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论如何发展一段不纯友谊
对着个不知身在哪朝哪代的古人,别指望易言冰能好好解释frendswthbenefts的含义。“哦,那是我们家乡话,意指男女交往需及时行乐。所以,我想了下,虽说一开始并不算愉快,但你我在温泉里尚算水乳交融,若要继续维持这等友谊也并无不可。夙,你怎么说?”她顿了顿,明知故问道:“不过……算算你昨晚抱我的次数,应该不至于讨厌对吧?”
嘴里默念了两遍古怪发音的词汇,夙转念,眸色一黯沉声问她:“难不成你家乡女子皆流行婚前与人行苟且之事……”
“那可不是嘛,单纯的肉体关系可比恋爱轻松多了。”聊起约炮的话题,历经两世,今日才初尝欲情的少女回忆着前世在国外的所见所闻,答得头头是道:“和不止一位友人保持这种关系的姑娘比比皆是……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话音未落,“啪啪啪啪——”易言冰的小屁股瞬间开了花,一抽一抽的疼。“混球,干嘛打我?!”她龇牙咧嘴不甘示弱地咬住他后腰硬邦邦的腱子肉,咬得自己牙酸嘴痛也不肯讨饶。
“莫非你亦不介意多找几人发展发展这种友谊?”
听着夙状似吃醋的闷声质问,少女咬着他的牙关松动,怔楞转息间化作了然失笑,美目倩兮熠熠生辉。“差些就被你干穿了,我哪还有余力去祸害旁的人?”这话说得倒是十足谄媚讨巧,既遂了男人的独占欲,又暗指他那方面能力出众,论谁听了不跟心里头抹了蜜似的甜?
话语间,人已穿过窗户稳稳落在小言公子的香闺,昨夜淫靡整宿的情欲味已在清晨薄如蝉翼的水雾里散得七七八八。
夙将她摆回榻中央,果断俯身,“吧唧”一口含住易言冰不安分的小嘴,唇舌并用使劲蹂躏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感觉下身龙头蠢蠢欲动有隐隐抬起的迹象,才不情不愿的作罢起身。
抚平仍沾着少女口水的衣摆褶皱,夙走到窗前回身望她,“睡吧,晚上再来看你。”遂身手矫健地翻出窗台再虚掩上纸窗,化作一道青烟一跃而逝。
“怎么次次都不走寻常路,爬窗是有多好玩……”白了一眼,易言冰翻身阖眼不多会便沉沉睡去。
原本行色匆忙的夙,在路过听风亭下时忽的背手止步,伫立不动,背对粹金色晨光,微风轻荡衣袂。虽只着了件粗麻布衣,但看他长身玉立,形容气质不似凡物,足以担得起龙凤之姿这四个字。此刻的夙,毫不掩饰那股易言冰从未在他身上得见的、因常年居上位而养成的轻世傲物唯我独尊的霸气。他语速不快,甚至不掺杂一丝怒意,每一字每一句却俨然像柄锋芒毕露的宝剑出鞘,直摄人心,不怒自威的威仪尽显。
“齐枫,待会自去领二十鞭。即刻起,这院子谁也不必盯了。”
亭外墙根下隐约出现一抹身形轮廓与他相仿的黑影,双手抱拳单膝应声跪地,答:“诺。”语毕,着一身夜行衣的青年旋即遁形得无影无踪。
齐枫箭步入飞纵身出了听风楼,足下不停,心里却敲起了警钟。他暗忖是否昨晚是他太不懂变通,因未得令,他在即便知道主子和那小言公子共赴云雨的情况下,还不敢随意离开,硬生生尾随两人听了一夜壁脚。如今只落得二十钢鞭的惩罚,也算是主子格外容情网开一面了。
奔跑时,齐枫的大腿内侧自然而然摩擦过身下无法排遣的肿胀,耳旁似又响起那一夜春宵,主子与女子欢愉交缠在一块儿的喘息声、拍打声。当然这淫声浪语里头,自是少不得易言冰无力承欢时,如名伶引喉歌唱般动人的浅吟深哼。
足足跟随在易言冰身旁一年有余,齐枫向来视她作心狠手辣横行霸道的毒蝎猛兽,谁碰见不得绕着走!哪能料到小言公子原是能做出般媚视烟行风情万种的小妖精?
这位忠心耿耿的属下倒不如何为先前遭过小言公子黑手的主子担心,一来是他身为奴才管不得主子的房中事;二来……主子向来运筹帷幄惯了,也许他同小言公子这一出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因激烈运动而释放不少压力,正睡得比往日酣畅数倍的小言公子哪能察觉楼底下上演的这一幕?她若猫儿般餍足地舔舔微干的唇,嘴角掠过一丝微笑翻身陷入了更沉的美梦。
阳光持续到午后,天空如小儿面色一转忽就阴沉下来,一道闷雷携裹淅淅沥沥雨丝飘向大地。
大床中央,睡得蜷作一团的小人儿幽幽醒转,本该无一丝裂缝的明媚心情跟着这晦涩的鬼天气一同陷入阴霾。她心口无来由一阵狂抽,似有事要发生的预感。
强自撑着爬出床沿,纵欲过头的身体绵绵软软,就这么头重脚轻地“嗵”的栽下地。易言冰衣服也顾不得穿,蛇扭般披着夙套在她身上的中衣一路扶墙爬行,如蜗牛漫步似的一步一歇龟速登上阁楼。
进入药室,她自一整墙密密麻麻的柜里取了两颗大还丹,直接捏碎了往嘴里送,待大剂量的麻黄素和咖啡因起效后,她又依次抓了些药草。油菜子两钱,生地一钱半,白芍一钱,以及川芎半钱,全被她一股脑丢进油纸包起来。按了按在麻药作用下仍抽痛难当的腿心,易言冰又歪歪扭扭攀梯,寻到药柜最上方的一个小屉取出续玉锻筋膏,已食指挖了一大坨直接送进不着寸缕的下体。
“嘶……”治疗过程简单粗暴,把药涂满花径和花唇的动作没有丝毫旖旎,直疼得人冷汗如流,豆大汗珠滚入浓密乌黑的鬓角。另一只抓紧梯子的手失了血色,指甲泛白深嵌进梯子里,疼得厉害了,便抓得簌簌木屑纷纷飘落。
杀千刀的色情狂抖s!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她好歹是初夜,竟被他折腾得里里外外无一处完好。易言冰当下决定有机会定要给他些颜色瞧瞧,最好哪天也令他尝尝破瓜之痛。
一屁股坐回地上喘了好一阵,待体内膏药溶解并被完全吸收后,易言冰这才拿了药包,拖着重逾千斤的身躯往楼外小厨房方向去。怎料她火折子才拿在手里准备点火煮药,背后便传来一道阴仄仄没丁点红尘味的冷硬男声。
“阁主有请,朱雀使请跟属下走一趟。”
来者是阁主的影卫墨羽。
易言冰第六感向来极准,数年前第一眼见他起就像看见天敌的猫,寒毛根根倒立,说不出的厌恶警惕。她自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不假辞色淡道:“容我更衣。”说着便撇下墨羽,旋身就走。
墨羽对易言冰的无理不置可否,似乎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少女毫无兴趣,面无表情抬脚出了小厨房往听风楼的反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