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并不是。」被称嫣雪的女子轻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朱芍不解的情解释,「吾没有真正的实体,所以只是借汝的印象中其中一人来幻化成这样。」
「那你是谁?」
「这国家的守护,至少他们是这样称呼吾的。」她掩嘴笑道,可是双眸却不见笑意,只是盯着朱芍仔细端详着,她伸手抬起抬的下颔问:「倒是汝是谁?」
她凭藉着内力,轻轻一推,便将朱芍震到远处,鲜血不禁从口中喷出,刺眼的鲜红入了洛辰月的眼,心不禁微微揪起,现下,只希望朱芍能够撑过。
「咳咳……」摀着胸口,朱芍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步步逼近,可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汝不应该在这里的,这并非天命所望。」只见女子嘴角微扬,五指成爪,朝着朱芍袭来,「只要是违背天命,不论原因,诸杀之!」
杀?
自己就要这样死了吗?
她不禁害怕的闭上眼眸,手中紧紧握着刚刚洛辰月刚刚给自己的一个手链,就在女子的手要碰到自己的时候,女子突然惨叫一声,她疑惑的张开眼睛,只见女子此时正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表情柔和了许多,浑身散发出的暴戾之气也随之消散。
「汝是谁?」
「朱芍。」
「那条手链是谁给你的?」她眼里闪过一抹狠绝,像是要将她狠狠撕裂般,她指着朱芍说:「吾想知道。」
「现在的国师,怎麽了?」朱芍不解的望着她,眉头轻轻蹙起,而女子听到朱芍这麽说,又问:「可是姓齐?」
「不是,他姓洛。」
「现在是乾和年间?」女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朱芍,心中的恐惧满溢而出,「是乾珅国吗?」
「都不是,你不是跟我说你是这国家的守护吗?」
「吾曾经沉睡,醒来後没多久,汝便来了。」她的眸子黯淡了许多,看着左手上戴着的玉镯,无奈的笑道,「……等太久了。」
「你在等谁?」
「吾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她摘下玉镯,手一松,只见玉镯掉落,碎了一地,「不过怕是等不到了。」
「为什麽?.」
「吾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国家,如今国已灭,吾也将会消散。」她看了看朱芍,伸手指着手链说:「汝可知一旦身为女,汝生生世世都将是国家的人,除非国破家亡,不然离去後,也一样,无法轮回。」
「你是吗?」
「是啊!」女子点了点头,只见她的身影逐渐消散,最後在失去意识前,她似乎听到女子这麽说,「汝将会开始受到磨难。」
磨难?
什麽啊?
再次恢复意识时,只觉得双眼十分沉重,睁不开。
「她还没醒来吗?」依稀听见他的声音,只感受到手里的温热,只听见他那一声声的可儿,她嘴角微微扬起。
再次睁开眼时,只看到趴在床榻旁睡去的桐儿,她伸手摇了摇桐儿,「桐儿!桐儿!」
桐儿揉了揉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醒了?」
「嗯!我……怎麽了?」
「昏倒了,睡了一天。」瞥了一眼,看到她坐立难安的模样,桐儿笑了笑说,「不过一切正常。」
「正常?」所以那个是梦了?
「仪式本来就是做做表面功夫的,倒是小姐您真的昏倒,可是让大家着实惊讶了!」
做做表面工夫?真的是这样吗?
「倒是刚刚国师嘱咐,如果小姐您醒了,便去找他。」
「我一个人吗?」
「是。」
揣着不安的心情,朱芍独自一人去找洛辰月,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翻阅着书籍,看到她来,放下手中的书笑道:「还好吗?」
「嗯!」
「还记得什麽吗?」拍了拍她的肩,洛辰月这麽问着,反而让朱芍傻了,记得什麽?
是指仪式後吗?那麽……自己记得什麽呢?
「不记得了。」她摇了摇头,再怎麽努力回想,记忆就像是被抽取掉一般,空白一片,「很重要吗?」
他摇了摇头浅笑着,手指轻轻的勾着她的手指,拉着她离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看起来还是很累,带你去休息。」薄唇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个笑容令她心安,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有种疏离感。
回来後,洛辰月不像一开始那样常常唤自己可儿,是自己多心了吗?
对於他而言,自己是不是……不重要了呢?
心中的不安不禁有些扩大。
「怎麽了?」看着心不在焉的朱芍,他有些担忧的问,她回过,摇了摇头,「没事。」
骗人……
没事,这个词,是骗人的,同时也是徒增他们之间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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