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裳没想到,她在澳网见到了千藤美代。「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千藤美代几乎是哭着奔向她的,蝶裳一如既往的不知所措又没辙,只好任她抱着。千藤的眼泪沾湿了她的衣服。
“去哪了?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啊蝶裳?”千藤抽泣着说道,她捏捏蝶裳的脸,“怎么这么瘦了啊?你看你都瘦脱相了。”
千藤在蝶裳面前一贯是不怎么看蝶裳脸色的,哪怕蝶裳脸色如冰,她也能淡定且热情的抱着她的胳膊跟她说话,某种程度上来说勇气可嘉,反倒让蝶裳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蝶裳束手束脚的任千藤捏她的脸,虽然一直叹气,但到底是没推开她。
然而千藤问的话,她却无法回答,只好呐呐的不言语。
千藤也知道蝶裳的性格,能让她这样捏脸已经难得,要是蝶裳能乖乖的一问一答那就不是蝶裳了。而且看蝶裳情寂寂,猜她这几年的突然离开应该也有很多故事,没事,以后慢慢聊。千藤欣喜的抱着她,眼睛还挂着泪:“走,我们去看比赛。”
龙马请来陪蝶裳的人就是千藤。
现在的千藤已经是日本有名的花滑巨星,也是现在世界top级女单,日本第一位花滑大满贯,身份人气都已不可同日耳语。今年也才21岁,年纪不大,还没有退役。
以千藤如今的成绩,她毫无疑问可以成为日本的偶像体育明星,成为很多男性心里的梦中情人。但很可惜的是,千藤美代在去年她20岁的时候官宣了自己的男友,就是迹部财团的少爷迹部景吾,从此断了很多少男的春梦。
而千藤当年之所以能那么快速的宣布自己名花有主,还有龙马在旁边加了催化剂的功劳。
龙马18岁开始参加大满贯,19岁进入top100开始稳定参加大满贯正赛,而当年在法国参加法网公开赛时,千藤美代就是在他的球员包厢里看球的。
千藤美代之所以在龙马包厢看球其实是迹部拜托的。这姑娘被保护了太久,想一个人去散散心。不让他同去,迹部就拜托了他——完全是因为蝶裳,千藤相比手冢,对龙马更熟一些。
那次法网比赛结束之后,被称为八卦之源的球员包厢果然成了大家议论的对象,大家纷纷议论千藤跟龙马的关系,毕竟两人年纪相当,身份般配,而且最的是,越扒媒体发现两个原本互无交集的两人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两人s互关,千藤是在拿了奥运冠军后才开通自己的s,龙马是被千藤关注的第一批人里唯一的男性。而龙马这边更厉害,他的s里本来关注的就没几个人,千藤是其中唯一的女孩,千藤还给龙马点过赞。
龙马出道以来一直没有绯闻,千藤的出现迅速的给了大家话题,火速登上了各大网球论坛的热搜。
而千藤也是刚,不光否认了,还在s上官宣了她的男朋友。实际上当时她跟迹部景吾关系虽然破冰但还没有明确关系,迹部陡然被千藤给了身份,一时之间又惊又喜,还为此上演了一出霸道总裁护妻的戏码,还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清楚了事情原委。
千藤跟龙马一样,出道以来一直口碑很好,没有任何花边新闻。花滑没有网球那么高的职业性,千藤平时的生活无非就是训练比赛和学习,环境很单纯。也会参加一些综艺节目,但不管是花滑圈里还是圈外的男艺人都非常礼貌甚至有距离。
她之所以对龙马有这样的亲近,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因为蝶裳。
千藤从小到大朋友不多,真正交心的更少,蝶裳可以说是她整个中学时代唯一交好的女孩子。
说起来很怪,两人第一次接触并不是什么友好的场合,比赛嘛,彼此毫厘之间就可能改变自己的名次,而且千藤跟蝶裳一共对战三场,两负一胜,战绩并不算优越。但很怪的,她对蝶裳很有亲近的感觉。或许就是几次比赛中蝶裳的沉稳冷静,很弥补千藤平日近乎优柔寡断的性格。但如果单说性格互补又有些片面,有时候对一个人的喜欢就是说不清道不明,千藤对蝶裳的亲近在迹部看来有时候也觉得莫名其妙。
