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透进些许阳光洒在台上的人身上,他看见她略有些苍白的侧脸,额头和鬓边散落着细碎的短发,女孩言辞恭顺,唇角眉梢却却带着淡淡的倨傲和冷嘲。
“今天《nture》新发的文章,诸位看过没有?”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地响起来,所有人都望向他。
他继续说道:“这篇文章的观点是与执行不同任务的经元相比,执行相似任务的经元更容易彼此连接,以此证明复杂的大脑功能可能以相互联结的经网络的形式实现。“
”在她的报告中,“他并不看着其他人,平静的继续陈述,”使用经颅磁刺激抑制情绪调节相关脑区的几个关键连接点,任务加工速度大大变慢。因此推断,情绪调节功能也是以相互联结的经网络结构协同实现的。这和《nture》的最新发现相吻合。“
全场静默。《nture》在科学界的地位,在场的人都懂,在经科学领域,国内很少有发现能和国外最顶尖的研究同步,赵琳琅的结果如果可以重复,成为年龄最小的顶级期刊文章的发表者,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他站起身向黄老先生的方向鞠了一躬,“抱歉黄老师,”他说道,”冷冻的标本需要立即切片,我需要赵琳琅做助手,能否带她先走一步?”
黄老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向琳琅的方向望了一眼,她默默地收好笔记本电脑,随着他走出门。
他离开的时候,许多目光在他背影上流连。他的身姿瘦削挺拔,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从容的风姿,如他的名字一般,戛玉枞金,其声琅然。
郁枞溪,梁大认知科学学院最具才华的后辈。
她随着他到了楼下的实验室,虽然是同门,琳琅和他并没有太多交集。除了老师组织的电话会议和几次实验指导,其余时间她很少见到他,也并没有私下的交流。
“师兄”,她唤到,“我在这之前没有做过脑组织切片,我该从哪里开始”。实验室的冷气很重,她感到有些冷,想做完早点回去。
郁枞溪站在在旁边的试验台前,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打开电脑,调出脑成像的分析参数。”
琳琅照做了,有些疑惑。
他并不转身,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声音,“你二次分析的校正参数有错误,在第四列的倒数第三行。应该采用f校正,而非b校正。”
琳琅原本不信自己弄错了,在看到的一霎那,她震惊了,随后是深深的失望。那是一个非常细微却十分重要的参数,足以推翻现在的实验结果。
“你可以走了”。说完了要说的,他下了逐客令。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