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浣将那日发现有车运进了姜芜府邸的事写信告知了苏汐。
只叹她毫无自保之力,差些还连累晏青陵,更未亲眼得见那车中运的物什,只能再寻了机会,仔细查探,待确认过,再同苏汐汇报。
苏汐看过信,伸至烛火边将之烧掉,抚了抚额。
待到上元节这日,夏昭兮约了苏汐去街头赏灯,苏浅亦跟了她去。
街上影影绰绰,灯火通明,各路小贩吆喝着,彩灯悬挂着,猜灯谜的人头攒动,舞狮的锣鼓声喧天。
苏浅跟在后头,目光跟着前头的两个人移动。不说话,也不上前。
夏昭兮还是第一回见到苏汐这个妹妹,只叹苏家的子女,都是个顶个的好,就是这性子,比起苏汐更是沉默寡言了些。
她同苏汐在小摊上挑捡着木偶娃娃,让人照着两人的样貌现做一个,正无聊等着,抬肘戳了戳苏汐。
“姐姐,我们会不会有点冷落她了?”
她不知内情,也不知苏汐同她这妹妹关系好不好,只是人家既跟了出来,怎么说也得照顾好才是。
不料苏汐抬眸望了望,对上苏浅看过来的目光,心悸一瞬,若无其事地低了眸,摇头道,“她自小如此,不爱说话,你若去招惹她,她反倒不会理你。不必管她。”
自小有她护着,也没几个人会去招惹苏浅,便是偶有长辈怜她长得幼雪,她亦只会望着,不肯开口,只等苏汐来了,才会去拉她的手。
听是这么听了,可夏昭兮老觉得她这么孤零零怪可怜的,抬了步子过去招呼她,“苏浅是么?我俩差不多大,以后往来多了,可以彼此照顾。你……要不要过来捏个娃娃?”
苏汐才同她说完,都没来得及拉住她,便见她跑过去招惹苏浅,不由一阵头疼。
远远站在那头,捏着袖子频频扫向这边,就怕苏浅被招惹恼了就要动手。
苏浅瞧着面前这个问她要不要过去同她们一起玩的乾元女君,同她一样着的一身白,可白衣套在她身上,却是白得水灵,白得剔透。
她望进她水葡萄似的乌紫眼眸,便知晓了苏汐说的“干净”。
她的确同她不一样……
她能感受到苏汐落在她身上暗含警告的视线,抬头同她对视一眼,瞧她错了眼去,便又低了眸,轻轻笑了笑,“不了,你们玩。”
她笑起来的时候,孤默的气质散去,倒显出几分朴拙的真璞,像块未经打磨的沉木。
夏昭兮晃了晃,走回去,对低着头挑娃娃的苏汐道,“感觉你妹妹还挺好的,笑起来也挺可爱。”
苏汐顿了顿,没有出声。
她亦许久未见苏浅笑过了。
又等一会儿,店家做好了娃娃,苏汐同夏昭兮各自拿了一个。
娃娃做得栩栩如生,表情活灵活现,倒真像两个小小人儿。
夏昭兮弯了眸子,鬼头鬼脑地戳了戳苏汐的腰,“姐姐,我要你这个……”
苏汐不怎么怕痒,却是被她戳得惊了一下,抿着唇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自己拿自己的。”
夏昭兮扯着袖子求她,“不嘛……姐姐这个比我这个好看。”
苏汐莞尔,都是一个店家做的,如何能自己的比她的做得好看,不过变着法儿地夸她生得好。被人夸赞,怎么也会开心。
“再说,姐姐都要与我成亲了,连个信物都不曾与我,我要个娃娃,也不过分吧?”
