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好不容易踉踉跄跄打完一套下来的某人转头一看就发现王耀又不见了。
小姑娘嫌弃的撇了撇嘴,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王耀总是这样,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开始就被人叫走。
“那个……”留着利落短发的本田菊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围观了一会儿以后走回房内给了条毛巾让她擦汗。
“谢谢谢谢!”夏天的阳光太过于毒辣,她的脖子上已经被晒出了一道红红的特别明显的痕迹,就在脖颈那块儿。
又疼又痒,但就是不敢挠。唔,菊当然也看见了那条红印,他还在猜想说,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大热天的非要把自己的脖子盖住,今天可算有了一个答案。
他踌躇不决,最终还是下了决心一样朝她走了过来。
“来我房间吧,我这里有药。”他第一次主动拉过了她瘦弱的手腕,把她牵着往他的房间里引。
“哇一一被晒伤真的是太难受了,我大学军训的时候还是9月份,然后才20来天的功夫就被晒成了这样,还好这次早有准备,不然呐……”
“好了,到了,”出于种种原因方面的考虑,本田菊的房间并没有和他们在同一个院子里,而是对面的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由于借的是医生的身份,再加上他本人的确会一点医术,他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垒起了一个大书柜来作为自己的药柜。
“中药好还是西药好呢?”青年蹲在地上,仔细地查看着药柜的标签。rouwenwu
一想到中药可能是那种黏糊糊的东西涂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姑娘就捂住了脸。
“那就西药吧。”终于他拿着一支管状的药膏,朝她走了过来。
他用细长的手指将冰凉的药膏一抹,顿时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就消退了一点。
阿桃舒服的哼哼起来。哇塞,不得不说这个手比我还白。从某种方面来说视觉效果也能使那种难受的人变得不难受了。
本田菊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冒出水泡的部位,将药膏均匀的抹在脖子上。
“好了,少吃辣椒,多喝水。”他如重释负的笑了下,站起身子来。“我再去给你拿几管。”
“呐呐呐~”阿桃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由于她身高不够脚尖还不能接触到地面,晃过来晃过去也挺好玩儿的。
“听说晚上有文工团来这边表演,菊要跟我一起去吗?”
“可是……”察觉到他言语的迟疑,她干脆加大了力度。
“没有什么可是啦,晚上陪我去啊,就这么决定了!”小少女一拍桌子,表示她就这么同意了。
对待有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攻略方式,她这么确信道。
到了晚上,本田菊果然准时出现在了对面院子的门口处。
然后就被热情扑过来的小姑娘抱了个满怀。
这姑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轻啊,他把视线从柔软的触觉中转移出去,果然后面还跟着王耀。
“我说什么来着?”王耀走在阿桃左边,本田菊在右边。
“你想说什么来着?”少女满眼放光地看着周围的小摊贩们,实际上,这次是文工团跟流动的戏班子一起组成了几个节目,周围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声音太大,她不得不稍稍提高音调反问他。
“哎,算了,我想说的是左青龙右白虎。”他又开始了。
“上玄武下朱雀怎么了?”本田菊应道。
“不,我觉得他想说的是中间加个二百五是吧?”她默默思考了一阵,得出了一个这样的回答。
“哈哈哈,”阿桃后背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大笑了起来。
一一一一
“不是,我说你已经吃了两碗馄饨了,你还要吃多少啊?”今天的晚餐也不需要王耀做了,他们干脆来到了小吃摊附近来添饱一下自己的肚子。
王耀伸出手牵住了吃得不亦乐乎的某人,为了防止她再到处乱跑,吃别的东西导致最后可能会造成一种消化不良的情况,他干脆的就把人控制住了。
“哎?但是那个糖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一个可怜巴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又吃糖?!”他竖起了大拇指,言语里有嘲讽之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在英国那边应该吃了好多的甜食。”
“好多”与“甜”还特地被加重了语气。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牙被蛀了多少?一想起来我就气。我迟早有一天要找亚瑟把他当面对质一下,你的牙为什么会成了今天的这种情况。”
“呜一一”小姑娘顿时像被霜打了茄子一样又蔫儿了下去。
“等一下,戏是不是开始了?”本田菊又在试图转移话题。
“喔,的确是开了一一”隐隐绰绰都能听到来自远方的哀怨唱腔。
“青妹呀,
我与你养心求正修千年,
深居山洞不见天,
云锁峨嵋禁春秋。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戏剧快开始的时候,戏台上与戏台下明显分成了两个世界。
人们齐刷刷的坐在一排排的长条板凳上,到处都是乌央乌央的人群。时不时还有担着扁担过来贩卖山楂糕、瓜子的小贩在来回穿梭,引得人们一阵骂声。
来的晚的就直接站在了高处眺望着。
然而不巧的是,小姑娘个子太矮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从这个角度来说。
阿桃努力的伸长了脖子,脚下也配合着用力,但无论她蹦得再高,她始终也看不见戏台上的人影。
“来吧,”王耀拍了拍他的肩膀,适时的蹲了下来,“要不坐在我肩膀上看?这个视觉效果肯定很美妙。”
“咦???”这个是不是显得太突然了一点?
“来吧来吧一一”关键是为什么前面的人也跟着起哄?
“好嘛。”小姑娘屈服了,抱着王耀的脖子顺顺利利地跨上了他的肩膀。
“我说什么来着,爱情剧不好看吗?”王耀笑嘻嘻地把她架了起来,顿时就成为了全场最引目的焦点。
总是有隐约的目光投到她身上,甚至就连戏台上的戏子也冲她笑了笑,一甩袖子,声音更加悠长起来。
阿桃害羞的不行,没听了一会儿就赶紧央求他放她下来。
“咦,这么快就听好了吗?”他有些不情愿的把小家伙又放到了地面上。
“嗯嗯,咱们快回吧。”她一手拉着一个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冲回了自家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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