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没有你我们生活在阿斯加德还有什么乐趣。”
“莫用汝父所言哄骗吾。”
“可我说的是真的啊。”
芙蕾雅睁开眼后便身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眼前是两团光影,面目模糊,只有大概的影像。正当她疑惑想要出声之际,光影散去。
“芙蕾雅,你当真要嫁与他?”
耳畔传来另一处声音,她侧头回望,一高大身影背对着自己,而面对她的则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女子表情淡漠,冷眼望向前方,“吾之所愿。”
听到这句回答,背影似承受不住后退了一步,她看不到背影的面容只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变得凛冽。
“如你所愿。”说罢,背影径直离去,与女子擦肩而过。芙蕾雅不知为何心角一痛,忍不住向前一步想要抓住背影看清他的面目,影像却又消失不见了。
脚下的世界突然变成一处战场,无数的身影在斗争,不远处的天空,上一秒还在她面前的女子此刻正扇动着两个巨大的翅膀与一个巨人搏杀着。
明明是战场可四周却万分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处处透着诡异。就在她分时,天空上的女子一招不慎居然被击碎了身体向下坠落。
“芙蕾雅!”
“不!”
几处声响从远方传来,还未来得及去探究,身体就产生撕裂般的疼痛;抬起手,入目之下,她的手也变得支离破碎不再完整。
“这怎么可能?”芙蕾雅忍着剧痛,本能的想要运用力修补自己,可体内却空空如也没有半点力存在。“这不可能!”越是惊慌身体的疼痛就越猛烈,碎化加剧,如同要消散在这个世间。
现实世界中,距离弗雷捡到精灵的一夜已经过去三天,一切太过离,如果不是此刻精灵正安安分分的躺在他家中,弗雷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只是自那之后,精灵就没醒过,甚至于连呼吸都没有,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或许已经死亡。
弗雷有些烦躁,第一次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找些科学家来研究下那身体?
他摇头把这愚蠢的念头否决了,回忆起当晚的细节,精灵明显是受了伤,至于为什么会受伤,怎么会从天空坠落;这一切都要等人醒了才能揭晓。
扯松了领带,正思考着如何走下一步,‘叮’的一声,电梯门自动打开。出了电梯便是玄关,脱去皮鞋,习惯性穿过会客室向卧室区域走去。
因着整层楼都是弗雷的,他当初装修时便把大多数的墙体都打了,除了几处卫生间,房子的区分都是靠摆放的柜体和不同的设计分别开来。
他的五感强于常人,没走几步便听到痛苦的呻吟声传来,迅速来到卧室,床上原本安安静静躺着的人儿此刻正蜷曲着颤抖。跨步来到床沿,薄被甚至已经被打湿,淡金色的发丝黏在那痛苦的小脸上,似是在承受着莫大的折磨。
“芙蕾雅?”弗雷手足无措也不知该怎么照料,只好俯身捧住那张小脸轻轻呼唤。
好在自他的触碰后,掌下的人儿有了好转的迹象,不一会身体不再颤抖,苍白的嘴唇也有了一些血色。
轻颤的眼帘挣扎许久,缓缓睁开。
芙蕾雅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浑身没有力气,眼前黑茫茫的,有个影子在上空悬着。
眨眨眼,仍旧有些看不清楚,可是她明明视力极好,只要她愿意即便是远在千里的事物都能映入眼中。
“你醒了?”弗雷见人终于醒了便松了一口气,放下对方,起身去开灯。
他看得出,那精灵的表现显然在黑暗中是瞧不见东西的。
“汝?”芙蕾雅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少了很多东西,她只知道自己是芙蕾雅,来自亚尔夫海姆,可更多的纷纷乱乱什么都记不清。
房间自灯的点亮终于能看见周围的环境了,愣愣的望着不远处站在的人,没有印象;一个陌生男子。
“汝名?”
