨励孝道:“这内官怎么眼生得很?”
田敬天立刻上前回道:“回娘娘,这是刚转到御膳房的,今日是第一次来娘娘宫里伺候。”
陈妃上下打量了一下低着头的杨励孝道:“看着有些木讷,不过还算清秀,行了,下去吧。”
“是。”
杨励孝小心翼翼得退了出去。
“陈妃,你尝尝这个。”福仁给陈妃夹了一筷菜道,“这是朕在西都最爱吃的菜,你尝尝。”
“谢皇上。”
陈妃夹起来吃了两口。
福仁吃着吃着,突然道:“朕怎么把这事都忘了,朕不在之时高允剑守护皇宫功不可没,朕至今尚未传召过他,真是不应该、不应该。”
福仁转头吩咐田敬天道:“敬天,快召高允剑。”
“是。”
陈妃冷冷道:“眼下正用膳,既然都忘了这么多日了,也不差这一时,皇上何必如此仓促。”
“陈妃与高允剑情同手足,可是埋怨朕没有论功行赏?”
“臣妾不敢。”
陈妃说完继续用着膳。
高允剑接到传召,匆匆前来。
“参见皇上。”
“快平身吧。”福仁看了一眼高允剑道,“朕不在多时,你守护皇宫有功,朕自会论功行赏,你有何心愿?”
高允剑抱拳道:“守护皇宫是卑职职责所在,卑职无所求。”
“既是如此,那便过来与我们共进午膳吧。”福仁邀请道。
“卑职不敢,这不合宫规。”
高允剑拒绝道。
“宫规是人定的,朕说可以便是可以。”
“卑职不敢。”
“你这人,真是死脑筋。”福仁笑笑,拿起桌上酒杯道,“那朕也不为难你,这杯酒朕敬你,不可不喝。”
“卑职惶恐,谢皇上隆恩。”
高允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福仁见高允剑一饮而尽便道:“好!”
“皇上若是没有其它吩咐,那卑职先行告退了。”
“去吧。”
高允剑匆匆退了出去。
福仁在丽华宫用完午膳后,便带着田敬天回到了御书房。
福仁边坐下来边问田敬天道:“妥了吗?”
“是,皇上放心,都妥了。”
“真没想到,下凡你竟还带着这个。”
“其实是带了个法宝,通过此宝可以拿到天宫的任何物件。”
田敬天边说边给福仁端上一个个茶盏。
“你倒是有心。”
福仁说完一饮而尽。
“不过这东西给凡人用,会不会功效太强了?”
“直接用自然不行,不过皇上放心,已经调整过了。”
“那便好。”
福仁说着伏案批阅起奏折来。
转眼间晚宴的时辰到了,宴会场上,陈广源、三王爷、周灼昭、周灼雅都已就位,福仁去宁寿宫接了太后,一同来到宴会场。
一众宾客见福仁和太后一同驾临,立刻起身行礼:“皇上万安、太后万安。”
“今夜是家宴,诸位无需拘礼。”
福仁和太后就坐后,众人纷纷落座。
福仁看陈妃的座还空着便问:“怎么不见陈妃?”
底下无人应答,一片寂静,陈广源挪了挪座道:“许是在来的路上了。”
“那我们暂且等等,”福仁吩咐道,“歌舞先起吧,别让我们远来的贵宾干等着。”
田敬天立刻安排了下去,随着悠扬的宫乐声,舞姬们婀娜得进了场。
丽华宫这边,陈妃正梳妆着,高允剑突然来求见。
陈妃边整理头饰边道:“高统领,可是我父亲有何吩咐?我这正要赶去赴皇上的晚宴。”
“蓉儿。”
陈妃听高允剑这么一唤,转头看向高允剑,发现他面色绯红,看着不太对劲,刚想问他发生何事,忽觉身上一阵燥热,便立马屏退了左右。
采樱最后一个退出寝殿,将所有的门窗都关了起来。
高允剑一个箭步上前从身后搂住陈妃道:“蓉儿,陈将军说会圆我心愿,可我等不及了。”
陈妃听了转身搂住了高允剑的脖子。
宴会场上,一曲过后,依然不见陈妃踪影,田敬天道:“奴才去迎迎陈妃娘娘。”
“去吧。”
田敬天带了杨励忠朝丽华宫走去,一路未见陈妃踪迹。进入丽华宫后,田敬天径直走向陈妃寝殿。
“田总管!”
采樱站出来挡在田敬天面前道:“田总管不在皇上跟前伺候着,怎么独自来了丽华宫?”
“采樱姑娘,皇上等不到陈妃娘娘,特命我前来迎一迎。”
“既是来迎娘娘的,眼下娘娘身体不适,田总管不如先回吧。待娘娘稍作休息,我自会护送娘娘前往。”
“身体不适?”田敬天问道,“可宣太医来瞧过了?”
“不妨事,休息片刻便是,无需劳烦太医。”
“娘娘明日便要行皇后的册封大典,容不得半点差错,还是让太医过来瞧瞧的好。”田敬天道,“我这就去请太医。”
采樱严词拒绝道:“不必了。”
“采樱,娘娘身体不适,你怎得如此漫不经心,若是娘娘有个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说话间,殿内传出陈妃的呻吟声。
“采樱姑娘,”田敬天盯着采樱质问道,“这听着可不像是身体不适啊?”
采樱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田敬天上前一步,便要进屋。
采樱立马上前拦在门前道:“田总管,这是陈妃娘娘的寝殿,可是田总管想闯便能闯的?”
田敬天一把将采樱推开,采樱依然不依不饶,冲着身边的宫女内官们喊道:“把他拦下!”
和田敬天一同前来的杨励忠立刻拔出夹带的匕首对着他们,受到威胁的宫女内官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原地不动。
田敬天一把推开采樱,夺门而入。
他径直走进了寝殿,只见地上零零散散扔着衣衫。继续前行,梳妆台上的物件也都洒落满地,越往里走越是一片狼藉。
田敬天循声寻去,只见陈妃与高允剑正衣衫不整在行苟且之事,两人竟浑然不知田敬天的到来。
“无耻!”
田敬天一声大喊,终于让两人意识到有人进来。
陈妃随手抓起一件里衣挡在胸前,高允剑则毫不忌讳自己眼下不堪入目的形象,抓起地上的配剑便朝田敬天砍了过去。
谁知几次砍下来都伤不到田敬天分毫,恼羞成怒的高允剑提着剑全力冲向田敬天,没想到不但被田敬天轻松化解,自己还失去重心,倒了下去。高允剑在摔倒过程中不幸被自己手中的佩剑刺中,一命呜呼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啊剑!”陈妃冲着田敬天喊道,“你个狗奴才,我杀了你!”
田敬天不紧不慢得说道:“娘娘,我看你还是想想如何向皇上交代吧。”
陈妃恼羞成怒大喊道:“你吓唬谁?我怕他吗?他还不是对我父亲惟命是从!”
“奴才是来接娘娘的,既然娘娘这么说了,那咱们走吧。”
“去就去。”
“那娘娘请整一下衣衫吧,这娘娘不怕丢脸,我还怕在津国太子和公主面前丢了咱们大祐的脸面呢。”
“你个狗奴才,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陈妃边破口大骂边拾起衣衫,“采樱。”
杨励忠看大局已定,便收起了匕首,采樱赶忙跑进寝殿。
田敬天和杨励忠便押着陈妃和采樱朝着宴会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