本来按照比赛安排,千藤这时候还是要准备花滑比赛,但因为伤病,自大奖赛总决赛之后退出了后面的比赛,这才有了空闲。龙马并没有直接跟她说,而是拐了一个弯问的迹部,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单单是蝶裳回来了这句话,就足够千藤美代答应了。
去看球的时候,千藤一直挽着蝶裳的手,蝶裳也任她握着,两人坐在了龙马的球员包厢。包厢里除了她们两人,还有如今龙马的教练,来自美国的艾维斯·莱特,过去的美国顶尖选手之一,职业生涯拿过一次大满贯,退役后成为教练。
艾维斯在龙马和蝶裳到了澳大利亚第一天就见到蝶裳了。
龙马在德国养伤的时候本来艾维斯也要去的,但那段时间他女儿生病,龙马就独自去的德国,本来他的伤主要是常见的网球伤病,龙马觉得自己在医院问题不大。当然,那时候他没想到自己能再见到蝶裳。
想当初艾维斯见到蝶裳时还有些惊讶,因为不知道两人关系,不过既然龙马带蝶裳来这里,想来是关系匪浅。艾维斯认识千藤,他女儿也接触花滑,很喜欢千藤,为此艾维斯还找千藤美代要过签名。但蝶裳他不认识。
见面第一天,艾维斯下意识打量着这个女孩儿,剪着很利落的短发,跟千藤的娇小玲珑跟娇憨可爱不一样,这个女孩身形更修长,也更纤细单薄,而且是太单薄太瘦了些,尤其脸上,瘦了以后露出尖尖的下巴,显得面容有些凌厉,以至于有些失了美感和温润,但他能看出这个女孩五官的精致,眉眼生的很好,眼尤其明亮清澈,他作为西方人也能够欣赏的到她的美。当然,如果再胖一点就更完美了。
龙马告诉艾维斯,蝶裳会到他的球员包厢去看,艾维斯应着,察觉到龙马这次不同以往的小心和郑重。
千藤挽着蝶裳坐在座位上看龙马比赛。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世界网球四大满贯赛事之一。
澳网是龙马职业生涯参加的第一个大满贯比赛,当时龙马刚满18岁。这是龙马第三次参加澳网的成人组赛事,在此之前他还在澳网青年组拿到过冠军。所以当初龙马18岁第一次来到澳网成人组赛事时很受关注,当然,龙马也没有辜负关注。第一次参加澳网,18岁的龙马就打入了半决赛,而且他第一场比赛就击败了当时的8号种子选手,14决赛里又击败了5号种子,成为那个赛季打入四强的最年轻的男单。当时龙马18岁零一个月,在那场澳网比赛中一战成名。
澳网在墨尔本公园进行,场地宽阔,蝶裳他们所在的视野更好。龙马这场比赛要面对的是一位来自捷克的选手,今年27岁,世界排名第57位。
千藤有些惋惜,她低声和蝶裳说:“越前就是输在每个赛季参加的比赛太少了。”
龙马的排名也在top100里,但比这位选手的排位要低一些。
蝶裳也低声问:“为什么?”
“因为他还在念书啊!”千藤叹气,“虽然当初他坚持完成学业,但还是分走一些精力的。网球跟花滑不一样,网球对专注度要求太高了。”
千藤是应庆大学的学生,这在花滑里一点都不稀,很多花滑选手在整个职业生涯都没有耽误学业,其中不乏许多在名校就读的学霸,这一点在日本和美国非常常见,选手在役时期就读大学,边读大学边参加顶级花滑赛事,两边都会兼顾。不少花滑运动员会读体育专业,不过也有不少运动员选择医学等专业,毕业后就去做医生。总之,一边比赛一边念书,在花滑界是常事。但是在网球界这种情况太罕见了,网球界也有名校学霸,也有硕士,但那是退役之后才读的大学。很多网球选手念大学时是大学球员,并非职业选手,也有不少选手在念大学的时候决定成为职业选手,于是就选择了退学。所以网球界很容易给人一种念书与打球互不兼容的感觉。
而龙马两者都不是。
龙马18岁考入麻省理工学院,考入一个月后选择日本国籍为日本出战,同年年底签约mg成为职业选手。按照规定,职业网球选手是不能参加大学生比赛的,所以,以nc为代表的的一系列大学生网球赛事龙马都没有参加过。
他的经历反倒更像是千藤美代这样的花滑选手,将学业和比赛兼顾,一边坚持比赛一边继续学业。这种事在花滑里稀松平常,但在网球界就是反常的,甚至显得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为什么要分出多余的精力去完成学业呢?你大可以退役之后去念大学,甚至是不念。哪怕你只是初中毕业,只要比赛成绩好,谁又在乎你的学历呢?