弗雷挑眉,精灵或许是想问他他是谁,只是表达出来的词句听起来有点别扭,他也不在意,重新来到床沿坐下。“我叫弗雷,捡你回来的人。”
“捡吾?”
“之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那个夜晚她明明第一个照面还高傲的称他为凡人,此刻却懵懂的如刚出生的婴儿,干净的双眼宛若一张白纸,让人一看便知。
芙蕾雅努力回忆,脑壳越想越疼,“唔——”忍不住抬手附上额头,入手一片水泽。
弗雷见她这般,便分析出她应该是失忆了,觉得有些失望,又有些猎;不知这精灵到底经历了什么。
“吾不知。”芙蕾雅抹去额上的水泽,撑起身子靠向后方好让自己能与人平视。
“现在想不起便算了,总会想起的,你需要洗澡吗?”虽然弗雷带精灵回来的主要目的便是想要了解那存在的另一种力量与世界。可现下这状况,他也没有逼迫她的想法,不过是多养一个人一段时间,对他来说只是小事。
“洗澡?”芙蕾雅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汇,有些不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听语气她能感觉出是对她好的意思。
“你出了很多汗,而且衣服也应该换一下了。”弗雷点头起身,自带她回来,她还没换下那不合时宜的铠甲。毕竟男女有别,这事不好由他来做,如今人终于醒了,是该洗洗了。
精灵出了一身汗身上却没任何异味,甚至周围还环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味,可有着轻微洁癖的弗雷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吾?”精灵的脸上是满满的疑惑,冰蓝双眸认真的注视着眼前之人,在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美眸折射出一种别样绮丽的光芒。即便看了三天自认已经能免疫对方美貌的弗雷还是有些顶不住,心竟然不争气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他伸手盖上那炙人的眼睛,“以后少这样看人。”
芙蕾雅不明白男人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他的手掌在触碰到她时她却觉得很舒服,一直隐隐作痛的灵魂都平复下来,有股暖气从手心里传递到她的体内。
她情不自禁的攀附上那只手移到脸庞蹭了蹭,弗雷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抽回手掌,精灵少女困惑的抬起头看向他,用眼询问他为何抽手了。
“你在做什么?”
“&……%#”接下来一句话弗雷完全听不懂,芙蕾雅见他的表情领悟到彼此沟通有着障碍,她一着急说的是精灵语,想要换成对方能听得懂的语言脑海却找不出词句。
芙蕾雅有几千年没来过下届了,原本一知半解的靠感觉还能听得懂,可复杂点的话让她表达出就有些困难了。她泄气的垂下小脸,突然离开那股暖气让人有些难过。
精灵这副蔫蔫的样子让弗雷心中突生一丝柔软,“对不起,我不太习惯过于亲近。”
听到道歉,芙蕾雅抬起头眨巴眼睛,认真的点了点下颚,她猜出对方应该是在向她表达他不适应她的举动,或许是她冒犯到他了;虽然她急需那股暖气,但出于尊重她也只能暂时放弃。
“吾解。”精灵说的话还是那么晦涩,弗雷唯有揣测。看来想要好好沟通的道路任重而道远,“我还是先带你去洗澡吧,洗完再给你找些吃的?”
“洗澡?”芙蕾雅满腹疑团,这是他第二次说出这个词汇了,可能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弗雷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常识,可是对方好像就是不能会意。“能起来吗?跟我来吧。”说着他比划出动作,生怕精灵不能领会。
芙蕾雅下了床,两腿有些软绵,还好男人走的不快,亦步亦趋的跟着来到一处。
只见陌生男子伸手推开一扇门,里面全是她看不懂的东西。那个圆圆桶是做什么用的?那个方方的大池子是用来储水的吗?
站在一旁弗雷观察到精灵一脸好的模样,他可以很肯定,接下来的生活一定会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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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景参照北欧话故事,不过我改动较大
文章重复更新是在捉虫一周保底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