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知道了离婚的事情后很生气,沉白玉没有解释,直接订了机票去伦敦。
离婚的事情办的也很顺利,直接一个离婚证拿在手上,而她再也没有见过蒋门里。
房子没回去了,蒋家也没去了,期间蒋母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她没有挂断,意料之外蒋母对她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论,只是有点意外他们会离婚,可能在她心里分分合合非常的正常。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人对她恶言相向,也没有人威胁她复婚,她再次恢复了单身。
这件事也和许莎那几个人说了,她们很惊讶,她还记得莫禾子那句话:“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最不可能离婚的一对离婚了。”
她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很想哭,但又很想笑,心脏疼的难受,脑子里只要闪过蒋门里的模样就会一抽一抽的疼,但她无比的确认,她不会后悔。
许莎问她伤不伤心,她承认,很伤心,脑海中除了他容不进任何人,她们有问过离婚的理由,她并没有说,她们也不再追问。
“没事,离婚后大把男人等你挑。”莫禾子笑嘻嘻地说道。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分手后一段时间会非常的开心,因为按照莫禾子和许莎的审美,她们看上的男人都不差,有好的基本都会介绍给沉白玉,她也乐得清闲,不需要负责也不需要顾虑他们的感受,但这次她没什么心情,应该说是整个人情绪都不是很好。
“jde,想吃什么吗?”小黑打开冰箱看了看,对坐在沙发上的沉白玉说道。
沉白玉抬头,一个黝黑瘦小的男生映入眼帘,他左眼带了个眼罩,笑容却很纯粹,她笑了笑,“随意,等ls起床吧。”
小黑啧了一声,“咱们那么早来干嘛,谁都知道这两人到家要打一炮的。”
沉白玉哈哈大笑,“差不多要起床了吧。”
没等多久,ls果然从楼上下来,见到客厅的沉白玉和小黑有点惊讶,“你俩那么早啊,旸叁和元厅呢?”
“他俩好像去bsp; town买什么东西。”小黑说。
ls皱了皱眉,哦了一声去厨房拿东西吃。
“小黑煮了粥给你。”沉白玉提醒小黑去给她舀一碗。
小黑应声去拿碗了,ls见了很开心,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小黑黝黑的脸上透着红。
已经在伦敦待了一段时间了,期间沉老爷子经常打电话来,他好像很担心她自己一个人在伦敦的生活,还特地打电话给许莎让她抽空去陪她,沉白玉哭笑不得。
沉老爷子已经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最初他生气到快晕厥,嘴里毫不遮拦的骂沉白玉,小叔倒是理解她,也在一旁安慰说服老爷子,时间能平淡一切,沉老爷子打电话来不再骂她了,而第一句必须是:“我一个老头管不了你们年轻人了。”
蒋母与她还是有来往,她不在意自己的儿子是否离婚了,她还是把沉白玉当作可以聊天的对象,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怪,便直接表达喜欢她,想把她当女儿对待。
其实多个妈没什么,自己的亲妈不疼她,反倒是和这个婆婆聊得来,又不会埋怨她和儿子离婚沉白玉自然高兴,也就没断了和她的往来。
“时间要到了,快走吧。”ls匆匆忙忙喝完粥,走过来扶着沉白玉起身。
沉白玉哭笑不得,“才一个月,没必要那么夸张吧。”
“你别小看,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没了的。”ls说的很认真。
小黑也在一旁说道:“是啊jde,好好保护我们的小bby!”
见他们严肃,沉白玉实在无奈,坐上车去往医院。
这是在一次去体检的时候查出来的,那时候已经有叁个星期了,他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惊讶,惊讶之余是意外之喜,他们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小孩,对这个小生命格外的期待。
他们对这个小东西莫名的有默契,都叫他小bby,沉白玉肉眼可见的情绪高涨起来,对事情的积极性也恢复了,还会主动找这方面的书来看。
“白玉,你好像对有小bby这件事不是很惊讶啊?”ls边开车边问。
“嗯哼。”她头靠在头枕上,轻轻闭眼,“我想要的。”
“哈?”ls看着她,“所以这是你故意的?”
“对。”沉白玉笑了笑,“我反正是不想结婚的,但又想要个孩子,他是我最喜欢的人,出了这么大个事给我一个孩子不过分吧。”
“那他们家”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蒋家还缺一个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吗?而且那也算是沉家的孩子,我家老头不会同意把孩子给他们的。”她语气平淡。
“哦”
见她如此,沉白玉忍不住笑出声,“干嘛啊你,觉得我很过分吗?”
