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白莲村中,就当黄三翠出了去,这暴雨更是倾盆而出,雷声仿佛怪物的怒吼一般,吓的众人缩成了一团,都不敢大声喘气,更别提是挪动身子了。
只是在黄三翠走了之后,却是见刘欢牙仿佛见了鬼怪一样,发了疯了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鹤来了!鹤来了!
这番疯言疯语更是吓的众人动也不敢动,怕是那妖怪要来拿人了!
也就那王善仁还有些良心,强行将刘欢牙压在了地上,这番折腾,众人也是听见雷霆之声中,传出的鹤鸣,各各吓得往里面钻,就连村长这次也是变得不淡定了,和王善仁一起拉起刘欢牙赶紧往里面跑。
可是这刘欢牙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力气,两人差点都拉不住。王善仁赶紧往里面喊,但也是喊来了两三个壮汉,连拖带拽将刘欢牙拉进了粮仓里。
一番惊心动魄下来,众人又是胆寒,又是疲倦,找了个地方将疯掉的刘欢牙捆住,再拉了些东西堵住门口,互相道了声好,便沉沉的睡去了。
当众人睡去,王善仁和刘魁悄悄摸摸的找个没人的角落,商量了起来。
王善仁先道:“我就说不吃!”
言语中满是懊悔,又是狠狠的抽了自己的几个耳光,却又不敢大声,怕惊了众人,真是百般折磨。
看到王善仁的懊悔样子,刘魁也是毁了心,两人被刘欢牙这一番胡闹,别提名声了,怕是也要丢了性命,唉声叹气也没用,常言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却不知两人的懊悔言语,早就被旁人听了去。
白莲村的村长本来就对此次的怪事心有疑惑,化解不开。
这番听刘欢牙的疯言疯语,却也当了真,假装熟睡,其实也一直在偷听。
听完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仿佛坠入十八层地狱煎烤。
这村里怎么会出了这等怪物!
村长暗自藏下,也就糊涂的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村长醒来,只见刘魁和王善仁早就醒来,佯装没事的和几个村里人讨论着这妖怪的来龙去脉。
走过刘欢牙身边,却是见她身上不光多了几道淤青,绳子更是被绑了又绑。
暗骂一声:畜生
却也没有说话,自己一个人,又空口无凭,怎么对付的了三人?
暗下决心要好好整治三人,村长不动声色的咬了咬牙,便是看向了远处的雷云,见这奔雷好像怒火一样无情的宣泄下来,自己也是感觉罪孽深重,不由得眼中升起了雾水。
“哎!”
村长叹息一声,整个人都衰老了下来。
可怜那黄三翠,以身犯险,却是折在了这三个狼牙狗爪手中。
想到这,不免心中叹息,又是唏嘘感叹,又是可怜天成就那好孩子。
而正但此时,远在外地的段长生也是心中焦虑不堪,本来他就是来西火郡府游历一番,可西火郡守盛情难却,一再推脱,也是呆了一月有余了。
心中虽然挂念天成就,但也不好反驳了西火郡的面子。
只是今日,他在楼中读书解闷,心中气息半天无法平复,只觉的要有大事发生,可又难以解释,只能强行压下心火,可越是这样,心中的火气越是强盛。
大喝一声:“不好!”
段长生马上引出飞剑,招呼也没打,便是回去白莲村。
这一路飞奔,耗尽真气到了白莲村。
可是见了这哪里还是白莲村的平和气象,只见村里头一边黑云雷雨交加,另一边则是一团火云,其中更是火蛇游动好不吓人。
这是哪里的妖兽在此做孽!
段长生也是焦急,赶忙挨家挨户寻人,却也是一人未见到,心中焦急也是怒火中烧,真气行了岔路,只觉的一硕大的鬼首迎面袭过来,吞噬百姓,暗道不好。
也是重新收束了真气,恢复了智。
“这可怎么是好?凭我的道行怎么能收的了这恐怖的妖怪!”
