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骆梦紧张的样子,骆焱在疼痛中油然而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喜悦。
“我……”
“闭嘴!不要说话。”骆梦撕开自己的衣服给他做止血绷带。
“我就……”
“闭嘴啊……”骆焱听到骆梦的声音里又带了哭意,叹了口气,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昏死过去的前一刻还认真地盯着骆梦的脸,怎么也看不够。
骆鄞听说了这边的动静,焦灼地等在别墅,直升机降下来后立刻带着医生护士迎上去,直接把骆焱推进了手术室。他转头看到一身血和土的骆梦吓了一跳,扑过去的时候都要跪在骆梦前面,也不敢贸然触碰,叠声问着:“哪里伤了?严重不严重?”
骆梦盯着骆鄞焦急的脸,看着那眼中流露出熟悉的担忧和强烈的恐惧。
她突然一拳重重地打在骆鄞脸上,然后骑在摔倒的对方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打着。骆鄞最初懵了一下,然后就扶住骆梦的腰,闭上眼任她打,把闷哼都忍在喉咙里。
第一下还下了狠手,第二下第三下就已经失了力气,看到底下的人完全不还手,还扶住自己的腰防止自己摔下去,骆梦一抹脸,就要从骆鄞身上站起来。
骆鄞一把抱住了发狂的小豹子:“别走,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不哭不哭!”
被困住的骆梦情绪瞬间爆发,这段时间积攒的委屈,愤怒,担忧,还有她不愿意承认的思念夹杂在一起冲破了情感防线。骆梦咧开嘴大哭起来,眼泪唰唰流下。
“乖,别哭,打我打我……”骆鄞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心爱的人哭碎了,“小梦不哭……”
“小梦!”情绪过于激动的骆梦突然在骆鄞怀里昏过去,他忙抱着骆梦去找医生。
……
骆梦并无大碍,但是那打在骆焱胸口的一枪却非常凶险。骆焱在手术后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守过了危险期,骆鄞不得不离开,白天主要处理警局方面的工作,晚上主要打理失去了骆焱的骆氏。俞鸣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快要到手的b市被抢了回去,人力物力损失惨重,也在酝酿着最后的反击。骆鄞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嘴里起了一圈水泡,眼底一片青黑。
一天骆鄞正在和骆焱的亲信商量事情,大门突然被暴力踢开,秘书一脸为难地跟在一身肃杀的骆梦身后。
让所有人先退下,骆鄞走到骆梦身边,给她倒了杯水:“怎么过来这边了?”
“他这边的事情交给我,”骆梦没有接过杯子,“你去处理你那边的事情。”
骆鄞犹豫着,没有立即答应。
“他带我在这边做过一段时间的事,”骆梦抬头看着他,“他的风格和手段我都知道,这些人我也都了解,我能做好。”
“好,这边都交给你。”骆鄞选择相信妹妹。
几天过去了,他发现骆梦处理事情的手法虽然有时候过于激进,处处彰显锋芒,但是决策的方向是对的,并且更好地利用了她黑客的身份和情报,事半功倍。这样一来,他在欣慰自豪之时又有些别扭的小不舍或者说害怕,不舍得强大起来的妹妹不再依赖他们,害怕翅膀足够强壮的骆梦有一天坚持要离开他们自己飞翔。
两人做事总比一人要来得轻松,于是晚上他们便有时间一起守在骆焱床头。
骆梦蜷成一团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眼定定地看着昏睡中的骆焱,常常一坐就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