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蓉的身子受损后,在床上养了大半个月,赵南一次都没去看过她,因为他知道了原来那孩子是自己的,自己还被不知情的下药与她苟合了几次,一听就想把胆汁也吐出来。赵南跑去问西苑对这件事知不知情,西苑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害怕他真的被福蓉爹算账。
两夫妻冷战了两天,赵南一方面是气西苑居然对这件事无动于衷,一边是对西苑的愧疚,现在他脏了,西苑会不会不再碰他?
西苑又怎么会嫌他,因为她自己早已经脏了。
她只是感到越来越不安,这次弄不死福蓉,会不会被她报仇呢?她要不要再弄多一次药。为了孩子,她真的要拼尽一切,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
而让西苑整个人生发生变化的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西苑的肚子已经六个月了,有时走路也困难,赵老夫人想着家里很快要添丁,得把家修得大一点比较好,赵南也同意,两母子一早坐着牛车赶去镇上采集一些木椅木凳和布料,还有小孩的鞋子玩具。
留福蓉在家照顾西苑,福蓉休息了一个月,早就好了。
两个女人坐在饭桌边吃饭,相对无言。福蓉突然开口“西苑姐姐,以前是我不好,经过那九死一生,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我决定不再让牛蛋欺负你了,以后我们做好姐妹,我也不跟你争南哥了,我想孩子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你能原谅我吗?”
西苑像见鬼了一样看着她,不说话。
“我知道西苑姐姐不信,其实我好羡慕你,孩子出生了能跟你作伴,而我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福蓉说完捂着脸哭起来。
西苑动了动嘴,每个女人都爱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相信福蓉是爱她的孩子的,只是...被她害死了。
“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或许这样上天会怜惜我。可以吗?原谅我吧?”福蓉泪眼婆娑的看着西苑。
“你保证那个人...不会再找我吗?”西苑害怕那个人。
得到福蓉的点头,西苑才放下心,“我做不到原谅你,但我会试着跟你和平相处”
“嗯嗯,这样就够了,来,为了我们的和好”福蓉从厨房里拿出两只碗和一瓶酿液,分别倒进碗里。
西苑犹豫了,看着碗。“我不能喝酒。”
“这不是酒,是一种甜甜的清水,我娘自己酿的,还是...你怕有毒?”福蓉笑了一声“我喝给你看”她拿过瓶子对着嘴喝,再分别喝了两个碗里的一点酿液“你看,没事的”
西苑看她连自己的碗也敢喝,想必是没什么问题。便端过去,喝了,果然甜甜的。
喝完后两人扯东扯西的聊天,西苑一般是听,很少开口,要她那么快和福蓉像没事人一样,她做不到。
聊着聊着她就感到一阵阵困意袭来,大概是怀孕了比较爱睡。
“西苑?你睡了吗?”福蓉伸出手在西苑眼前唤,直到得不到她的回应,才放下手“哼,你终于栽在我手上”
西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小时候与相公初认识的时候,那时候没有别人,只有他们,日子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有个人影在耸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就看到大门被打开,站在那里的是一脸错愕的相公和婆婆。
“啊!西苑姐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福蓉假装一脸吃惊的站在门后大声叫着。
赵南两手提满东西,都是他精心为娘子挑的,想着讨好娘子,没想到才出门半天,一回家就看到娘子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与人...圆圆的肚子上还有男人的精水...
牛蛋忙捂着脸从穴道里退出来,正巧射出来,也不管还在滴着,慌忙冲到大门出去“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都是她勾引我的”
双手的东西掉在地上也不自知,赵南跪在地上错愕的盯着西苑。
西苑浑身无力,她知道又被福蓉设计了,可是,为什么要在相公面前...“相公,你相信我...”
“啊!!!你个娼妇!荡妇!居然对不起我儿子,你不要脸”赵老夫人拿起角落的扫把,气势汹汹,想打死西苑。
福蓉偷笑着,有心要在赵南面前扮演善良,便冲上去抓住扫把“娘,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痛,即使西苑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南哥的,也是一条生命啊。”
“你住嘴!你胡说,这孩子是相公的,相公你要相信我”西苑使劲从地上坐起身,一直望着发呆的赵南。
“你才闭嘴,小娼妇!这肚子的野种是不是刚才那个奸夫的!说!”赵老夫人大声喊着,要不是福蓉挡在面前,她早一手拍下去了。
这里的叫嚷声太大,很快村里的人,一个传一个过来看热闹,聚在门口。
福蓉一看,又提高声道“西苑姐姐,你就算是怪南哥碰了我,也不应该去偷男人报复啊。”
“我没有,我没有,你们相信我,娘,相公,这孩子是赵家的,我是被害的”西苑捂着脑袋,看到门口叽叽喳喳的讨论和异样的眼光,她不怕,她只要相公相信她。
西苑拿起地上的衣服稍微挡点身体,挪到相公身前,轻唤他“相公,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赵南这才回过,但刚刚那一幕清楚的印在他脑海里,而且当时她没有反抗,这说明什么?还有她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是别人的?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是真相,他只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赵南什么都没说,跑出人群,消失在人群中。
西苑不管喊的多大声,都唤不回他。
西苑绝望的靠在墙边,流下一滴清泪,连最亲近的人也不相信她。
“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的!福丫头,赶紧把她的行李都丢出去,今天我就在这里休了你这个娼妇!”赵老夫人对着村民说。
“娘,真要如此吗?南哥回来了要是看不到西苑姐姐...”哼,没想到即使让南哥看到那一幕,他还是没有大打出手,怎么不把那个胎儿打散了好。
“闭嘴,去拿包袱!”
“喔”福蓉偷笑着跑去房里,以后,南哥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村里有规定,妇人犯了偷人一罪,可浸猪笼然后家中长辈休书一份,念在西苑从小进她家门前前后后帮了不少事,就不浸猪笼了。
西苑伤心欲绝的看着婆婆“娘,这孩子是相公的,我是被迫的...”
“我看你方才不像被迫啊!呸,废话少说”赵老夫人拿过包袱和福蓉拿给她的休书,在上面盖了个红手印“你按个手印,然后快点滚出我赵家!”
“我不,要休也是相公休,我等相公回来!”西苑把手放在身后,摇着头。
福蓉忍不住上前,用力的扯出西苑的手,低声说“你就别犟了,你看看你,身上还流着别的男人的精水,他们一个个看着呢,你觉得南哥可能还会要你吗?也不嫌脏”
西苑瞪着福蓉“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哎呦,娘,她诅咒我呢。”福蓉装做受惊吓般往后退着。
赵老夫人一哼,走过去扯着西苑的手,抹红了强制按在休书上。
再把以前和儿子的定情信物,一束黑发,扔到西苑身上“带着你的东西滚!”
西苑绝望的看着这个家,再看看婆婆,这种地方,不待也罢!
西苑批好衣服冲出人群,无视那些诡异的笑声,孩子,娘带你离开这里。
西苑的离开,村民也觉得没趣,都散去了,福蓉也一边安慰着婆婆,一边扬起充满阴谋的笑容...想走?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