暗骂自己无能,段长生也是挨家挨户的继续寻找,终于找到的后山粮仓,但见到里面的情况也是大为震惊。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倒了好几个壮汉,刘魁护着王善仁在角落里拿了棍棒在与村民殊死搏斗。
大喝一声住手!
段长生也是拦住村民,转头看向刘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从实说给我听!
这段长生本来就是修行中人,在村中数年也未曾见他发过这么大火气,知道这次惹了大祸,这村中百姓也是七嘴八舌说的段长生直脑袋大了三分。
正在着急时,他看见了被村长照顾的黄三翠,赶忙走了过去,只见此时的黄三翠也是脸色苍白,伤了风寒。
心中绞痛,也是从怀里拿出了一瓶丹药,拿出一粒放进了黄三翠嘴里。
这黄三翠本来就浇了整夜的大雨,路上饥寒交迫加上后来那山主着急救人,行走在路上未加节制,这接二连三的折磨让黄三翠这般的女子也是扛不住了,吃了丹药沉沉的睡去了。
见到黄三翠睡去,段长生也是放下了心,又看了看村长怀中天成就,却是一点没受到风寒的影像,睡的十分舒适。
暗道一声:好一个天生的好坯子!
也是别过脸去,将目光投向了刘魁。
刘魁哪见过段长生生气,只觉的浑身的力气卸了个干劲,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段长生走向前去,厉色问道:告诉我怎么回事?!怎么就惹上了这等妖祸!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只能将刘魁抬了出去。
看到众人这般做,段长生也就明白了,这事肯定无刘魁脱不了关系,随即正色问道:刘魁,你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哪怕是有错,我也就帮你向那妖怪求饶,保你性命。
听到段长生的这番话,刘魁也是痛哭流涕,将故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刘欢牙平时就放荡不羁,竟是挑些没有婚配的丑汉子作陪。
原本刘魁与王善仁倾心于黄三翠,更是看不上刘欢牙这婆娘,可就当她传出了丑事,也是心有死灰,恨不得去村长家里杀了他,可转念一想又是觉得不对,但他们这怨恨一上来,便也是没了智,听信了刘欢牙的话,着了她的道行,行了下贱的勾当。
原本这也就是坏了名声的事情,惹不上这弥天大祸,可偏偏这坏婆娘心火重,每天都要料酒送餐,才能吃饱。
这刘魁也是觉得效果好就随口问了,只说是祖传的料酒,也没有多提。
可是两人却也是起了心思,旁敲侧击问出了缘由。
这酒便是叫鹤眼酒,需要这白骨山上的大鹤眼珠才能酿制,刘欢牙本事不大,但祖上家里还是备了些的。
听到这样,三人却是串通一气,便要做这卖酒的生意。
这几个月,三人偷摸上山,到处去猎杀野鹤,吃饱了带了眼珠回来泡酒,这才惹了大祸事。
听到这番话段长生目中血色凝重,一股凌然的杀意弥漫四周,他也是杀心崩裂,怕是一个不留便要杀人了。
刘魁看到段长生满脸的杀气,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暗自忏悔,希望来生能做个好人。
这刘魁到底还是个不错的男人,那王善仁更是不堪,只觉的腹部绞痛,污秽之物流出,臭气熏天。
最惨的便是刘欢牙,这些天一波三折,本就魂憔悴,又经过段长生这一番惊吓,整个人彻底的崩溃,已经是失了魂魄,整个人痴痴狂笑,也是救不回来了。
段长生看到三人这般惨样,也是杀气减了半分,长叹一声,看向各各村民,内心也是觉得负担。
这漫天的妖气若说是凝期还就罢了,可惜自己筑基期还未圆满,再加上这一路全力催动真气,此时已经真气薄弱,怎么是这些妖物的对手。
长叹一口气,也是将头看向了天成就一番孩子,暗自吩咐村长一声,便是出了粮仓,要会会这两只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