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蓝色的被子上。乔露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景修手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嘟囔道:“再睡一会,还早。”
乔露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让开,我可不陪你赖床。”
她这么一说,景修箍得更紧了,闭着眼说:“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再陪我睡一会儿。”
“你胃不好,昨晚又喝酒,我去给你熬点小米粥。”说着就要起来。
景修听她这么说,倒乖乖地把手挪开,笑着看她:“对我这么好?可别爱上我了。”
乔露倾身拿过床头柜上的头绳,头发随手抓几下,绕成一个髻捆好,闻言一笑:“你这人真是自恋。”
景修拉开被子下床,跟着她走到厨房。
乔露没有回头,听着身后很轻的脚步声,轻轻笑了:“怎么不再睡一会?头还疼吗?”
“睡了一宿还好,就是,”他帮乔露拿过高压锅的内芯,继续用道:“就是睡得太沉,没能约你一起看黎明破晓的时刻。”
上回他们在电影院偶然相遇,电影结尾在黎明之际。
乔露说那个场景很美。景修问她美在哪,她笑笑闭口不言。
乔露量了半杯米,半杯小黄米倒在高压锅内芯。景修很自觉地从她身边跨过,打开水龙头淘米。
“淘米水拿窗台上的菜盆接着,待会洗青菜。”
景修照做。
米淘好了,景修犯难了,他不知道该放多少水。
乔露从冰箱里拿出油菜、黄瓜和一袋肉,看到一脸为难的景修,笑着问:“怎么了?”
景修指着锅,“你来放水。”边说边贴着墙壁站,把主位空出来。
乔露从旁边的晾碗架取了一个瓷碗,打开水龙头接,问:“你想喝稀粥,还是浓粥?”
景修没有一个迟疑:“稀粥,大早上的,多喝点汤。”
“那两个人的份放一碗半的水就可以了。”乔露前后接了一碗半的水倒进锅里,把盖子合上,插上电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储藏间还有前几天我妈妈送过来的地瓜,你想吃地瓜粥吗?对肠胃很好的。”
景修点点头:“可以,我过去拿,你等一下。”
“随便拿一个,多余的可以放冰箱,留着下次用。”
景修取了一个胖胖的地瓜回来,乔露接过,拿着刮皮刀开始削皮,又用水洗净,放在砧板上切成七八块。
“你想吃几块?”
“2个?”景修想了想说。
乔露放了是块进去,又吩咐他:“下面的碗橱里有玻璃方盒,你拿一个出来,把剩下的地瓜放进去盖好放在冰箱,我去洗菜。”
景修乖乖地“哦”了声,不过他又说:“我们换一下,我洗菜。”
乔露笑他:“算了吧,你放好地瓜去洗漱,再烧一点开水。”
景修犹记得上回他把一把菠菜洗得稀巴烂,最后炒出来一滩水,为此乔露笑了他很久。
“行吧。”
厨房响起高压锅工作的声音,水也还在烧,乔露洗完脸,拍了点水和乳,走出浴室的门,景修递上一杯白开水。
“放了一点盐巴,”乔露每天早上都必须喝一杯淡淡的盐水。多年来,不曾落下过。景修认识她以后,只要早上两人是一起吃早餐的,就会帮她准备一杯。
乔露喝了半杯,问:“你要不要再去睡一会?眼睛好像有点肿?”
她踮着脚尖,身体靠得很近,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盯着自己的眼部看,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景修没有一丝犹豫,低头,亲吻她淡淡的眉骨。
乔露吓了一跳,正要跳离,景修顺势揽住她的腰,朝自己逼近,这下身体再没有细缝。手中的水倒是溢出些许。
先是眉骨,再是鼻尖,后是唇瓣。他的动作很温柔,温热的吻像是一根羽毛在脸上划过,痒痒的,乔露笑了出来:“刚擦了水乳,你也亲得下去。”
景修轻轻地笑了,声音有些沙哑:“你真是没有浪漫细胞。”
昨晚的话重新送给自己,乔露抬起没有拿杯子的手,朝他瘦劲的腰部捏了一把。
景修抓住她的手,两人四目相对,愣了几秒,继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