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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谨移,msscre新科冠军队的队长兼绝对主力,长了一张和宁闲起乍一看挺像,仔细看完全不一样,再多看几眼微妙地既像又不像的脸。
“他是我弟弟。”宁闲起舔着嘴唇上的死皮,努力克制着把它一把撕掉的欲望,“但是我们关系不好,所以签名啊,加好友啊,开黑打msscre啊,这些我都不能安排。”
商迟面无表情地说:“我不需要这些。不过是想知道原因罢了。”
“什么原因?”
“那些练习生异口同声要推举你当队长的原因。”商迟笑了笑,“可能就是想叫这张脸队长吧,会有种自己也是冠军队成员的满足感。”
去年出道组还在层层选拔阶段的时候,宁闲起就是b组的代理队长了,这一年来他尽心尽力,关心着每一个队员的衣食住行身心健康,哭着送走淘汰的队友,笑着拥抱留下的学员,怕那帮小屁孩压力太大还专门去买了心理学的资料,出道组从三个组渐渐淘汰成一个组,然后15人、10人,8人、5人……他一直都是队长,不管是回去继续练习的,还是干脆放弃梦想离开公司的,都没人说过他不好。也许他唱跳都不出挑,创作能力也几乎为零,但他作为代理队长,自认是合格的,这些和他的学霸人设一样,是他一次次通过选拔的关键。
而现在,这个人说,其他人推选他做队长,是因为他长得像宣谨移。
宁闲起咬着牙想,整个事情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非常讨厌这个理由,但他心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
天知道他拿优秀班干部奖状的时候宣谨移还在逃课去网吧呢,他当队长的年限可比那个网瘾少年长多了。找谁说理去。
跑车平稳地停在学校门口,宁闲起道了声谢,解开了安全带。
一个手机忽然被递到了他的鼻梁下面。
“加个好友吧,”商迟说,“岑老师说,以后都是队友了,至少装也要装得像是好朋友,如果实在融入不进去,队长会帮这个忙的。对吧,宁队?”
宁闲起挑了挑眉,摸出手机加了他的微信:“如果你的要求只是装得像好朋友的话,我觉得很容易实现的,”
谁会跟钱和红过不去呢?尤其商迟今天的排场,摆明了要成为这个前途未知的组合的大金主,孟煜他们看着天真气盛,但能在一轮又一轮的练习生淘汰制下生存下来的人,又有几个真的不懂事呢?商迟如果想交真心的朋友也许还是个难题,但是做表面朋友,那可太方便了,谁还没学过怎么在记者、粉丝和其他业内面前营业?以前也不是没有男团成员私底下大打出手,然而面对摄像头表演相亲相爱。
“你放心,大家都是专业的。”他保证道。
商迟低头给手机上的好友加备注:“你要迟到了。”
宁闲起短促地“啊”了一声,拎起包直接下车百米冲刺。
他的室友们还算靠谱,帮他占了最后一排的位儿,还把最靠近后门的位子留给了他。
宁闲起弓着腰挪过去,小声问:“点名了吗?”
“没点,不过下节课直接发声小测,”室友同情地看着他,“你最近练声了吗?”
宁闲起眼跟死了一样:“练的不是这种声。”
“那群文件里的新闻稿你也一定没顺过了。”室友递过来厚厚的一沓打印纸,“你先练一下断句和气口吧。”
“多谢,稿子给我你怎么练习?打印了两份吗?”
“我差不多能脱稿了。你先练着吧。”
宁闲起听到了无数只乌鸦在他耳边高呼“你完蛋了”的声音。
第二节课的小测果然一塌糊涂,在大多数同学都能脱稿的情况下,他丢人地从头到尾都举着厚厚的稿子照读,在一些充满专业词汇的长句上还差点吃螺丝。
“真不错,咱们当年代表新生发表入学演讲的优秀学生代表,在我们学校学习了三年以后,竟然学会了读稿子了。”陈主任推了推眼镜,毫不留情地在点名册上给他记了一个c.
