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裘安回西山院,进门便看见了周璞玉,她在地毯上,一双腿交叉晃悠,不知在写写画画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归来。
他特意的咳了咳,周璞玉才慢悠悠的抬头,然后一言不发的又低头去捣鼓手中的事。
“你没见着我啊。”陈裘安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你这么个庞然大物,没见着才稀,我忙着呢,你别烦我。”周璞玉继续在画本上写画。
陈裘安其人,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抽出她手里的画本,丢到了沙发上,一把将她抱起来。
“嗳,我的作业。”
陈裘安在她耳朵边上笑:“宝贝儿,我也要做作业了。”
四月天,周璞玉穿着长袖的睡衣,他将她抛到床上,随即又欺身而上,一边吻着她,一边将手伸进她宽松的睡衣里,他单手解开她的内衣,揉捏她的软雪,周璞玉细细的喘气,手揽上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处。
陈裘安下手稍微狠了些,周璞玉一口便咬上了他的脖子。他托起她的臀让两人更加的亲密,周璞玉抬腿勾住腰,关于情欲的所有事,都是陈裘安教给她的。她咬着他的耳朵,轻轻地碾。
陈裘安剥了她的衣服,指尖捻着她的小核,璞玉夹着他的手,挺着身子将一捧雪送进他嘴里,陈裘安伸了两指进去,璞玉夹的更紧,身子颤了两下,陈裘安察觉到她的湿滑,直起身脱掉上衣,带着她的手解开他的皮带,他进的很顺利,璞玉随着他起伏,不知撞到了那儿,花瓣儿层层叠叠的缩。陈裘安抚着她的脊背:“宝贝儿,你松松。”
她能控制的了吗?璞玉使了坏心眼,妄想把他挤出去,陈裘安一个挺身,窄窄的花口吮着他,璞玉直接泄了身,陈裘安在她耳边闷哼了两声也释放了出来。
璞玉懒在床上不想动弹,陈裘安抱着她去洗澡,过后,璞玉窝在他的怀里,两人说话。
“我明天下午有课。”
“我送你去。”
璞玉看着外头挂在松枝上的月亮:“陈裘安。”
“嗯?”
“又到四月了。”
又到四月了,这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三个四月,陈裘安弯着腰和她额头相抵。
“是的,睡了宝贝。”
璞玉乖顺地闭上眼睛,陈裘安吻了吻她的脸颊。
周璞玉和陈裘安在一起两年,他和璞玉的继父陈渊是关系极远的亲戚,生意往来较多,如若不是那一场婚礼,两人恐怕半辈子也打不着关系。
下午一点,陈裘安送璞玉去上学,她读设计,今年已经是大四,课业轻松,毕业的压力却大,车子惯例停在侧门,璞玉送他一个香吻当车费,司机却得寸进尺拉她回来深吻。
“晚上接你吃饭。”
“好。”
陈裘安见她进了学校方才启动车辆,璞玉背着书包不慌不忙的走向教师,大四学校不再强制住校,陈裘安便顺理成章的将人接回公寓。
“璞玉,这边!”舍友李垚向她招手。
周璞玉坐到了舍友身边,她不是一个多么热情开朗的人,但也对他人保持着基本的善意,因此与同学们相处的都不错。
“明天有公司来学校开招聘会,你去不去?”
璞玉略想了想:“我不去了,我有事。”
课程上到六点,璞玉和舍友打完招呼,原路走回学校的侧门,司机将她送到一家粤式餐厅,服务生领她到餐位,陈裘安不知在和谁打电话,本来微皱着的眉,在见到她的时候舒展。周璞玉坐在他的对面,支着下巴看他。
世间的爱侣总有着对情人的偏爱,有的爱眉眼,有的爱笑唇,她呢?她最爱陈裘安看她时的眼。
她在被爱,明明白白。
吃过饭,陈裘安开车带她回家,华灯初上,璞玉看着窗外,忽然说道:“停车,我看见花鸟市场了。”
陈裘安找了地方停车,和璞玉一起往花鸟市场走。
市场里闹哄哄的,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璞玉站在金鱼店外,弯着腰看水缸中的金鱼,陈裘安也随她一起看,玻璃水缸映照着他们脸,璞玉嘴角噙着笑:“你喜欢哪几只,我们养在家里。”
陈裘安随手点了几只,周璞玉让老板替她包了起来,晚上逛花鸟市场的也不少,陈裘安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璞玉还是小孩子心性,坐在车上一直提着袋子看金鱼,红灯的间隙,陈裘安侧头看她,她看着袋子里的金鱼游动,夜晚的街灯,映照在她的脸上,此情此景,静谧而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