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是与非。
有的只有人。
有的人一辈子只唱一首歌,哼出不一样的调子:洒脱。有些人一辈子唱着曲调不一的歌,活出一个样子:狼狈。
而那些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活着对别人来说是必须存在的。
宋怡雪合上书,瞌着眼。
阳台上那把躺椅,她成了熟客。拿破仑先生和约瑟芬夫人也成了她怀里的熟客。
它们的鼻子上的软毛长出来了,再也不是那种稀疏的毛发下一片粉红了。
拿破仑先生会打响鼻和睡觉的时候发出咕噜咕噜的呼噜声。
拿破仑先生喜欢贴着约瑟芬夫人睡。
但约瑟芬夫人似乎很嫌弃拿破仑先生的呼噜声,它很喜欢贴在自己女主人怀里睡。
宋怡雪也很喜欢一团软软热乎乎的猫(毛)球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她总是被拿破仑先生的呼噜声吵醒。
曲晗昱也总以为她找了个会打呼噜的男人回来,还总是赖在他们床上,挤在两个人中间。
后来,她给了夏白一张卡,她拍戏得到的一半的收入。
夏白让她包养自己。
从此,她的名下多了一栋别墅和一个男人。
他敢一身正装出现在陈笙和宋怡雪的婚礼现场,一本正经地挤身进曲家的餐桌与他们共座。
他可以带着得意的笑对着曲晗昱举杯与他从容碰杯,在曲晗昱苦涩的笑中,他就像偷到了开心。
当曲凡墨很不舒服地看了他一眼时,他能很小声地对他们说:“没见过当小白脸的吗?没事,我们都这么好看,以后我搬过来住就习惯了。”
说完,还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曲凡墨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陈笙搂着宋怡雪坐了过来。
二夫要挨着大夫坐,法律规定。
但宋怡雪就不一样了,她可以随便坐。
然而没椅子了,她就挨着夏白坐了。
当然,夏白不介意她坐自己腿上。
鱼尾裙长长的拖到了地上,像人鱼的尾巴。
她喜欢长袖的衣服,比如现在的婚纱,纱袖看上去像一个向下的直角三角形。
陈笙喜欢那种用架子撑起来的束腰裙子,那种裙子穿起来很显瘦显高贵,但是宋怡雪之前没穿过,不习惯,婚纱选了宋怡雪看上眼的长袖鱼尾裙。
宋怡雪不喝酒,但今天例外。她总是先小抿一口然后偷偷吐掉。。
她之前不记得为什么自己不喜欢喝酒,现在清楚了,也不愿意喝了。
夏白帮她应付着过来敬酒的人,当别人问他和新娘子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夏白总是会笑而不语。
宋怡雪也会笑笑,不说话。
夏白长得粉嫩笑起来贱贱的不会让人生厌,她的笑会让人想到冬天的热茶。
基本没人敢向陈笙敬酒,今天来的没有跟陈笙很熟的,也没有不要命的,只有几个不知道陈笙什么身份的。
……
“哥,我喜欢的人跟别人结婚了,你快来接我,我不想开她给我买的车,我怕交警查我她担心。”
风从通风口刮到他脸上,他握紧了一下手机,另一只手塞进了暖融融的口袋里,表情冷冷的说着一些有人感情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