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出宫已有五日,是时候出宫寻解药了。
轻风带着小蝶和暗影出了宫门,直奔四方楼。
到达后,轻风把信物交了上去,就坐在等候室里忐忑地等着结果。
等了不到一刻钟,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孩走了过来,询问轻风道:“你是风轻吗,这是你的信封。”说完把一个信封递给了她。
轻风双手接过,道了声谢,小厮就有礼貌地退到一旁。
轻风双手紧张地握着信封,信封都被捏出了褶子,此时急迫地想打开却又有点不敢打开。
最后,深呼吸一口气,还是轻轻地把信封打开了。
可是——信封里面的信笺上,竟一个字也没有。
轻风正反都看了一次,还是没有字,难道要经过特殊的处理才能看到,比如拿火烤?
轻风又叫来了刚刚的小厮,焦急的询问道:“这信封里分明一个字也没有啊?”
小厮知道轻风会来问他,早就想好说辞地道:“如果信封里没字,这就说明了公子你提出的问题四方楼也不知道,公子还是请回吧!”
从接到这个信封开始,他就多了一项任务,就是每天在这等着,等着一个叫风轻的公子哥,把这个信封袋里的东西交给他。
果不其然,守株待兔的等了好几天,这小公子终于来了。
他按照上头所说,把信封交给他后,就在一旁站着打量起这小公子起来,他长得可真秀气啊,简直不像个男人了,到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凉。搞不懂主上为何让他这个四方楼排名第一的杀手来完成如此小儿科的任务,简直是大材小用。
不过好了,他现在已经出色的完成了这个任务了,说完话后,他就准备退下了。
“哎~等等,你别先走,我还有问题没问。”轻风看他这么公事公办,急忙叫住了他。
他一愣,错愕地回过头,心想这小公子还挺难缠的。
也就转身,又渡步到了轻风面前,“小公子还有什么疑问就赶紧说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要做。”
“你知道苗疆巫蛊吗?”轻风看出他情已有一丝不耐直接地问道。
“苗疆巫蛊?”他听见这四个字时浑身一僵。
“你知道!”虽然他浑身僵硬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轻风捕捉到了那一丝不自然。
小厮模样的男人眼暗沉地看了她一眼,语气突然高深了起来,“公子想知道?答案其实就在信封里!”说完看也没看轻风一眼,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在信封里?!”难道真的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看到吗?想到这里,轻风兴奋起来,拉着小蝶暗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皇宫。
在经过轻风不懈努力后,原本什么也没有的信笺上,竟慢慢显示出紫色的字迹来。
与此同时
在一间黑的看不清人脸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坐在长椅上,轻敲转着扶手,听着底下手下的汇报。
“嗯,这次你做得不错,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吗,说说看?”
“属下别无所求,只求楼主让属下见一见青儿。”
“来人,去南苑把青儿带过来!”
“谢楼主成全!”
大约半个时辰,一个16岁左右的青葱少女就被带了过来,只见那少女身材苗条但又凹凸有致,一张脸生的更是艳丽逼人,脸上略施薄粉,头戴金色步摇,身穿百鸟苏绣裙,好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美人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走到楼主面前,俯身行了个优雅至极的礼,眼痴缠的看着眼前男子,柔声道:“见过楼主。”
“青儿,此行叫你过来是因为长歌,你两也好久没见过面了,去找个地方叙叙旧吧。”黑影说完后,就挥一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
长歌牵着青儿走到一个无人的僻静小院,拿出了一个精巧的盒子递给的青儿。
青儿高兴的一把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颗红色的药丸,此时还泛着光晕。
青儿赶紧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收好,放进了袖子夹袋里。
长歌一直眼深沉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叹了口气,问到:“青儿,你确定要这么做?”
“哥!你是知道的,为了他为我什么都愿意!”原来他们是一对兄妹。
“楼主待你好吗,值得吗?你想过没有,如果被楼主知道了,你会怎么样?”长歌看着眼前执着的妹妹,有些无可奈何。
“楼主自然是待我极好的,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拿我如何的!”青儿已经听不下去哥哥的劝告,自从她勾引楼主和楼主在一起后,哥哥就一直想尽办法阻拦她,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她在楼主那受尽恩宠,他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升为左护法了。
“哎,哥~你就别管我了,有这些闲功夫还不赶紧找个媳妇,你都二十了还孤身一人!”青儿说完后就像只花蝴蝶翩翩而去。
长歌看着青儿欢脱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心里十分忧愁。
他和青儿也就是长青本是苗疆族的圣子圣女,从小无忧无虑的长大,是下任族长的继承人选,但当时恪儿札也就是他的舅舅糟奸人挑唆,导致了全族的灭亡,他还深深地记得那个漫天大火的夜晚,看着族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的娘亲把他们兄妹放在了地窖里躲过了追杀,把族中至宝——蛊药典郑重地交给他后,就冲出去和父亲并肩作战……
后来是四方楼的前任楼主斐向寒找到了他们,并把他们带回了楼中调养,取名长歌长青,他当时已经10岁了,又遭逢大难,他的心性要比很多同龄人成熟许多,他知道楼主表面上是救了他们,其实只不过是想利用他们罢了。
只到有一天,楼主带来了一个和他妹妹一般大的男孩,他对男孩和对他们不一样,发自内心的骄傲地介绍道:他叫轻舟,是下任的四方楼的继承人,他有些好和轻视,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孩罢了。
但是他的妹妹却不怎么想,自从见到了粉雕玉琢的男孩后,她就经常去男孩的院子里找他玩,如果男孩不理她后,她就哭的伤心的回来,然而,第二天就又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像个小跟屁虫。
他那时候就想,那男孩可能是青儿一生的劫难了吧。
那谁又是自己的劫难呢?想想就觉得好笑,他不认为自己也会像青儿一样。
但情之一字又怎么可能是人可以随意控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