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果然还是在课堂上,夫子的课还未讲完,琴墨撑着脑袋听得入迷,原先言时还担心自己做那种梦,会不会在梦里叫出了声,看身边的人面色如常,想来是没有。
因着刚醒,她大脑一时有些愚钝,兵部尚书的女儿周瓷给她递纸条,戳了她好几次她才反应过来。
“明日下午在芳庭苑有茶会。”清秀的字迹,是周瓷的风格,下面还压着张帖子,明日入场用的。
又来。
世家之间平日里是少不得聚会的,诗会、武会,一个月不知道要办多少,又不能随便随便不去,好在将军府男丁稀少,对这方面比较避讳,言时去的最多的便是贵女们的聚会,都是女眷,不怕惹人闲话。
只是,一群女子聚在一起,无非就是互相攀比,或者三三两两嘴碎某人,而言时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嘴碎的对象,因此她一向不爱和她们来往,到场了也不说话。
她父亲是镇国将军,母亲是长公主,舅舅是皇帝,便是跟皇子公主们在一起都不觉得拘谨,更不必在意这些人的眼光,只不过,去还是要去的。
言时收了帖子,下了课起身时腿脚一软,怪道那梦竟如此磨人,让她走路都不稳了。
一路平安回到家中,脱去厚重的衣服,因下午那场旖旎的梦,言时觉得困极,吩咐下去不用准备晚饭,自己洗了澡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并没有再做梦。
她睡到中午才醒,太阳都挂的高高的了,想到下午的聚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床,让琴墨和书致来服侍。
用完饭后,言时连打扮的欲望都没有,随便施了层粉便要出门,架不住她天生的七分颜色,即便只有三分妆,也美艳不可方物了。
贵女们早早到了庭芳苑,言时去的不算晚,不怎么引人注意,寻了处偏僻角落坐下,看那帮贵女们说话,越看越无聊,有几个人还老往她这里看,言时生怕自己被人拉帮结伙,与周瓷打了个眼色,便往外走了。
芳庭苑在都城西边,都城的权力中心都在东边,所以言时往外走的时候,没想到会遇到当朝丞相谢旈。
对这个丞相,言时稍微知道一点,少年成名,二十八岁已经位极人臣,与观星殿的那位国师斗了明里暗里斗了四五年了。
她一向只听闻谢旈的才华和手段,今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谢旈真是男生女相,看着阴阳怪气的。
言时很不喜欢,行了礼便要回去,谢旈望着她的背影,忽然上去抓住了她的手:“阁下便是镇国将军府的言大姑娘?”
言时暗暗翻了白眼,抽出手来,懒得与他寒暄:“丞相唐突,还望谨言慎行。”
谢旈看她的眼很兴奋,让言时有些毛骨悚然,他说的话更是吓人:“本相倒是不介意,言大姑娘待字闺中,不知可有心仪的……”
他话还未说完,被远处的琴墨和书致打断了:“小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二人走进,才看到这里竟站了个大男人,还好两人来的快,让有心人看见不知要如何编排了。
言时松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放肆,还不快给丞相行礼。”
两个丫头吓得一跳,赶忙弯下腰来,谢旈却看也不看一眼,轻佻的眉间忽然绽开一丝笑意:“言大姑娘……在下不便打扰了,后会有期。”
他临走前忽然又转过头:“刚才本相说的话,姑娘何不考虑一番?”
待他走远,书致支支吾吾的问言时:“小姐,丞相与你说了什么?”
她担心的是小姐不会真的与那奸相私相授受了吧。
说什么?那人的话在暗示想娶她?二十八岁的老男人了!自己玩弄权势便罢了,还要拉着她站队?
也不想想她娘亲的身份,他是糊涂了?
言时顿时没了心情再待在这园子里,找了个借口便告退。
一路上让车夫快马加鞭,回到将军府去找到她娘。长公主三十多岁的人,保养的极好,听了她的话,眉头微微皱起:“谢旈此人,心机过重,许是试探言儿的口风罢了——下次出门可小心些,不论如何,不该与这种人走近。”
言时一想也是,那谢旈之前与自己实在没有太多交集,本就不可能是因为相中了自己,若是为了背后的势力也更不可能,长公主怎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意图瓜分皇权的人?
也是,言时十五岁了,又是独女,与谁结亲,都是极为重要的,在那些人眼里,又成了权力的交易了。
看到言时心事重重的样子,长公主揉了揉眉:“罢了,明日阿娘进宫敲点一下皇上,至于言儿的婚事——确实也该考虑人选了。”
言时:我不跟二十八岁的老男人成亲!
作者:你知道殷羡多大了吗?
殷羡:闭嘴。
写文是真的没状态,居然是一篇清水,哈哈哈哈,明天二更,应该有肉吧。
下一篇在构思了,大概是师徒文,开头估计会小虐,原型就是这篇里面的国师。
这篇文真不适合也太长,怕收不住,作者剧情无能。
再说一遍女主并不厉害,假的假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