但龙马没有。
他固执的选择了继续读书,对外的说法倒是很有意思,表示好不容易考上了不想就这么放弃。除此之外也不多做解释。
“手冢队长也是17岁转职业以后就退学了,一点都不妨碍我觉得他看起来像个精英知识分子,不知道龙马为什么会这么选择,”千藤小声说道,又解释,“当然了我不是说他念书不好。”
蝶裳不再说话,她看向龙马。
其实这场比赛龙马发挥很好,他节奏很稳,也占据优势,对面的捷克选手一直被他带着节奏走。也因此,场外观赛的艾维斯·莱特虽然一直专注比赛动向但还是比较放心的。而且正如蝶裳说的,龙马的击球姿态非常漂亮,这让他的比赛无论结果如何,仅看比赛过程和他的击球动作也很赏心悦目。
“他还是习惯戴着帽子。”蝶裳轻声说道,这句话说出来,蝶裳吓了一跳。
千藤不疑有他,她现在积极跟蝶裳介绍,想要弥补两人这些年的空白:“是啊,他是经常戴帽子,不过有时候也会不戴。他不戴帽子的时候就会戴发带,也很帅的。”
说完千藤转头冲她眨了下眼睛,意外发现蝶裳脸色不大好。
她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问:“怎么了?”
蝶裳摇头:“没事。”
“可你看起来脸色很差……你额头怎么有汗?”
千藤说着手要去碰她额头,蝶裳轻轻握住她的手,拒绝意味明显,这时候她不想闹出大动静,安静一点的好。
千藤不说了,不时的转头看她,眼担忧。
蝶裳不说话,但她的确,又觉得头痛了。
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男孩击球的姿态很漂亮,他打出一个外旋发球,明明是左撇子,却用右手打,他说自己右手的力量比较弱,这样球的方向就不确定……
蝶裳强撑了一会,然后伏低了身体。
千藤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敢大声说话,旁边的艾维斯·莱特一心一意的看着比赛,分不出精力来看这两个小姑娘。千藤小声问他怎么了,蝶裳声音依然平静无波,说没事。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次元世界,一家典型和风庭院里,一位有着蓝色长发的女孩穿过庭院,跑入了主屋的客厅。
客厅的正中央坐着一位美人,身材高挑,四肢修长纤细,即便是公主切的发型依然掩不住五官的魅惑,乌黑浓密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斜下来,在凉席上迤逦着。滑到肩膀的和服华美颓靡,她那双红色的瞳孔半眯着,细长的手指勾着小酒杯,也只有这微醺的时候,她的眼睛才能有这样娇憨的韵味。
“又动了,那个女孩的记忆,又动了。”蓝色长发小女孩看着房间的美人,她说这句话时并没有惊慌,平铺直叙的语调仿佛在说着无关的事。
“哦,是吗,”美人放下酒杯,涂着红色蔻丹的指尖敲了敲杯沿,她嘟着嘴,似乎不开心这放纵的时刻听到这个不让人开心的故事。
“真是不让人省心呢,那个小丫头,你说是不是?”她问着蓝发女孩,而女孩并不做回应。
“看来是找到那个人了吧,所以她的记忆才这么蠢蠢欲动。真是麻烦。那个小丫头,真是个大麻烦,讨厌死了……”美人托着脸抱怨着,瞟了一眼对面的小女孩。
“算了,不用管了,反正关于那个女孩,本来就是没有任何定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