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更多小说 ltxsba.me
我和张尤霖又一次被绑在了庙内的两根柱子上,喘了几口气,我转头去看张尤霖,他还没有醒,身上血淋淋的很是恐怖。
“哟!醒了?”
男人流里流气的声音落入耳里,我往门外看去,一个身穿黑色粗布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没有说话,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谁知他开始上下打量我,赤裸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
“真是个小美人儿啊,看这细皮嫩肉的皮肤,用那个词怎么形容的?哦……吹弹可破!”他含笑轻浮的语调让我更加觉得恶心。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用眼警告他不要再靠近。
但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变本加厉地动起手来,用力捏住我的下巴,眼睛里清晰暴露的欲望那么明显。
“真的是天仙一般的美貌啊,难怪张尤霖被你迷得五荤八素的,这要是我……一夜风流也愿意啊哈哈哈哈……我家那婆娘早已经没有这么嫩的皮肤和……这么……凹凸有致的身材呀。”
他粗鄙的手还在我的腰上摸了一把,我挣扎起来,那猥琐的声音让我反胃。
“别挣扎了。”他松开手,转头看了看庙外,回头对我说:“你别乱动,我现在去关门,趁着没人……嘿嘿嘿……先让我爽一爽。”
如果此刻我没有受伤,他早已被我碎尸万段!
活了这么久,我头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
这个念头随着他去关门的瞬间变得更甚。
我皱着眉头,看他迈着鄙陋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我靠近。
还没走几步,他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我稍稍松了口气。
又有三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是镇长。
他进来瞟了我两眼,然后在龙女像前磕头跪拜,上了香之后,他道:“龙女大人,您放心,得罪您的两个小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了,我知道方才降雨是您给我们抓住他们的奖赏,接下来,我们经过商议,预备在正午重新搭建火台,再对他们处以火刑。”
说完,他又磕头跪拜下去。
镇长一行人预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其他男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流连,我讨厌那些目光,讨厌他们对我表现出的邪恶的欲望。
他们走到门口,几个男人拉住镇长悄声讨论。
“镇长,那小妮子长得极美啊……你看反正都要祭了她,不如……先让我们哥儿几个……享用一番?”
“是啊是啊,我刚才摸了一把,那皮肤嫩得呀,好像都能掐出水来。”
“别说了别说了……我快忍不住了!”
“……”
几个男人七嘴八舌,污秽不堪。
镇长回头看了看我,那老谋深算的眸子泛着精明的光。
他笑了笑,“这里可是龙女庙,不得有如此淫乱的事情发生。”
其余四个男人点头哈腰。
“您放心,咱们兄弟几个把她换个位置……等完事儿了再带回来就可以。”
“是是是,绝对不在龙女大人面前造次。”
“……”
“行事小心些,可别让她钻了空子逃跑了。”说完,他转身就离开。
“是是。”几个男人对着镇长的背影连忙保证。
我身体紧绷,那几个男人等镇长远离后,就齐齐朝着我走过来了。
我伤得太重了,不可能与他们对抗,我必须……变回原形,否则就会被他们糟践!
“我警告你们,不要靠近我!”我目光咄咄逼人,试图拖延时间。
“哎呀小美人儿,反正你也活不过明天了,就让我们……嗯?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最先止住笑意,对着龙女像鞠躬,“龙女不要怪罪,我们这就把她带走。”
几个人又开始围在我身后解开绑在柱子上的绳子。
我感觉到有几双大手在我身上胡乱地摸着,我使劲儿咬牙忍耐。
张尤霖这时也醒了过来,看见这一幕,气急攻心,冲着那几个男人大声嘶吼道:“你们在做什么?!放开她!”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气息更是乱得不行。
他们当然不可能搭理张尤霖,我偏头过去,给张尤霖一个放心的眼。
待他们帮我松开绳子,我双手得到自由,用力推开了在我身后扶着我腰的男人,然后在顷刻间变回原形,藏在地上缠绕的绳子中间。
几个男人吓得大惊失色。
“天哪!人呢?”
“怎么……一瞬间就……就消失了?”
“快!快找啊!要是她不见了,龙女要是生气了,就不会再给咱们降雨了!”
“是是是……快找,快找,一定要找到!”
庙内又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几个男人四处寻找。
我的身体比平常地龙来得要大些,但在这些粗实的绳子中间,不易被发现。
只是他们来来往往间,不经意踩了我好几脚,险些把我踩扁。
好在我藏在绳子下面,绳子缓冲了些力道。
几个男人在庙内没有找到我,又纷纷出了门去寻找。
我尽量快地爬到张尤霖那边,属于张尤霖的气息和血液的腥味充斥着我的鼻子。
“无尤……”他低喃着我的名字,却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
快速变身转换是不可能了,我躲在张尤霖脚下,缓冲一下体力。
门外仍旧徘徊着交错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多。
我知道,人越来越多了,可是我该怎么救走张尤霖?
此时我心里除了慌张,就只剩绝望了。
该怎么办?
怎么办?
“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我逃不掉了,无尤,你走吧,别再坚持了。”张尤霖垂着头虚弱无力地道。
我心里滔天骇浪,更深的绝望如同鸟儿溺了水,求救无门,自救也无能为力。
外面的人在下一刻就已涌了进来,占了满屋,容不得我再多想。
等他们所有人围着张尤霖站定,庙里一瞬间死一般的安静。
没等其他人开口说话,张尤霖率先开了口,“不用再找了,她已经走了。”
“她在哪里?”镇长站在最前面质问。
张尤霖咳嗽几声,“我早说过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先前来救我不过是因为我还有救的希望,如今形势不利,她为了自保先离开不管我也很正常。”
我心里一抖,明知道他说的话是激将法,但我仍旧觉得愧疚自责。
我救不了他啊……
镇长听见这话瞬间暴怒,“你信不信我们有一万种折磨你到生不如死的方法。”
张尤霖冷哼一声,“我连死都不怕,怕什么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