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跟在苏子矜身边伺候了她两年,两人也在沈府相互扶持了两年。
赵夫人进沈府后,苏子矜的处境也就越发艰难了,甚至有时候日常的饭食都会被厨房变着法的克扣。
为了给苏子矜补身子,阿金只能在有限的资源内,想办法做出最营养美味的食物。因此,她不仅会做饭,还做的很好吃。
“姐姐真厉害。”暗二嘴甜夸她。
“哪里当得起大人的夸赞。”阿金有点局促。
“姐姐给我留一个饼,闻起来真香。”
点了点头,阿金将准备好的早膳摆进托盘中,“怪,客栈里面的账房先生和小二他们呢?”今天早上她刚起来,就被暗二拉进了厨房,而客栈中伙计和账房先生竟然全部都不见了。,这也太诡异了叭!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了。
他上下打量着阿金的小身板,总觉得这么柔弱的小身体可能受不了重口味的刺激。
“唔,其实这家客栈是个黑店,里面的账房伙计和厨子都是朝廷通缉的江洋大盗,昨天晚上已经被我们扭送官府了。”想了想,他只给阿金解释了前半部分。
阿金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们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做的啊!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那,我家夫人没事吧!”
“夫人和老爷没事。”
听到苏子矜没事,阿金隐隐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她又给暗二塞了一个饼。
“你们辛苦了,多吃一点吧!”
揣着阿金塞给他的饼,暗二愣住了。
人美,心善,会做饭,长得还娇小可爱。这都是些什么甜美品质啊!这不就是给他暗二量身定做的媳妇吗?
暗二的内心意淫阿金不知道,她此时已经将饭食送去了房间了。
然而一进房间她就发现了,气氛似乎有点冷凝,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因为刘桓身份太过贵重,所以苏子矜很局促不安。
今天起来,苏子矜穿了一身素色淡蓝袄裙,头发松松夸夸的盘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出门在外的关系,竟然一根珠钗也没有戴。
最近苏子矜消瘦的厉害,此时一身素色装扮,更衬的她弱不胜衣了。
看着这样的苏子矜,阿金心疼的厉害。
当然,在刘桓面前,她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能用行动表达,不断地给苏子矜夹菜盛粥。
小丫头总是这样,苏子矜无奈。
用完饭食,刘桓起身,“夫人,我出去安排一下,我们等会儿就出发。”
两人今早的种种还历历在目,苏子矜还没想好该怎么继续和他相处,因此,只是对他福了福身。
将东西收拾好后,阿金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夫人您真厉害,贵人气场好强大,在他面前我大气都不敢喘了,夫人您竟然还能镇定自若的谈笑风生。”
“……”
苏子矜无奈,“傻丫头,又乱用成语。”
吐了吐舌头,阿金一溜烟的跑去了里间,“我给您把东西收拾一下,我……”说到一半,阿金突然消音。
半晌,她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抓着手中的东西,阿金不敢看苏子矜,“夫人,这是我在里面找到的。”
那是一条玄黑色的腰带,一天前,阿金曾在刘桓身上看见过。
可是,为什么夫人昨晚休息的里间会有刘桓的腰带?
看见那条腰带,苏子矜吓了一跳,她今天早上打扫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条腰带。
“夫人。”阿金眼泪汪汪的看着苏子矜,“贵人是不是欺负您了。”
“……”
“大坏蛋。”阿金愤恨的将腰带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上了几脚。
苏子矜不知道该怎么跟阿金解释,这丫头对她忠心耿耿的,她也不想找借口骗她。
也不知道阿金自动脑补了什么,将被她踩脏的腰带拾起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就好像早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
院外,暗一正在向刘桓汇报昨天晚上打听到的情况。
“你是说,你昨天晚上没有见到沈钰?”刘桓色凝重。
“他身边那么多护卫,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的。”
“手下也是这么想的。”暗一看着刘桓,“所以手下怀疑,沈大人他们应该是自己躲了起来。”
“苏州城中有最好的大夫和最适合沈钰恢复的环境,可是他们却舍弃这些躲了起来。那只能说明,苏州很危险,再待下去很可能丧命。”分析到这里,刘桓色阴沉。
“什么样的威胁竟然能让一国首辅忌惮若此?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孤的眼底下对孤的肱骨之臣出手。”刘桓冷笑,“看来孤登基这两年来,手段还是太温和了。”
“……”
“那我们现在要进苏州吗?”
“进!”刘桓掷地有声,“不进怎么能让这群人放松警惕呢?孤倒要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对付孤。”
“……”
此时,苏州城北郊贫民窟的一个小破房子中。
老大夫脸上凄风苦雨,但手下不停,利索的给沈钰施针。
“大人今天的情况如何了?”侍卫推门进来问道。
“还是老样子,暂时死不了,可是也醒不过来。”
当时暴雨隐匿之下,沈钰中的那一箭正中胸口。但幸运的时,当时他胸口揣了一块儿护心镜,弩箭冲力再大,也没有扎破他的心脉。
“老夫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盼着沈夫人可以将沈大人唤醒。可话说回来……”老大夫看着侍卫,“沈夫人什么时候来?”
侍卫也发愁啊!
他给沈府去的飞鸽传书到现在也没有回信。
他跟着沈钰的时间不是很久,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不过沈大人不喜沈夫人的流言他却是听说过的。
都说最毒妇人心,沈夫人该不会根本就不想救沈大人吧!
沈钰:继续躺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