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秦老太君很是惊讶,她不记得给这丫头说过,她狐疑地看向齐嬷嬷和紫娟。两人都摇了摇头。
沐挽歌莞尔,放下筷子,拿出帕子擦干净嘴才道:“我懂一点岐黄之术。”
秦老太君顿时眼睛都明亮了几分:“不愧是我的外孙女,厉害。”竖起大拇指来。
“祖母,你也不想想,能住进岁寒园里人,能不厉害吗?”秦茹看着沐挽歌,脸上带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沐挽歌眉梢微挑,这秦茹似乎不是很喜欢她,不过也对,她又不是银子,人见人爱。
她只管喜欢那些喜欢她的人就行,不喜欢她的,她远之。
秦老太君经秦茹一提,才想起岁寒园里的传说,她不由地担心:“挽歌,住在岁寒园没问题吧?如果不行,对面的那座院子,你们住。”
三舅母听到这话,笑容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正常,只因沐挽歌拒绝了秦老太君。
“不用了外祖母,岁寒园挺好的,父皇已经在为我修整公主府。”沐挽歌回道,接过齐嬷嬷端过来的茶水轻呡一口放下,眼睑低垂,掩饰掉眼底的深意。
看来这秦家并不像表面这般平静,也是,大家族,总有一些糟心事。
秦老太君见此,也不再勉强。
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
秦老太君说什么也不愿意让沐挽歌回去,要留她在秦家过夜。
沐挽歌拧不过秦老太君,只能作罢,派人回去送信。
晨帝听暗卫来报沐挽歌去了秦家的事,气得拍案而起。
去了冷华宫指着皇后鼻子骂:“秦秋月,是不是你让挽歌去的秦家?既然当初你抛弃了她,你们秦家就不能认她,如今叫她去秦家,是想借她势,让秦家好过一点吗?”
“如果秦家真是要借势,当初就不会自请远离朝堂,臣妾只是想多些人去爱挽歌,母亲,大哥他们一定会好好疼爱她,她前半生太苦,臣妾已经无法给她母爱,臣妾只想弥补。”皇后泫然欲泣。
“你依然是那么能言善辩,为了挽歌,朕没有杀你,但也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参与挽歌的人生。”晨帝冷哼。
“臣妾是挽歌的母后,前半生臣妾没有参与她的人生,难道今后也不成吗?皇上,臣妾只想用余生,好好去弥补她缺失的母爱,难道这小小的要求都不可以吗?”皇后哭得梨花带雨,却引不起晨帝丝毫心软。
他沉声道:“自打你抛弃她那一刻,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做她的母后,从今以后,朕不允许她再踏进这里一步,至于秦家,我会让他们离开上京。”
“不,不可以,皇上,臣妾求求你,不要这样。”皇后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她跪在地上,抓住晨帝的龙袍哀求着。
“秦秋月,从你背叛朕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当自己已经死了,你能活着,是上天对你的恩赐,以后你就在这冷华宫青灯常伴吧!”晨帝甩开皇后的手,大踏步走到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撩袍离去。
看着晨帝决然的背影,皇后心如死灰,趴在地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