她这理由倒是合乎情理,苏汐瞧着她雀跃的眸子愣了,即刻便被她夺走手中娃娃,还被她又硬塞一个。
幼稚……
苏汐唇角要弯不弯,眸子里却闪着碎光,慢慢踱上前去追着她打。
她眸里的光落进不远处苏浅的眼里,瞧着两人打闹,慢慢收了跟上去的脚。
转个身,回了方才的娃娃摊子。
做娃娃的老师傅抬头见又是个钟灵毓秀的美人儿,怪道今天铺子运道好,瞧她也不说话,试探地问道,“这位客官……”
苏浅抿了抿唇,道,“方才那位姑娘的娃娃,再给我做一个。”
老师傅瞧她面相,这才觉出与方才一人有些相似,问道,“您是那位姑娘的……”
许久沉默之后,老师傅脸上差些挂不住,怪自己多话,正要再去做一个,忽听她总算开了口。
“妹妹。”
苏浅咬得艰涩。
上元灯会的傍晚,苏浣同晏青陵应了姜芜的请约,一起去将军府赴宴。
身为五殿下的左膀右臂,姜芜的邀约,两人不好不去,再说,正好趁此机会再去探一探将军府。
这日苏浣打扮得落落大方,浅粉色的百褶裙层层迭迭,勾得腰身窈窕,灵动如风。
同晏青陵执手进去,粉的柔美,青的出挑,相得益彰。
大堂宾客喧哗,推杯助盏,可姜芜邀的宴,却不止吃个饭那般简单。
入目所及,皆是人手搂着一个美姬,吃嘴儿咂乳,满目荒淫。
便是姜芜自己,也是一手一个,蹭着美人香肌,一人一边吻过柔颊。
她生的清妩软媚,墨绿发带披散在发间,两缕小辫垂在颊侧,身量又小,两侧双姝却是来得高挑。
坐于两个美人一人一只玉腿上,嬉戏轻薄间,细朦的眸子里氤氲着胧胧情欲。
双姝一人伸了一只纤纤玉手,各自罩于她的玲珑小乳之上,裙摆下头,高高的鼓起亦是有人侍弄。
似是喝了酒,醉朦朦地颊上浮了浅红,卧在美人肩头,随着底下侍弄轻轻呻吟。
“唔……明蘅明苡,轻着些,前头也要……”
两个美人各自俯首在她颊侧亲吻,低笑一声,“知晓了,小将军……”
转首回眸之际,却才瞧见这明艳双姝,竟是生得一模一样,让人心生艳羡。
晏青陵尚未想到竟是如此淫乱的局,回头瞧着苏浣掩了睫轻颤,担忧着劝到,“小浣,不若今日先回去吧,日后还有机会。”
苏浣摇了头,多等一天,那车里的东西便更有可能被转移出去,她等不得,苏汐也等不得。
苏汐近日在择亲,她是知晓的。那两人,越闹越大,她只怕最后,没有一个人能落着好……
她拉着晏青陵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对周遭充耳不闻,瞧这模样,她也不敢喝这里的酒水。
晏青陵只好揽着她,尽量将她同周遭隔开。
宴席上闹得极大,有人将怀中美姬剥了个干净,就地插起穴来,干得美处,周遭尚有人拍掌叫好,身下美姬叫得越哀,干得时间越久,愈是让周遭兴奋。
射了一泡浓精,亦不管瘫在身下的美人儿,抽出疲软的阳具,一招手,自是有人膝行上前,埋首舔吮,务必让客人兴致酣浓。
甚或有人围了个圈,挨个插弄底下美穴,一群人你来百抽,我来百抽,谁先射了,便算输了罚酒。
连空气都散发着淫靡的味道。
苏浣脸色愈发地白,这般聚众宣淫,全然将坤泽当作泄欲玩乐的工具,直让她作呕。
她垂睫盯着桌上透亮的酒水,颤抖着,须臾,眼前一眩……
“砰。”
酒水撒落一地,周围静了一静,正伏在姜芜身上起起落落的美人娇喘一声,惊了一下,穴里一紧,登时将姜芜夹得哼唧,射了出来。
半边身子卧着,抬了眸,连开口都透着酥懒,声音低软,几分不满,“明蘅姐姐……怎么这样快?”
伏在她身上的美人亲亲她沾满透澈细汗的脸,“吓着我了,小将军……待会儿再伺候你。”
她从姜芜身上下来,精液汩汩流了一地,弯腰伏跪在她腿间,俯首启了檀口,将沾满了精液的元具细细舔舐干净,又起身替她打理衣裳。
姜芜转头看向一边斜倚着的明苡,沁着月的细碎眸子,回光流转间,似透着委屈,软声撒娇,“没弄够……”
明苡红了脸上前推她,“夜里再同姐姐一起伺候你,快去瞧瞧,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倾身过来同她咂了咂嘴儿,听她软媚了声儿直哼哼,方才哄着她起来,同明蘅一人一边将她搂在怀里。
抬眼过去,晏大人正抱着小娇妻急得满头大汗,娇弱的一个小美人儿,脸色发了白,沁了细汗,叫人心疼。
姜芜看了会儿,雾朦朦地笑起来,发辫轻轻一扬,风情纯浓。
“我当什么事儿……”她软软偎在明蘅怀里,将手伸进衣领里把玩那软翘嫩乳,清媚的眼眸却是昏昧地低着,“唔……好软。来人,给晏大人安排好房间,再请个大夫来……”
她抽了手,又倾身抱住另一侧扶着她的明苡,仰着头,眸子里似弥着水烟,撒娇讨要,“姐姐,没事了……我们回去,这回该你用穴儿替我夹一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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