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太妹没想到对方会以这么粗暴赤裸的方式反击,一时接不上话。
情况逆转,所有看好戏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等着她应对,偏偏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由涨红了脸,只狠狠盯着那个若无其事的身影。
“哎呀周舟,算啦算啦。”
一旁的好友赶忙出来打圆场,给她台阶下。
“马上就要上课了,再说了,口头上逞威风算什么,这是咱们的地盘,不急于这一时。”好友边说边给她使眼色,示意周舟看门口。
周舟一回头,刚好对上季嘉年平淡无波的视线。
她不自在地摸摸头发,理理衣摆,再开口时,语气称得上端庄:“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刚刚的污言秽语了,毕竟是新同学,不懂事也能包容下。”
这场风波还未刮起便被平息,表面上是这样的。
待围观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周舟挑挑眉,冲女孩做口型。
“贱人,放学后别走!”
谁会乖乖等你放学啊?
收到威胁的余雅白撇撇嘴,不以为然,并在最后一节课前被司机接回了家。
没办法,下身真空上两节课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在周围人勤勤恳恳学习的时候,她却在担心坐下后裙摆上滑的程度。
为了避免走光,她只能尽量夹着双腿,提心吊胆,连厕所都不敢去。
你是猪吗,余雅白,只顾着自己爽,内裤这种东西也能忘。
她已经不止一次这么谴责过自己了。
至于把内裤拿回来,余雅白想都没想过。
被捡到也没关系,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那是她的。
而被主人抛弃的内裤,此刻正安分地躺在季嘉年的兜里。
其实本来是想处理掉的。
但当得知那个女孩的名字是余雅白,并从母亲那里确认过,此余雅白确实是彼余雅白之后,类似“找个机会还回去”这样坏心眼的念头就压不下去了。
作为久别重逢的礼物应该不错。
儿时的记忆已经暧昧不清了,但有关于余雅白的记忆,却过分鲜明。
小时候的余雅白喜欢扎两个小辫子,一笑起来,天都晴了。因为她总是笑,又软软糯糯,很好欺负的样子,所以季嘉年半点没有客气,每次都把她欺负到哭。
没想到……
季嘉年的脑中一会闪过她清丽的小脸,一会闪过她与人针锋相对时的从容,最后定格在她用哭也似的声音抱怨的那一句“怎么还没到啊”。
他将手伸进兜里,触及的布料犹未干透。
真的是,女大十八变。
“既然你已经见过小雅了,那晚上的聚会你可不能不去。”季母见季嘉年好像在走,稍微加大了音量。
“去哪?”
“小雅家啊,这么久没见,不得好好拜访一下。”说是这么说,但季母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儿子向来不喜欢这种大人间用来交流感情的聚会,也不知会不会拒绝。
“好啊。”季嘉年笑得眯起了眼,一口答应。
他找到物归原主的机会了。
时隔多年,余雅白再次见到了季嘉年。
季嘉年这个人,表面上彬彬有礼,优秀体贴,无可挑剔,实际上霸道顽劣,为非作歹,黑透了心。
作为儿时的“重点欺压对象”,余雅白早就看穿了季嘉年的本质,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想与他划清界限。
然而事与愿违,这厮一见面就扬起灿烂的笑脸,欣然道:“雅白,好久不见。”好像他们多熟一样。
并在他们吃得差不多时,对她的父母乖巧地说着“叔叔阿姨,我跟雅白有些学校的事情要谈,先失陪了。”这种只有家长才会信的鬼话,强行把她拉上楼。
她想把手从他手中挣出,奈何无果,就这么不情愿地被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的房间还是这么好找。”关上门,季嘉年的色明显放松不少。
“要你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避开大人说吗?”房门被他堵死了,余雅白绷紧身子,暗自警惕。
“是有一件,不知你在学校适应得怎么样?”季嘉年摆出一副闲谈的样子,状似无意地说道。
“还不错,不劳你操心。”余雅白狐疑地看着他。
“如果你带我来只是想说些无聊的话题的话,恕不奉陪。”不知为何,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总有种心慌的压迫感。
说着,她拨开他的身子,一手握住门把。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啊。我只是想还你这个而已。”季嘉年掏出进门后就一直插在裤兜里的手,指间夹着的,赫然是一条眼熟的蕾丝内裤。
像被施了定身咒,余雅白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原来你还有收藏女士内裤的癖好啊。”艰难地开了口,她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
“真是无情,如果没猜错的话,它好歹也跟你相处了一个上午吧。”
季嘉年单手撑在门沿,将她困在门板与自己之间。
余雅白背对着他,大气不敢出一口。
“这是你的,不是吗?”
“怎么可能是啊,你适可而止一点……”余雅白握紧了拳头,垂死挣扎。
看她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红的脸,季嘉年露出恶劣的笑。
“一定要我说出来吗?我在天台哦,中午。”
余雅白的身体开始颤抖。
“……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到他慢悠悠地补了个“不过”。
“倒是听到了很多。”
“我听到你跑上来哭。还有……”
季嘉年卖关子似的停住了,就这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还有什么?”
余雅白紧张得忘了呼吸。
如电影慢镜头般,季嘉年缓缓俯身,一寸一寸,将唇凑近她耳侧,近到呼吸可闻。
“还有水很多的声音。”
不想铺垫,只想让他们做爱。: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