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乔露要收饭桌,她把碗筷叠在空盘上面,一手拿着碗筷,一手端着盘子朝厨房走去,刚放进水槽,景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去晒衣服吧,我来洗碗。”
乔露一脸诧异,眉毛都跟着上扬,“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你怎么主动要求洗碗了?”以前下厨吃完饭,双方总是因为谁洗碗争执。
周一到周五是上班时间,碰面的机会很少,一般见面都是在周末。大多时间是在床上度过,下床就为了填饱肚子而进行一场无意义的嘴炮,乔露厨艺不精,但对外卖无感;景修恰好相反,喜欢下厨。于是景修主厨,乔露在一边打手。吃完饭,又要考虑谁洗碗,紧接着又是一场无意义的嘴炮。
乔露每每落下风,今天她也不和景修争,乖乖地收桌洗碗,结果景修却自告奋勇了。
景修笑了笑:“上回不是你洗碗的吗?这次我来吧。下次你来。”
乔露微微侧身让出主场:“行吧,那麻烦你了。我去阳台晒衣服。”
天气很好,晴空碧日,阳光晒得人暖和和的,乔露仰头一闭眼,享受了一会阳光的洗礼,这才一边打开洗衣机,一边拿衣架撑衣服。
乔露家住在一座安静的小区,小区处于闹市的内部,把外面的喧嚣隔绝在外,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房价也很便宜。乔露当初一看,当场和房东签了3年的居住合同。
衣服晒好,趁着天气好,乔露又把棉被和枕头取出来晒。拍棉被的空档,啪嗒啪嗒的拖鞋声也跟着想起。乔露摇摇头:“你这人真的是,拖鞋能不拖着走吗?”
景修背靠栏杆,反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乔露趴在栏杆上,双手撑着下巴:“中午回我爸妈那里吃饭。”言下之意就是你只能呆到中午,而且我也不能留你吃饭。
“可我衣服洗了,中午可不一定会干,你不会让我穿着走吧?”景修拉扯晾在衣架上的裤子,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和脚上的拖鞋。
“也不是不可以,”乔露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样走出去,会不会让人觉得是刚从精病院跑出来的?”
景修大手一盖,朝着她后脑勺袭去,速度太快,饶是乔露早已闪躲仍是脱离不掉。手掌向下一移,朝细长白嫩的脖颈捏去。
许是刚洗完碗,景修的手有些冰凉。霎时间乔露觉得脖子一凉,身子飘起一阵鸡皮疙瘩,缩着脖子躲,又向景修求饶:“你快把你的手拿开,拿开啊。”
手并没有一路向下,而是弯一拐,朝平滑的肩头摸着走,冰凉的触感,乔露求救,景修笑着看她,很温柔,眼里却带着挑意。乔露玩心一起,搂住景修的腰,亲了亲他的下巴。
景修没料到她这一吻,偏了偏头,乔露伺机而动。突出的喉骨,上下滑动,皮肤有些白,乔露凑上去,张开红润饱满的嘴唇,含住喉骨。
头顶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你待会还想不想出门了?”
没有回音,动作倒是一直不停,景修抬手摸着乔露腰间的柔骨,不是向上就是向下,湿润的唇咬得人头发昏,就是这一刻犹豫,乔露抓住他想往下探寻的手,退离两步,面上一片春光,她说:“你中午有事要谈吧,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衣服放在外面吹两个小时,或者打电话让你的助理送衣服过来。”
景修摸摸指头,上面还有一丝残余的温暖,肉什么时候都可以吃,谈公事可只有一次。他回到房里,拿起桌上的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助理送衣服过来的时候,乔露坐在化妆镜前拿着瓶瓶罐罐涂涂抹抹,时不时朝景修看去:“你说我这样看得出气色很差吗?”昨晚因为景修的突然造访,闹了很久才睡去,这会整个人懵懵的,眼皮都有些搭拉。
景修一边打开助理送过来的衣服,一边哼哼地回了句:“不是让你多睡一会?”
乔露盖上瓶盖,身子转向他:“这习惯养成不易,偷懒一时就全部前功尽弃了,我怎么可能为了一时的懒觉而把我的作息时间打乱?”
景修扣上白衬衫的扣子,斜着瞟了她一眼:“你可真自制,还有,你左脸颊没抹匀,跟右脸颊两个色调。”
“是吗?我刚刚看了都没发现不一样,”乔露立马对着镜子仔细观察,半晌眯眼瞪景修:“你这人怎么就没一句真话?”
景修拿起藏青色的领带,朝她招招手:“过来帮我帮打领带。”
乔露走过去,一边嫌弃地帮他结领带,一边说:“你什么能自己动手,不麻烦我这个忙人啊?”
景修低头咬了一口她红润的耳垂,吹着热气说:“早上不是主动洗碗了?还不满足?”后面两个字说得极为暧昧,声音压得很低。乔露脸红,领带往上一收,景修赶忙求饶:“行行好,你再来一下,我真就命丧你手,待会也别去见人了。”
乔露又帮他理了理,最后帮他穿好西装外套,扣好纽扣,拍拍肩膀显不易见的褶皱,“行了,景总,赶紧赴你的约去吧,我这边收拾一下也要出门了。”
“需要送送你吗?”
乔露摇摇头:“相反方向,你又赶时间,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可以了。”
景修点点头,低头亲亲她的眉眼:“有事联系,我先走了。”
助理还在楼下等着,乔露也不占据他的时间,“行,你赶紧的吧。小李都等你好久了。”
原本项目约谈是定在下个礼拜,由于对方下周另有安排,把时间往前挪移,安排定在了今天。景修手肘撑在车窗旁,一边看着待会要谈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