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向女性工作人员细声细气地道谢,阿桃捧过了咖啡杯,不用低头闻,就感觉到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换了身衣服,脸上是遮不住的愁容,基尔伯特去询问亚瑟他们了,这边只有一个路德维希默不作声盯着她看。
这种情况有点尴尬,她把咖啡杯换着手颠来颠去,他们和她很长时间没见了,而系统好感度向来是属于出错状态,指望系统还不如她自己上呢。
“有身份证件之类可以让我看的东西吗?”男人开口了,他把帽子端端正正的收在桌子上,语调十分低沉。
“呃一一”糟了,身份证件这类敏感的东西她一般都放在系统空间里面的,现在又不可能空手变个魔术变出来,少女闪了闪眼睛:“刚才那套衣服里面什么也没发现,对吧?”
他将身体又挺直了一些:“根据我们的情报,你曾经在39年的时候出现在德国,然后去了英国,现在又出现在了法国,所以,我想知道一下你的通关证书,上面的信息是不是真实的?”
这下子很难办啊。她入境法国完全是非法侵入,没有相关证据能证明她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进来的。
搞不好弄成非法偷渡,被关起来还是个小事,往大了说一一
从事间谍活动?
见她有些为难,眉头也微微皱起,路德维希放缓了语速,“不用太担心,这个是例行询问而已,你知道些什么,你往出说就对了。”
“文书的话,亚咳,柯克兰先生那边有备份,”少女只能捡着可以往出讲的话说,“你们去找他们问吧。”
“好。”他用钢笔记了几笔,翻了两下资料又说。
“你说你中枪之后,被人挖了墓,然后连夜送到意大利去疗伤?”意大利比德国来说靠南,有不少人的确喜欢到南方,温暖的地方去疗伤。
“对。当时是度过危机情况之后,才把我转移到意大利的。”爽快地把锅丢给瓦尔加斯,她没有把兄弟俩供出来的意思,话有的时候越多说越不好,这样有人重复之前你所说的话时就会特别容易发生很大的漏洞。
但是如果你提供的信息越少,他们询问的时候你就完全可以用,“你没有问过我,我就没有说”的理由搪塞过去。
他也没有多问,阿桃总共进去还不到20分钟就被放出来了。
吓死人了,路德维希穿着军装只坐在那里也足以让她心惊胆战,他的眼十分平静,像湖面一样波澜不惊;就仿佛面前的一个少女对他来说没有叁年的情谊了一样,随随便便另外一个人都可以代替她的存在。
把手心里的汗擦掉,小姑娘站在另一间房间外面等几个男人出来。虽然对自己的语言能力也不自信,但是她相信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男人可以轻松地将这件事揭过去。pδδm(c)
询问室楼道的灯光太暗了,如同暗黄色的大手把这一切挤碎揉破,楼道深处是一团不可见的黑暗,隐隐约约有惨叫声传来。
少女抖了几抖,把脑海里一切幻想都排干尽。
“将他们分别关了,观察几天再放出来。”门霍然一响,基尔伯特不耐烦地走了出来,正当她摸着鼻子犹豫要不要跟上的时候,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跟着。”
“好。”她一步一趋地跟在后面,“按照规章制度呢,你应该也是要被塞进去观察几天才能被放出来的。”大衣顺着他的走姿滚动着,等上了路德维希以后,两个男人开始并列走,就在这个时候,他冷不丁道。
“那就要不把我也?”正好,可以和亚瑟他们呆在一块了。
“也什么!”基尔伯特的脾气在军队里是出了名的怪,唯一能克制住的只有他弟弟。
“你想和老鼠,稻草,还有不知道沾染过多少人体液的器具做个亲密接触么?”
“哥哥,男人和女人是分开的牢。”路德维希揉了下太阳穴,开始提醒。
“别吓唬人家了,真吓着的话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你。”那姑娘脸都吓白了。
“就你拆我台!”哥哥哼了一声,“那个地方有点危险,女牢里虽说有单独的牢房,真是谁也不知道,那群女人疯狂起来会干出什么事。”
“是是。”弟弟无奈点头。
知道是为了她好,他们暗地里肯定做了不少疏通工作,少女就不出声了。
“你应该庆幸,”叁个人回了兄弟俩临时征召的住所,由于大片德军入驻法国,他们干脆征召起当地的房子来了。开门的是漂亮的法国女人,“长官们回来了!我去倒茶。”
看到一直低头的阿桃,她愣了一下,把胸脯上的丝巾不着痕迹的拔了下,企图把笑容扯大。
“没你的事,”怕基尔暴起伤人,路德维希冷声道:“可以下去了。”
他一见白花花的肉就感觉辣眼睛,这些女人打了些什么主意,男人们对此心知肚明。
“好。”
其实小姑娘在他们说话的时间有偷偷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看了一眼感觉头晕目眩。
“怎么了?”基尔伯特屏气通过了女人身边,示意让她下去之后,注意到了一脸复杂的姚桃桃。
“我…我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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