宁闲起现在格外后悔当年在入学典礼上发言时准备得过于充分,以至于让陈主任误以为他是个有天赋又勤奋的好学生惦记到了今天。不然凭他课间临阵磨枪出来的熟练度和准确抽中小测题的狗屎运,混个b应该没问题的。
不过他一向擅长安慰自己:好险,要是今天来考核的不是岑今而是其他那些喜欢啰嗦的领导,要是他一时兴奋索性不来上课,要是商迟没送他过来,那他的平时成绩只能拿零分了。如果真那样,鬼知道他的期末成绩单会是什么鬼样子。
他在这个组合里唯二的存在理由就是队长和成绩不错这两样人设,鉴于前者刚刚被打击过,至少后面那项不要破灭得太彻底。
等回到宿舍,他终于有时间去研究一下新队友的朋友圈——意料之中的三天可见,他能看到的只有朋友圈背景图里那只看不出品种的小白猫,又试图在网上搜了搜“商迟”这个名字,同样一无所获。
多不公平啊,在网上搜“宁闲起”还能找到他参加行远的练习生选拔时唱歌破音的视频呢。
不过既然答应了人家要帮他融入团队,怎么着都要做点事,宁闲起回到出道组的小群,忽然发现了有些异样。
原先有六个人的小群,现在只剩下了五个。
孟煜和他私聊:程跃没被选上,他家里本来就不太同意,现在也只能回去了。
去年才推出了one乐团,今年又有他们,行远这一两年内确实也不太可能再出男团了,别说公司运营的精力,练习生的储备量也不够。而他们这一行,年纪就是资本,程跃错过了这一次,确实也没什么机会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看着群头像里缺了的一角,还是不太习惯。
rp担当韩琼升在群里圈了他问:宁哥,要把新队友拉进来吗?
大家好像都已经默认了他已经认识了新队友,并且会把他介绍进来——虽然事实上的确如此。
宁闲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习惯了这样的定位,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打字:王哥好像说要拉一个工作群组,我去问问他。
剩下几个人打着哈哈:是啊是啊,出道了跟以前可不一样,正规一点嘛
他们都很清楚,这个“行远三期练习生”的群组,以后不会再有人说话了。
王洋本来就是专业的经纪人,被下放来负责练习生选拔的时候还悄悄地嘀咕过,颇有怀才不遇之感,直到空降了一个商迟,摆明了这男团要受捧,他才醒悟过来,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干劲,当天就找法务拟好了合同,先送上去给岑总监过目。
过了一会儿,岑今直接在拿董事长专线给他打电话:“上一下顶楼,翁总找。”
翁总和岑总监的关系在公司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王洋也猜到是为了交代商迟的出道事宜,赶紧上楼,谁知道迎面就听到了一道令人费解的圣旨。
“合约改成两年?这……这恐怕不太行吧?”
偶像男团合同一签十年也是常事,经常被粉丝骂“卖身契”,行远作为业内标杆,相对人性化一些,通常是五年一签,时间到了续约。但是合约太长了没人性,太短了又给人一种不信任的感觉,好像他们算准了这个组合走不长远似的。
王洋想着想着,忽然明白了过来——恐怕翁顾也确实没打算把这个叫ce的男团长久地做下去。
“这两年好好攒攒人气,热度上去了做别的行当去。”翁顾扫了一眼企划案,“商迟太小了,想起一出是一出,他是能唱还是能跳,还偶像歌手,哪里是长远生意。”
岑今笑着说:“也没啥,他说了以后我还专门去看了看现在那些唱跳组合,能唱能跳的也是少数,大多数红得也挺莫名其妙的。商迟比他们情况好多了,起码对着那张脸,就没人会问‘他到底是怎么红的’。再说了,组合里不会唱跳的也不只是他一个,宁闲起不也是没基础又没天赋,纯靠勤奋练出来的吗?”
翁顾耸了耸肩:“所以ce里有两个不会唱也不会跳的。”
“我是说,宁闲起练得出来,商迟也可以。”
“练几年呀,练出一身伤病来,三四十岁还连唱带跳的吗?”翁顾坚持己见,“让他玩两年拉倒了,要是到时候他还是愿意在娱乐圈工作,我就给他铺别的路,但是做小偶像,我估计不用半年他自己就要后悔了。”
王洋觉得自己都快哭了:“那两年以后,组合里的其他人怎么办呢?”
岑今也是经历过把新人一点一点地拉扯起来的过程的,自然明白他的不舍和纠结,想了想,提出一个方案来:“签约,包括出道发布会上都说好,ce是一个限定团,两年后,续约还是解散,加人还是毕业,看这两年的情况定吧。”
这对除了商迟外的五个成员太不公平了。
但是王洋也没有别的办法,沉默着点头。
岑今看出了他的为难:“有得必有失,起码这两年,组合的资源不会少,那几个孩子能不能利用好这些资源打拼出自己的热度,回头给自己续约也好,转型也好争取话语权,就全看他们自己了。你要是说公平,one乐团的经纪人恐怕要更觉得不公平了。两个组合连出道曲的价钱都不同。”
这倒是真的,只是拼命了两年多挣出来的出道机会完全是场家家酒似的游戏,这种话要怎么跟那些孩子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