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累得睡过去,陆修元餍足地亲亲她,才小心收拾了去书房。『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公主醒来後,免不了再去沐浴一番。
自小伺候她的婢女蕊儿,见她疲惫,忍不住劝:「公主身子弱,让驸马消停些吧。」
小玉也附和道:「是啊公主。我在府里打听过了,驸马以前也没有女人,想必能忍得一时。」
凝香不说话。
终究还是不忍心。过了半晌,睁开眼说:「那本房中术拿出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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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元在书房用功许久。
想起凝香,脸上不自觉带上笑,既然分了,索性回去看她睡醒了没。
房门开着,主仆三人凑着灯火,正在看书。远看他回来了,蕊儿跟小玉立刻掩着那本房中术,低头撤了。
陆修元走进来,好道:「怎麽突然看书?」
凝香笑眯眯道:「我好学不倦呀。」
「以後若想看书,何不去书房?也能陪我。」
「呵。」
「笑得这般开怀?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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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婚後,驸马陆修元拜中书舍人,充翰林学士。
周昶时任翰林院修撰,闻此消息,正感欣喜。却听得不知哪来的闲言闲语,提到公主如何挑选的驸马。传闻庾丞相之子庾湘,爱慕凝香公主若狂。日前两人因小事龃龉,庾湘离京,竟致公主怒嫁白衣。庾湘後悔莫及,誓终身非凝香公主不娶…
他听得心惊胆跳。周昶本来就一直纳闷,公主为何突然下嫁陆修元?现在传闻听起来,倒有几分合理;恐怕就是公主任性,故意嫁一个门第不显、宦名低微的男人,来与旧情人置气吧?
但陆修元是束手无策的。无论朝堂或家族,陆修元都无所依恃,若陆修元与公主翻脸,仕途恐怕也不保。
周昶心里十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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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周昶藉口上门道喜,去找陆修元。
陆修元的书房收拾地乱中带序,笔墨纸砚散在桌上。他忙得入,连周昶的脚步声传来,他也没注意。
看他心无旁鹜的模样,周昶不想打扰,遂停下脚步。
过了一阵子,陆修元才发现周昶站在门口。笑着说:「长明,怎麽不进来?」长明是周昶的字,陆修元字子齐,两人常以表字互称。
周昶踏进书房,笑道:「先前的驸马都封些赋闲的官职,唯有你不是。看来公主是不想让你清闲了。」
陆修元笑道:「这样也好。我也怕无功受禄。」
「这职位…倒是适合你。」
「是啊。只怕忙於公务,难免冷落公主。」
「子齐,若公主为难於你,你也莫要太过忍让。」
陆修元笑了,打断他:「你怎麽跟依依一样?都误会了,公主并非蛮不讲理之人。」
提到公主,陆修元露出一丝害羞腼腆的表情。周昶几时看过他这样的情?当下於心不忍,不再多说。
见周昶色有异,陆修元问:「长明,你怎麽一脸忧心忡忡?」
「无事,来看你过得如何。」
「长明总挂怀我,愧矣。之前遇赐婚之事,的确有些心不安稳,现在想清楚了,人生莫要患得患失,宠辱不惊便是。」
「公主…可待见你?有没有向你提过赐婚的缘由?」
「倒是未曾言明。但她是敬重我的,你莫要担心。别老是说我,你近来如何?何时要娶亲?」
「我周昶何患无妻?图个逍遥日子罢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周昶才告辞,陆修元送他出去。周昶在门口遇见公主,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