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苋点头:“药王谷万谷主的二弟子今年少说也有三十五岁了。这么多年都安安分分,突然叛逃,背后一定有人。说不定他从一开始就是别派安插的眼线。这便是说,这幕后的黑手筹谋多年,要争的绝不是一朝一夕......你不是说沈查身边出了个纯阳派的弟子么?”
方策躬身道:“李管事说是纯阳弟子。看武功家数,恐怕得是纯阳派数得上的内门弟子。可属下照着他的形容,查来查去也没查到纯阳派这么多年有哪个弟子符合的。可李管事斩钉截铁,绝对是纯阳出身。”
阿苋沉吟:“使纯阳武功,未必便是纯阳弟子。不过......纯阳派的纯阳心法,只有内门弟子可修习。莫非......”如果是皇宫中人,可是司马剑南修的却并不是纯阳心法。纯阳派与闾朝这些年也已是渐行渐远。这件事只能先放到一边。
“我让你查那些70岁以上的人,你查的如何了?”
方策躬身:“暂时还没有头绪。”
想也知道,真的能活到七十岁以上的,必然都是各派长老,武功既高,生活也富足。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给方策查到。
阿苋想了想,干脆道:“这件事你不要亲自查了。你去摘星楼,直接从他们手里买。”
摘星楼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贩卖各种消息,兼职做受雇杀人的买卖。黑白两道都沾,连五大派轻易也不得罪他们。
方策点头应是:“那沈门主那里....?”
“你传信去教中,叫袁让过来。教中一应事宜,暂时交给三位长老代管。他的轻功虽然略有不及,可是武功高出李姐姐很多。就算有个万一,至少也能脱身。你让他尽快,我要亲自见他。”
她说着,坐下来匆匆写就一封信。从怀里摸出个牌子来,那牌子和她给那卖唱姑娘的木牌子有些像,质地却是非金非玉的一种金属。阿苋将那封信装好,将那金属牌按在了封口处,内力涌出,封口印上了一个薄薄的花纹,中间是虫二二字,普通人难懂的大篆。那花纹是阿苋纯以劲力将令牌刻印上去,一般人绝难模仿。
她将信递给方策:“今晚,我要亲自去见见沈查。”
两人在密室里密探良久,才出了密室。方策看着她欲言又止:“教主,外面那位......”
阿苋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方策闭口不再问下去。
阿苋走了出去,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停了下来。她微微蹙起眉头问方策:“沈查最近,可有主动找过你们?”
方策也觉得不对:“没有。从我来了金川开始,一次也没有。”以往沈查有事找阿苋帮忙,都是要经常来问。当然,也有没银子用的时候。
阿苋色凝重:“你先将我回来的消息捂住。三天后再传给天机门的人让他知道。”
希望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方策应声称是。
因为这样,阿苋带着郑拾住进了自己的私宅。这私宅不是历代教主的产业,纯粹只属于阿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