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儿篇?八(父女叔侄,也许会有兄妹或者姐弟,就是个脑洞,BE)
大郎被李梨儿问了那一句,几日不敢回府,不久又听闻梨儿天天到他书房来瞧,也不进门,瞧了四五回,下人揣度着她怕是有事要找李琎先,便让人带了话。更多小说 ltxsba.top
到底是一直伺候李琎先的人,摸他的心思摸得明白。
李琎先听了下人的话,当晚就回去了。
果然晚膳后,李梨儿小心翼翼在书房外探出一个脑袋。
李琎先只当自己不经意抬头看见她,又故作惊讶的问了一句:“上回那么些书你都看完了?”
“看完了。”
“哦,那你自己再挑些回去。”
李梨儿欲言又止的,两眼盯在他的墨台上。
“大伯……我……我想要些笔墨纸砚,若是可以,彩沙颜色也想要一些。”
李琎先想起那个写了字,画了玉兰的帕子。
她想要笔墨纸砚也就不足为了。怪不得她总是往他书房里来,相比旁的公子小姐,就是压着也不肯用,她想用个笔墨还得可怜巴巴的等着。
李琎先越想越不是滋味。
李梨儿见他久久不说话,又迟疑的多说了一句:“只是墨汁也可。”
大郎在桌上一排笔墨中挑出几块,同她招手。
“梨儿你过来,就在这儿画吧,明日我叫人去买,需要什么颜色,你列了单子,过几日就能送回来。”
李梨儿还有些愣怔,大郎拉着她到书案前才敢提笔作画,三两笔勾出几朵桃花,又画了撒着花瓣的石台。
大郎问她:“你可有同什么人学过画吗。”
“我娘教过一些日子。”
她作画的笔法,分明同老二是一个路数。大郎多问了几句才知晓,秋奴私藏了几幅江海图,日日研究,也教着她运笔。
作画之事,讲求意境,一味模仿,反而失了真意,大郎有心助她,当下指着书房里挂着的画作问她:“这些,你最喜欢哪一个。”
他书架上还有许多画轴,李梨儿翻了许久,抽了两卷百鸟图,又拿了一卷丹青,同大郎说到:“这几幅。”
李琎先一看,不由得摇头,那几幅画不算完整,两幅百鸟图还好些,丹青是小半张画纸都被火烧过。
“这画怎么和我娘手上那几幅有些相像。”
那可是二郎的画,偏就被她挑出来了。
他已经许久不作画。
人人都当他是年青状元,作得一手好文章,写得一手好字,殊不知,他的画作才是一绝。凭他什么风格,只要他想,都能画得叫人惊叹。
二郎从前也爱画。
然而李老爷不许,二郎那时背着李老爷画了些,全说是大郎画的,起初还能骗人,到了后来,他醉心新技法,一旦李老爷不在家中,他便画江海图画得昏天黑地,也不进食,也不说话,连衣裳也沾了碧蓝的污渍也不知道。
李老爷回府,他急急忙忙洗不净,一时被察觉,往日所作皆被李老爷扔到庭院里,叫下人点火烧个精光。李老爷忙着惩罚二郎,李琎先才有机会护着这几幅私藏起来。
那日,李琎暄被李老爷吊在柴房里,活生生打断两根藤条。
李老爷只骂他玩物丧志,终究要毁在画里,成不了大气候。
罚了这一回,第二年李琎暄便成了状元。
他再不曾动过画笔。
也不知道秋奴从哪里得到李琎暄的画。
大郎犯难了,旁的师傅都好说,他能找了人来教她,要找李琎暄教她,怕是比登天还难。
若是让李琎暄再动手……
大郎想了想,同她说到:“这样,你明日去西府,带着你的画还有这幅丹青,问问你爹,画这画的人还在吗,若是在,就说我要请他入府教你学画。”
李梨儿不懂其中关窍,只听闻又要问李琎暄,当下就有些怯怯的。
大郎捏捏她的脸颊笑到:“总这么怕他做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
“老二骂过你吗。”
“他叫我离他远远的。”
“那不算,他只这么说,你在他边上,他还动手推你走不成。”
李琎先这么说,李梨儿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西府。
还没见着人,在书房外便听见二夫人的哭声。
二夫人便是哭也是嘤嘤噎噎的小家碧玉模样,说话仍是矜持自拘的。
“是不是我做得不好,你这几月,既不回房,也不理我。每日下朝回来就关在书房里。”
“二郎,我们十几年夫妻,我若是错了哪里,你告诉我就是了啊。”
李梨儿模模糊糊听着李琎暄说了些话,柔声细语的,里边哭声渐渐低下来。李梨儿总有些畏惧他,当下抱了画轴,退到院外等候。
想了想,李梨儿又有些羡慕二夫人。
哭又如何,哭了有人哄着便不怕哭,不怕伤心。
在花楼里,哭了也只能躲在不见人的角落。
等了许久,二夫人从他书房里出来,领口有些松散,发丝也有些乱,眼睛虽有些肿,到底是带了羞涩的笑意。见了她还愿意点点头,说了一句:“梨儿来啦。”
她又改口喊她梨儿了,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李梨儿进到书房里。
二郎两手搭在椅子上,脑袋也枕着椅子,极其疲倦的模样,他的衣裳没穿好。
李梨儿稍稍一想便知方才书房里的情况,脸上红红的发热起来,连耳朵也红红的。
“你来做什么。”
李梨儿把几幅画卷放在他书桌上,马上又退到一边,乖乖站着。
二郎展开画卷,一下子脸色阴沉下来。
“谁给你的。”
“大……大伯让我拿过来的。大伯问你,画这画的人还在吗,能不能到东府教我作画。”
李梨儿一口气说完,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又不敢多问,哪知李琎暄一把撕了那几幅画,连带着她的桃花图也撕个粉碎。
“告诉他,人死了。”
“你也不用学,学了也是虚耗日子白费功夫。”
李梨儿攒起来的丁点希望叫他捏个粉碎。
回到东府,李琎先已经在等着,李梨儿话也说不出哭倒在他怀里。
大郎哄了半天,搂着她给她擦眼泪。李琎先没有子嗣,他懒得养,不过是年轻的时候哄了许多回二郎。到现在,居然又要给他哄闺女。
李梨儿趴在他肩头哭泣之时,热气都喷洒在他颈项上。李琎先全身便是这处最为敏感,等到李梨儿脸颊擦过他颈项,李琎先就有些耐不住。
李梨儿搂他搂得紧,又哭得厉害,大郎也不好动作。
撩拨得几次,大郎低头寻着她的耳朵轻轻咬了一口。
“再这般哭,我可……”
“你们便只想着这个吗?”
“我若是真心实意喜欢一个女子,想着欢好又有何不可。”
李梨儿收了声。
她的发丝搔着李琎先的脖子,有些痒,李琎先把她推开一些:“不就是学画吗,我去替你说。”
也不单是为着李梨儿,李琎暄外表瓷器一样滑溜溜的光彩照人,内里裂缝布满了,李琎先是怕他哪一日捱不住会给压得粉碎。
李梨儿听他这么一说,再一想李琎暄的冷脸,叹气回到:“不要他教不成么。”
“给你换个爹不成么。”
换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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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是瞎写的,因为情绪极度不好。
等我情绪好一点应该会改,不过也可能就这样不改了。
总之大家将就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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