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荷倚在栏杆上眺望,直到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她随手拿了个手提包跟着出门去。『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塞在下体的玉势填得她满满的,最初稍有不适应,此时蹦蹦跳跳却都没太大感觉,好不容易从人满为患的公交挤下来,她整理了下乱七八糟的衣服,有些紧张地抬头去看小小的诊所。
「你好,我有预约。」朱平荷走到柜台,向柜台人员道:「约的下午,朱平荷。」
「等等啊。」接待小姐看了下电脑屏幕:「哦,有了,你太早来啦,还没到你的时间呢。」
朱平荷骚骚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就在这儿等吧。」
「不用,喏,拿着。」那小姐看过她的证件,刷刷刷地把打印好的文件递给了她:「没啥人在做心理谘询的,刚好你前面没人挂号,你直接进去吧。」
朱平荷朝她道谢,惴惴不安地敲了下门诊室的房门,门後传来一声「请进」,朱平荷深吸一口气,揣着紧张的心情进去了。
「不要紧张,坐吧。」医生是名看着很慈祥的老先生,他指了指椅子和蔼地道:「小姑娘别紧张,放松,我们只是聊聊天。」
朱平荷生硬地笑了笑,张医生替她倒了杯茶,继续道:「来,先喝杯茶。」
「谢谢,那个……张医生?」朱平荷接过茶感激地朝他点点头,她略有迟疑地去看他白大衣上的名牌,张医生也微笑着点头示意。
「二十二岁啊,还是学生吧,是学业上有烦恼吗?」张医生试探地问道,见到朱平荷摇摇头,他又问:「是感情问题吗?」
朱平荷捧着茶杯犹豫了下,她不确定地开口:「应该算是吧?张医生,我其实是来替我男朋友问的。」
张医生理解地颔首:「怎麽回事呢?」
「我跟我男朋友认识很久了,但是我最近发现他有点怪怪的。」朱平荷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他对我的占有慾很强,还很敌视我的朋友,这几天他还想把我关起来。」
她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有些防备地问:「我们的谈话内容会保密的吗?」
「当然。」张医生说:「你与你男朋友认识多久了呢?」
「十多年了吧,从小学就认识了。」朱平荷回答,不由自主地瘪嘴:「他之前不会这样的,最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
「有没有可能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呢?」
朱平荷愣了下,脑海中顿时浮现齐文成在大树下哀伤的情,她怔愣地喃喃道:「他确实说过压抑太久了,还说……」
「哦?他说了什麽?」
「他说……」朱平荷蓦地回过,歉意地看着张医生:「抱歉,这属於比较隐私的事,我不能没经过他同意就告诉你。」
张医生表示理解。
「但是但是,他忍了这麽多年,突然爆发出来,为什麽呀?」朱平荷不解:「真的是很莫名其妙突然就爆炸了,我都不晓得为什麽。」
「达到了临界点吧,具体是什麽原因,没有问过他本人我们也无从得知。」张医生温和地道:「听起来你男朋友会与你进行沟通,既然如此,亲自问问他如何?」
朱平荷沉吟了片刻,又问道:「张医生,童年时的心理阴影有没有可能导致一个人有偏执的倾向呢?」
「是的,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他注意到朱平荷难过的情,补充道:「但是,经过治疗,也是有机会抚平心底的伤痛的。」
「人的成长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不愉快的经历,比如很多小孩子,非常害怕黑暗,总会担心床底下有没有怪兽,但是长大後大部分的人都会一笑置之。」张医生缓缓道:「因为大人们知道,床底下根本没有怪物,没有东西会伤害他们,这个恐惧是荒谬的。」
朱平荷倾身聆听,张医生带着温柔的笑容,轻声道:「有被父母安慰的孩子,相对比起被父母斥责的孩子克服恐惧的速度要快得多,虽然我不清楚你男朋友面临的困难,但陪伴是很重要的,多陪陪他吧,他需要你。」
朱平荷不住地点头,一想起齐文成抱着他诉衷悲惨的童年,她就忍不住难过。
「下次带他一起来吧。」张医生从罐子里拿出了一颗糖果,笑眯眯地递给朱平荷。
粉黄色的软糖一看就又甜又软,朱平荷难为情地道谢,彷佛被当成小孩子一样令她感到些微的尴尬,不过不管是谁,面对一脸皱纹笑得慈眉善目的老先生,大概都会被当小孩子对待吧。
「跟张医生谈过好多了吧?」前台的小姐亲切地对着朱平荷笑了下:「有空多来找医生谈谈心里话,很有效的。」
「谢谢。」朱平荷内心暖暖的,如此温柔的医生与护士,她有信心可以帮助到齐文成:「咦?不开药吗?」
接待小姐摆摆手:「心理谘询师没有开药的资格,要是张医生觉得有开药的必要性,会帮你转到正规的精科。你别担心,张医生相当专业的。」
朱平荷「哦」了声表示知道了,她好地问:「有很多人需要吃药吗?」
「看情况吧。」接待小姐没正面回答:「能不吃就不吃,张医生主张用爱感化啦,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轻微的抑郁症,可以尝试用心理疏导,如果是中度或重度就要吃药了。」
她想了想,又说道:「张医生很有热诚的,他家里也有人为此而痛苦,听说医生就是因为想帮家人分担才从外科医生转来当心理医生的。」
朱平荷感慨:「张医生这麽厉害呀。」
「我也是听学姐说的。」接待小姐把证件还给她:「你随便听听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