ls瞪了她一眼,“我是那种正义凛然的人吗,你不知道元厅他们听说你有小孩了有多高兴,我就是觉得你老公会不会做什么,毕竟也是他的孩子。”
沉白玉瞥了她一眼,ls立马打自己的嘴,“sorry,前夫。”
沉白玉哼笑一声,嘴角不自觉垂下,“不知道。”
思绪放远,窗外的景色快速的闪过,却没有一丝留在眼里,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在他说出同意的时候,她有看向他,那双眼很深,夹杂着不明的意味,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说:“白玉,这只是暂时的。”
声音很轻,像羽毛一般触碰着她的心,掀起层层波澜。
“他想要我也不会给的,要小孩找别人生去,这是我的。”
她从一开始就想过,成功和他离婚后就回伦敦生活,孩子也在她的计划中。
从去前海湾开始她就没有吃药了。
既然无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就留下喜欢的人的孩子,反正也是自己生自己养,碍不了谁的眼吧。
从医院出来已经下午了,情况一切良好,她的身体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两个人心情颇好的回家。
他们住在一栋别墅里,小黑提议这样方便照顾沉白玉,有人陪她一起住她自然答应,这里只有沉白玉和ls两个女人,而ls昨晚住的是旸叁的房子,他们因为昨晚聚在旸叁家里喝酒,只有ls一人留了下来,才有早上发生的事。
到家,元厅和旸叁已经在了,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坐在客厅里,见到她们忙站起身。
“白玉姐,我去张姨那要来的书,你给我往死里背熟了。”旸叁拿了厚厚一沓书放到沉白玉跟前。
她随意看了看,都是一些该怎么在怀孕期间保护孩子的书,再往下还有关于育儿经验的,沉白玉已经习惯他们这样了,笑了一声道:“救命,这也太早了吧。”
“这还叫早?人家张姨还没怀孕的时候就看这些了。”
沉白玉直翻白眼,人家骗你的呢都信。
“医生怎么说?”元厅问。
“还能怎么样,一切正常咯,我看你们几个才不正常,合着这是你们在怀孕呗?”ls调侃他们。
沉白玉被逗笑,拿起水杯喝了喝水。
“诶诶!这是蜂蜜水,我查了一下孕妇不能喝太多!”旸叁连忙拿过那杯水。
沉白玉火了,“靠,够了啊!”
沉柔那几个兄弟姐妹有打电话问候过她,除了在伦敦的这几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和蒋门里真正的原因,面对他们的疑问她也只是说不合适,谁都听得出来在敷衍,但也识趣的没有问。
吴清梓比沉白玉小一点,看待爱情就是你死我活,不管沉白玉怎么说都愤愤不平,说实话沉白玉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也只能扯别的话题让这人闭嘴。
“哎,节哀。”吴清梓语气遗憾。
沉白玉扑哧一声笑出来,“节你妈的哀呢,人家没死。”
过年的时候bsp; town很热闹,快两个月了,平常这时候已经飞回国和爷爷小叔聚在一起了,今年却没有,她发现,在异国他乡和众多朋友在一起过年也很有安全感,每个人心里都有彼此,她认识他们的时候从来没见他们这样放肆的笑过,她只知道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伦敦街头不论是卖艺还是偷东西,但就有一种引力将他们连在一起。
她很庆幸,有这么一群朋友。
四个月,开始显怀,她逐渐感觉到身子有些沉重,从前一段时间孕吐,脸色一直都很不好,情绪也在走下坡路,他们都很担心,还叫张姨来家里看看沉白玉的情况。
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这些也只是正常现象,她也说过他们是太紧张了,这些人还是在网上查了一大堆资料。
在某一天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沉白玉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他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迈步朝她走来。
沉白玉站住不动,一旁的ls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徘徊,最后回到车上。
“杨闻。”她轻轻喊道。
他走到她身前,声音沙哑,“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她语气有点淡,“怎么会过来?”
“白玉”他伸出手想要抓沉白玉的手腕。
她蹙眉,直接往后退了一步,“你不用回部队吗?”
他顿了顿,嗯了一声,“放假了。”
她饶过他往前走,正当杨闻以为她就这么走了之后,她侧过头,“这么晚了,一起吃顿饭吧。”
晚饭只有他们两个,其他人被沉白玉赶走回家吃了,是一家茶餐厅,怀孕了之后沉白玉莫名不想吃辣的东西,最近一直在吃这些比较清淡的菜。
“你应该知道了吧,我和他离婚了。”吃到一半,沉白玉突然开口。
杨闻抬眼看着她,“我知道。”
“不想问问理由吗?”
他默了半响,最终开口:“秦显死了。”
她楞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
“他和蒋门里有关系吗?”
沉白玉眯了眯眼,看他,“你来就是问我这个?”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从上次在酒店我后知后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叫人查了一下他,发现被拦截了。”
“所以呢?”
杨闻对她的毫不在意有些愣怔,随后道:“他很不对劲,我以前没有仔细了解过他,秦显的死亡很突然也很蹊跷,我去看了监控,发现蒋门里的车一直在路边。”
沉白玉笑了笑,“这不能说明什么吧。”
“这才怪不是吗。”
她点点头,“好吧,你知道他有问题了,那你打算做什么呢?”
“白玉。”他握住她的手,声音很低,“我不打算对他做什么,我只想”
“你想重新和我在一起?”她打断他。
杨闻看着她,“是。”
她冷笑一声,“你说什么屁话呢,是上次我没说明白,还是你没被骂够。”
他垂下头,声音更加低哑,“白玉,对不起。”
“你对我道歉干嘛,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淡淡道,“分个手而已,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我们不合适就分开,很正常的事情。”
说完她才发觉,不合适这个理由好好用。
“白玉,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从高中一直到现在我对你从来没变过。”他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眼透露出几分愧疚。
沉白玉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意外的挑了挑眉,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理解,喜欢一个人的同时还能跟另一个人上床,说实话这样我可能也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意料之内看到杨闻更加后悔的表情,她不自觉勾起唇角,“好啦,我刚离婚不想谈,而且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我只想顺利把他生下来,理解理解我,ok?”
谈到孩子,他问:“你打算自己一个人抚养长大吗?”
“嗯,怎么了?”她笑了笑,“是觉得我自己一个人不行,还是觉得孩子没有父亲很可怜?”
“不是。”他顿了顿,“他知道吗?”
“不知道吧。”她也不是很确定,耸了耸肩,“知道了又不能怎么样,我们已经离婚了,谁生的就是谁的。”
离开之前,沉白玉问杨闻:“我们是做不成情侣或者炮友了,顶多和纪退林一样做朋友,你觉得呢?”
杨闻默了半响,最终说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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