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五颜六色的霓虹彩灯亮起,街上热辣的姑娘,甜蜜的情侣,密集的车辆,仿佛在宣告着人们,城市精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巨大的落地窗前,女人捻着红酒杯,红唇微张,漂亮的桃花眼似蒙着一层薄雾,仿佛在透过酒杯看向窗外,又似乎眼中空无一物,她似乎有些醉了,颤颤巍巍摸索着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按下了第一个号码,“嘟嘟嘟......”直到漫长的嘟声后,客服小姐甜美的声音传来,她又不死心地发泄般拨出了一遍又一遍,表情似微笑似痛苦又似狰狞,直到对方好像不耐烦的关机提示传来,她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到地上,指间的高脚杯随即摔落到地毯上,暗红色的红酒溅出到白色的羊绒地毯上,像是一滩红色的血液,她看着那一处红色,痴痴的笑了,精致的脸庞此刻却有些诡异的可怕,半晌,她终于闭上了眼睛,仿佛有一滴泪坠落下来,很快消失不见......
酒店套房内,女人的媚叫声不断传来,似乎对身后的男人极为满意,一对巨大到失真的乳房在空中不停的抖动,腰间盘着一双充满力量的大手,大手的主人正在女人身后不停的冲刺着,腿间的巨物配合着女人似痛苦似快乐的呻吟,让人浑身发热,暧昧的气息充满了整个房间,然而男人的表情却太过平静,仿佛自己只是伏在一个玩具身上,英挺的面孔无一丝波澜,只有身下的坚挺提示着他究竟在做什么......终于,随着女人一声痛苦中带着欢愉的呻吟,男人立刻抽出了自己的分身,完成任务般毫不留恋的走向了浴室,像是要洗掉什么不洁之物,丝毫没有顾忌在床上不停抽搐着的余韵未消的女人......
沈珩穿着浴袍斜靠在酒店的沙发上,一只手来回把玩着手中的手机,面色沉沉,漆黑的眸子让人无法探寻他究竟在想什么,一双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从后方搂住他的勃颈,他抬头瞥了一眼,姚烨正面含笑意的看着他,刚刚经过浇灌的女人,脸上仿佛开出了鲜艳的花儿,似乎见他没有什么不悦,她将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贴向了他的,“明晚下班来家里吧,我最近新学了一道菜品,好不好?”她的声音天然的带着媚意,似乎能将天下的男人都变成她的裙下之臣,他却如老僧入定般不为所动,目光聚焦到空气中的某一处,半晌,他应了一个好字,身后女人开心的笑声,似乎都与他无关了......
h市某别墅
绮年从梦中惊醒,炸裂般的头痛和酸软的身体提醒着她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她下床拉开窗帘,阳光骤然被解除了禁锢,快要灼伤了她的眼,虚软无力的走下楼,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凉到刺人的水终于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一丝畅快,张妈表情犹豫的走过来,嗫嚅道:“太太,先生昨晚......”绮年好似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张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进了厨房,绮年看了眼她的背影,继续专心的喝着她的水,张妈从厨房探了一眼,心想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好好地一对儿怎么就成了这样。
钥匙声从门口传来,继而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身姿挺直,走起路来,认真的有点像个军人。绮年瞟了他一眼,拿着水瓶去沙发落座,张妈唤了声“先生”,沈珩摆了摆手,继而走向了沙发,“昨晚,我在酒店住下了。”他盯着她的眼说道,”知道了。”她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电视,电视上,穿着鲜红礼服的新生小花旦正笑意盈盈的接受着记者的采访,对于记者关于她男友的提问,她似害羞的笑着,手上的大颗钻戒显露着他的幸福。他对这些好像漠不关心,只是一双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她,她恍若未觉,专注的看着电视屏幕,室内一片让人窒息的寂静,只余电视里姚烨甜蜜妩媚的娇笑......
“红艳艳的,脸蛋像朵花儿一样,真是好看啊,你瞧......”半晌,绮年如是说道,他瞥了她一眼,没有等他的回应,她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笑着走上了楼......
沈珩看着她转身离开,她今天穿了一条纯白的长裙,好似不染污浊的山茶花,他看着她一步一个台阶,最终白色的裙摆一点点消失在转角......
绮年再次下楼已是晚上,张妈赶忙迎了过来,心疼地说着,“太太,您晌午就没有吃饭,现在想吃点什么,我给您做。””不了张妈,晚上我临时有些事情。”她穿了一件酒红色的修身连身短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酥胸,腰部不盈一握,瓷白精致的脸上只涂了鲜红色的口红,长卷发披散在肩后,张妈笑了笑“太太,您今天可真是好看,一会儿我打电话告诉先生,好让他晚些去接您。”“不用了张妈,今天先生有事加班,您不必担心,如果太晚,我就去朋友那里住。”伴着高跟鞋的哒哒声,女人的倩影慢慢消失......
h市某酒吧
“我说言之,你好不容易回国,还不好好快活快活,感受一下祖国美眉的热情。”一脸爽朗笑意的男人搂着女伴笑着说道,继而邪笑着啄了啄女伴的俏脸,女伴笑倒在他的怀里,包厢内英俊帅气的男人们和俏丽可人的姑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好一团热闹。唯有一处仿佛和整个包厢隔离,偶尔有姑娘看向那个独自喝着白水的男人,挣扎半晌后,复又靠在身旁男伴的怀里,那个男人绝对是个优质的主顾,温润如玉的脸上始终携着微笑,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却被他穿出几分仙姿玉骨来,别看他始终含着笑意,但对她们这些欢场混迹已久的女人来说,这个男人可不是轻易能招惹的。
许言之稍坐了一会儿,跟几个朋友打了声招呼,便准备离开了,包厢里五颜六色的灯晃得他头痛,身后好友贺齐的吐槽被他隔绝在包厢里,在国外待了几年,母亲终是忍不住了,佯装生病骗他回国,母亲得逞的开心他假意不知,离开了太久,他也的确是时候回来了。
走出酒吧外,用力吸了一口有别于酒吧内的新鲜空气,他打小自律,酒吧这些场所如非必然,他是不喜欢去的,关上车门刚刚落座,右侧车门突然被拉开,一阵酒气传来,他侧头望去,是一个醉酒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大约20出头,身上却又带着些许成熟女人的气息,青涩和成熟异常和谐的组合在她的身上,似乎醉酒后有些不适,她用手按住额头,落座后闭着眼睛说道,“先生,南城大街98号。”他无奈笑了笑,这位小姐似乎对他有些误会,唤了几声后皆没有回应,她好像睡着了,没办法,他只当回国做次好心人吧,汽车向着南城大街驶去......突然,醉意朦胧的姑娘像是被按了发条,突然唱起了歌,她的歌声着实不怎么样,显然配不上她那有悦耳的音色,仔细分辨,他隐约听出来她哼的是光良的《第一次》,他想制止这扰民的歌声,但她看起来有些傻气地认真,也许,这对醉酒小姐来说是一首有特别意义的歌吧,那就再当一次倾听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