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拿起一双小小软软的宝宝鞋，“你快看！是不是好可爱！”
赵哲禹看着还没有她手心大的小鞋，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个和她一样眼睛大大，小脸圆圆的小宝宝穿它的样子，笑得温柔。『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可爱。”
这是家专卖宝宝衣物的店，里面的小衣服小鞋子都全部是低饱和度的奶油色系，面料也都柔软亲肤，看了就让人想到小宝宝身上的奶香味儿。临近春节，还出了很多有小猪元素的限定款，看得林莞心都要融化。
大概在这种地方总是会让人去想象宝宝的模样，于是“想要男孩女孩”好像成了必答题。只是林莞心知答案无非就那三种，反正也无法决定结果，想着不要问。
两人挑了几件宝宝的衣服，加上那双小猪鞋子，准备去买单时，她还是不自觉脱口而出：“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他看了看手上的小衣服，浅笑着说，都好。
果然是很俗套的答案。她却也不自觉地跟着微笑。
她以前觉得小孩子都很麻烦，男孩子太闹太皮，女孩子太要保护太娇，如今真的有了颗小汤圆在肚里，却觉得怎样都好，健康就好。
转角看见一家玩具店，不是传统的一排排货架上面摆着放在纸盒子里的玩具，而是像童话故事里的小木屋，原木色的柜子，地上有小火车嘟嘟跑过铁轨，积木也搭成漂亮的城堡展示着，一下子吸引得林莞拉赵哲禹往里钻。
毛茸茸的玩偶、精致的小汽车都抢夺着她的视线，恨不得在店里转上一整天，步子慢得像蜗牛因为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玩具，隔几秒钟就要跟他说一句“好可爱”。赵哲禹看得啼笑皆非，“你是想买给宝宝，还是想买给自己？”
赵太太一本正经：“借买给宝宝的由头买给自己。”
后来赵太太就经常溜进婴儿房偷偷玩小火车和积木，如果不是怕把那个赵母送的小木马压碎了，她估计也要坐上去摇一摇。这是后话。
“除夕中午先去岳父岳母家，然后晚上去和我家人吃年夜饭？”
林莞抱着美其名曰买给宝宝的小猪玩偶躺在床上，“你家里会来很多亲戚吗？”
“少不了。”
林莞脸垮了下来，手上一下下揪着小猪的耳朵胡思乱想。公公婆婆她是已经见过了，要正式面对整个家族却是另一回事。这向来是她对婚姻最恐惧的环节之一，之前因为怀孕躲过了繁杂的婚宴和礼节，到了春节却跑不脱了。
“知道你怕人多，吃过饭我们就回来。”
林莞还是怔怔的，脑子里已经在盘算当天要怎么穿怎么说怎么做。赵哲禹看她嘟着嘴沉思的样子可爱得紧，凑过脸去吻她。
刚要碰到粉嫩的唇，就被她用手顶在他胸口制住了：“你家里大概会来多少亲戚？辈分那些我最不懂了，你先给我捋捋，别到时候我都不会叫人……”
赵哲禹扒开她的小爪子，“到时我会提示你的。”迫不及待先亲了一口解馋。
林莞又制住大色狼在她腰上不安分乱动的手，“哎，他们都是做什么的？都喜欢聊什么啊？”
“叔伯几个都是军人，聚在一起就是聊时政。女人还不就是美容保养……你先不要管他们。”他伸手把小妻子搂住，埋头在她嫩白的脖颈就是一阵亲吻。她刚洗了澡在被窝里，香香软软的，磨蹭几下就让他燥热起来。
“时政？完了，我哪懂啊……美容养颜，我更不懂了……”迷瞪了一会儿，林莞就掀起被子要翻身下床，把被点了火的赵哲禹弄得措手不及：“你上哪儿去？”
“我要上书房查最近的时政要闻和美容趋势！”说着一溜烟就没了人影，把赵哲禹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够呛。
还没忘小妻子光着脚丫穿着单衣就跑出去了，拿着棉拖、外套在后面追：“衣服穿上！”
除夕夜，晚饭开桌前，女人们都在厨房帮忙，林莞这个孕妇倒是被赶了出来在客厅歇息。厅里坐着都是男人和孩子，赵父的兄弟大多当过兵，聚在一块果然都在聊什么南海问题、脱欧局势……林莞像个考前复习了上考场就忘光的学生插不上话，还听得直犯困。
赵哲禹的小侄子倒是跑到林莞身边，直勾勾盯着她瞧。赵哲禹把他抱到膝上逗他，“看什么呢？”
林莞如今看到小朋友也不由自主地想亲近，握住他的小手，“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赵嘉峻！”
她笑眯眯地，“嘉峻你好，我叫林莞。”
“婶婶，你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小宝宝吗？”赵嘉峻好地偷瞄她还很平坦的肚子。
“是的呀。”
“他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嗯……现在不行，等他长大一点就可以了。”
“那小宝宝是怎么来的呢？”
“……”林莞顿住，还没等她思考明白该怎么对一个五岁的小朋友解释，赵哲禹就冷静地接了一句：“我放进去的。”
“咳咳咳！”林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好宝宝赵嘉峻还举一反三地答：“那我也是我爸爸放进妈妈的肚子里的吗？”
赵哲禹点头说是。
赵嘉峻小朋友欢欣鼓舞地从他膝上跳下来往厨房跑：“妈妈！我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啦！”
林莞扶额。以后孩子的性教育绝对不能按这种简单粗暴的来。
吃过年夜饭，拿着婆婆给的大包小包东西回到家里，晚会已经开始播放了。
乏善可陈的节目对林莞没什么吸引力，她就只想窝在沙发上刷手机里的段子。然而今年肚里揣了颗汤圆，被赵哲禹严令禁止连续玩手机二十分钟以上，掐着表算着时间逼她放下手机。
不让玩手机，林莞就转战茶几上的零食。
赵大管家又发话：瓜子——不让多嗑，薯片——不让多吃，饮料——不让多喝，最后她就只能抱着果篮啃水果。没啃几个就困了，在沙发上抱着枕头钓鱼。
醒来电视里已经在倒计时，身上多了条毛毯，主持人精饱满地在喊着什么。林莞揉揉眼，发现地上摆着一个纸盒。赵哲禹在她头顶说，新年快乐。
她疑惑地打开，发现是一双运动鞋，知名牌子出的春节限定。正好是她穿的码数。
“送我的？”
“不然呢。”
“怎么突然……送我鞋子？”
“新年礼物。”
林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谢谢好像又有点见外？他却先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也有。”
她往沙发旁边看，地上还摆着一双男款。
情侣鞋……？
赵哲禹又拿出一双迷你版的放在她手心：“宝宝也有。”
林莞看着大中小三双鞋子笑了出来。
一家三口。
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谢谢。”
他没说话，搂她进怀。
“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赵哲禹手环过她腰，覆在她小腹上，“这不就是礼物。”
“……客气了，这不是您自个儿放进去的嘛。”
（*写了一些零散的过年片段，祝大家新年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