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之前遇到的其他男人有一点不一样,他们在性事上都是粗鲁的,或者说强大的支配者。不可否认,溪溪是热爱这种模式的:表面上是男人占据优势,实则是她把控全局,这给她一种十足的安全感,仿佛她在这些关系里可以随时抽身,当然,之前迷迷糊糊就被谢二上了那次不算。
但王梓仿佛看透了她这样的小把戏,他略带戏谑地在花园入口磨蹭,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拨弄乳尖儿,开口称赞道:“乳尖儿的颜色美得像海棠花,让人想摘下来。”
溪溪心智不定,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私处难受得紧,很想要很想要,可是她被他压在钢琴上,只好把大腿盘在了他腰上,心下却不忿,为什么她已经这么难受了,他还可以这么好整以暇,为何这个男人对她如此怠慢。忽地又想起之前被谢二享用一番,最后却不了了之,连问候也无一句的事。终于故作娇嗔地问道:“你都不想要我吗?”
王梓的衣物都还好整以暇地穿戴在身上,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也还好吧。”
溪溪一气就要翻身下来,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耍着她好玩吗?脸上变了颜色,眼眶也跟着红了。
王梓看她羞愤的样子,不得不把她重新压下,口气像是对要糖吃的小女孩儿,带着些许无奈:“唉,怎么这样就哭了。”吻吻她的眼角,“真不知道你这样的性子是怎么被选进来的。”
溪溪一听这话,更委屈了,她回想起那天晚上被车撞上那瞬间的惊恐,想起被系统选中重生的欣喜,以及自此之后支离破碎的命运。
现在,这个男人轻易地撩动着她的心,掌握着她身体的欲望,也把她的自尊捏在指尖,她第一次问自己,这样活着,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不等她真正去思考这个问题,王梓已经解开裤头的拉链,从湿润的甬道进入了她的身体,他大概以为刚刚她只是欲求不满而恼羞成怒吧。
纵然是这时,他的进入依然是缓慢的,分身艰难又享受地往里挤,里面的嫩肉温柔地吮吸着异物的每一寸,直到碰到那扇最敏感的大门,再缓缓退回去,循环往复。
她不禁被磨得“啊”的一声,可仔细看王梓,他的脸上虽然染上了欲念,眼中还是茫茫一片,仿佛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世界。
虽然她很想麻醉自己,把王梓当成充气娃娃,当成自慰棒,可是怎样都做不到。多希望王梓也和自己一样,为彼此沉沦。
“你喜欢这样吗?”他的语气像他的动作,很温柔,但这温柔是没有温度的。
“嗯。”她不置可否,闭上眼,不愿意再看他。
但王梓可能误以为她并不舒服,加快了身下的速度,又埋头含住乳尖儿,嘴里含糊不清地又开口问道:“那这样呢?”
她不知道是该觉得自己幸运还是可笑,他这个时候还风度翩翩地顾忌着女伴的感受,连性欲也无法让他丢掉脑子里的那丝清明。
到底要怎么才能像他控制我一样控制他呢?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为我魂颠倒?她抱住胸前的头颅,侧头用力咬住了王梓的肩膀。男人微淡的血腥味浸入齿间,王梓也因为这一阵刺痛猛然发力,刺入她的最深处。
身体很诚实地表达着舒服,享受着舒服,这种眩晕感淹没了脑海中的沉浮不定的念头,最后只剩下原始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