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恍恍惚惚又做了梦,她在他靠近的时候,翻身压住他“你……你到底是谁?”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几年她不拿兵器,也不练习功夫,明显退步不少,也不知道能不能制住他。『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男人冲她笑,说是笑,可比恶鬼笑的还让人心惊胆颤“我是谁,这天底下,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抚摸着她的脸。
她被惊的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什么意思!自己应该知道一个夜夜来骚扰她清梦的男人的名字和身份吗?
男人见她没有任何对陌生人以外的情感,慢慢沉下脸,那张俊美的脸露出不悦的表情,眉头蹙在一起“你忘了我!”控诉般的眼看向她。
她竟霎时有些心虚“本宫该记得你吗?”
男人听见她的自称,手一紧,她惊呼一声“啊!好痛!”
“你还知道痛?我以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根本不会难过。”
她噙着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再来了,我……我不能做对不起夫君的事。”
男人讥讽的笑“呵,与其说对不起那个人,不如说你更对不起我,你早就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他是个小偷!”
她头痛欲裂,捂着脑袋倒下了,那人以为她装可怜,愈发怒气冲冲“你的耳后有颗痣,胸口也有一颗淡淡的痣,他也许知道,可我才是第一个见过的人!”
她泪眼朦胧的看向他“你……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紧抿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她却怎么也听不清,泪珠滚落,她从梦中惊醒了。
小暗卫在暗处看着她,心里有些惋惜,她当初虽然时常冷着脸,却恣意洒脱,鲜活跳动,如今她虽然娴静如水,却如同一潭死水,砸不起一片涟漪。皇上这么做真的快乐吗?把一只鹰当做金丝雀关进笼子里,要么鹰死,要么笼破。
凤儿摸了摸被泪水打湿的枕头,失的想,自己到底忘掉了什么,她有些什么可以证明过去的东西吗?
她悲哀的发现,自己没有一个东西可以证明过去那个男人存在过,记忆也消失了,她去问南珏,南珏会告诉她吗?答案显而易见。
她拼命回想,怎么也想不出那人的名字,她却越想越心痛,越心痛越头痛欲裂,她几乎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可她突然平静下来,身体软软的倒下去了。
她昏迷了很久,久到小暗卫大惊失色,连忙去见南珏,暗卫有一点好,面见皇帝不需要层层把关。
“陛下,娘娘她……”
南珏抬眸“她怎么了?”
“她突然昏过去了,小的见她突然起身,哭了一会儿,捂着头昏过去了。”
只见那高堂之上的万金之躯霍然起身,一脚踹中堂下跪着那人“你不去请御医,吞吞吐吐的来找朕作甚!来人!请御医去皇后寝宫!”
说罢怒气冲冲的要走,小暗卫努力爬起身来,又跪下了“陛下……小的僭越……咳……还请陛下告诉娘娘真相吧,她……本不是和您……”
南珏怒火冲天“你自知僭越,又怎敢与朕分辩!做好你的本职!否则朕让你横着出去!”拂袖而去。
等赶到寝宫,御医已经诊治完毕,御医欲言又止,南珏屏退侍从,示意他说话“皇后怎么了?”
御医一副愁苦样子“陛下,老臣看,这是娘娘的旧疾犯了,她脉象平稳,并无任何怪病症,可娘娘近年来,记性越发不好,娘娘还年轻,若是让她不费心思,好好养着,也许还有……”他不敢继续说了,他们之间提起给凤儿吃了药的症状称为旧疾。
南珏不耐烦他这幅样子“说!”
老御医浑身一抖“也许还有十几年可活,可娘娘心思重,郁结于心,也许表面不显,可全是心病,若是不解开心结,就没多少日子了。”
南珏克制住了想踢翻他的冲动“你可有什么药医治?”
“老臣当初给娘娘吃的药,有解,若是娘娘慢慢吃着抵消了先前忘忧之药的药性,能慢慢好起来,可这样,娘娘若是想起当年,不知又会作何感受,臣不敢轻易用药。请陛下明示。”
南珏一口气噎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的紧,他摆摆手让他退下“让朕想想。”
枯坐一夜,他恍惚想起他下定决心的那日,也是坐在她床畔,想的头痛欲裂,眼底全是血丝,他嘲讽的对自己说“你偷来的,也就这么几年而已,偷了别人的幸福,现在要还回去,甘心吗?”
他不甘心让她想起一切,可也不甘心她就这么死了,他觉得,也许,也许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她会答应和自己继续在一起。即使她心底还没有真正接纳他,他通过两人的肉体交融努力证明她的归属,可她每次僵硬的反应和不肯在他身下淫叫承欢的样子,他也无比痛恨,更恨的是,那个抢走了她心的人始终没出现,连一个两人竞争的机会都没给他,他的手段是拐骗,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最终他还是决心让御医给她吃解药,第三日她缓缓醒来,醒来时迷迷糊糊,看到他,竟和初见时那样,笑眯眯的,带了点天真,伸出双臂“珏,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