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咋回事,不是刚刚才铺好嘛…”小楼指着那刚被温玉填好的大窟窿,一脸懵逼地问。
温玉“嘿嘿”了一声,开始甩锅:“估计是瓦匠们偷工减料所致,以后可不能再请他们了。”
瓦匠:“(︶^︶)”。
雪一城看破不说破,沉默不语。
“唔…好吧,对了,我们刚刚在路上想起一件事,这两间房子空空如也,咱们要不要去街上买些必要的家具回来啊?”
“不用啊。”
小楼见温玉语气如此正经,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连忙惊得原地起跳,娇嗔道:“里面啥都没有,你让他们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现在这天气倒是不需要被子,但是那些姊姊们可个个都是仙子啊,你就这样对待她们?”
“嗯哼,在我这里可没有男女之别,全都一视同仁。”温玉摊了摊双手,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模样。
小楼跺了跺脚,气得花枝招展,开始向着雪一城诉苦:“大腿你瞅瞅他,是不是一副欠打的表情。”
“你莫要担心,温阁主心里定是有了主意,他这是故意拿话气你呢!”雪一城知道温玉是个心里有谱的人,不会做那种没有逼数的事。
“故意气我?唉,我懂了,感情淡了!”小楼又躺回到竹椅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温玉蹲在小楼旁边,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一脸温柔地笑道,“好妹妹,问你个事情呗!”
看到这么俊美的温玉做出如此撩人的举动,小楼的芳心就融化了。
温大少爷生得好看,人有温柔,对我还这么好,怎么可能生他的气嘛…小楼低着头想着,心里美滋滋的。
“楼姐,你在想啥呢?”
“唔…你问呗?”
什么鬼,她怎么突然娇羞了起来,其中莫非有诈?
温玉开始提高了警惕,往四周扫了一眼,见扫帚不在院中,才放心地问道:“夏天的蚊子好讨厌啊,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将它们赶走啊?”
雪一城听完,开始皱眉。
小楼则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审视着温玉,不耐烦地回道:“熏艾香啊,改天我去街上买一些回来,去年留下的估计不能用了。”
“对哦!”温玉恍然大明白,然后从怀里掏出“平板”,删掉了备忘录里那条关于“焚香之父”的记录,并且重新在后面补了一句。
“宝樂三年六月十号下午,关于靠创造蚊香发家致富的梦想破灭,楼姐说熏艾香也可以驱蚊…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但是,嗯,聪明的古人又断了我一条赚钱的路子,此事从长再议。”
次日一早,温玉仨人就站在江湖阁大门外翘首期盼。
每来一个就让小楼迎到自己的卧室,香茗水果好生招待,这让他们这些打工人十分不安。
“如此不正常的东家,这其中不会有坑吧?”
待到八个人全部到齐之后,已然接近晌午,温玉豪掷七两银子,从附近最大的酒楼等君来点了一桌“外卖”,一时间江湖阁酒菜飘香,引得其他弟子尽数跟来,围在东西两端的铁门处,探着头望向温玉等人所在的院中。
此时正值炎炎夏日,大白天多半是待在院子里,为了保持空气流通,两边铁门常常是敞开的。
“温阁主,这是等君来大酒楼里的酒菜吧,嘿嘿,真香啊!您这一桌,花了得有大几两银子吧…”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温阁主这是给八个新招弟子摆的接风宴,几两银子算得了什么。”
“据说这八个弟子各个厉害的很呢,与我们那些红衣弟子相比也不遑多让…”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温阁主和雪先生亲自在大门处迎接,楼姐更是为此跑来跑去…”
“你再瞅瞅这院子,温阁主特意请瓦匠翻修了一番,用心良苦啊!”
温玉看着这些蓝、灰衣弟子堵在铁门处七嘴八舌,心里跟明镜似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就是想给你们那两位头儿探探风声,本少爷偏不让你们得逞。”
他想到这里给雪一城递了个眼色,指了指东侧的铁门,然后自己跑到西侧,哐当一声,将铁门关上,并合上了铁栓。
与此同时,雪一城也已将东边的铁门紧锁。
门外弟子嘟囔了几句之后,见院中无人搭理,便识趣的散去。
“温阁主,在下想代表我们这八个人问您一个问题?”
说话之人正是第一个与温玉签券契的月无痕,因为他在八个人当中年纪最大,所以便由其来充当这个发言人。
“月兄请讲,以后你们叫我老温就好,‘您’字听起来太别扭了哈哈。”温玉爽朗地笑道。
月无痕讪讪地道:“我等只是身份低微的打工人,温阁主你为何如此表现得如此客气,先是在大门口亲自迎接,尔后又摆下了如此昂贵的酒宴,这不合乎常理。”
小楼正想说话的时候,却被温玉拦了下来,因为他早已想好了答案。
“实话跟你们说吧,也不怕诸位笑话,我现在在江湖阁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能用得上且信得过的人就他们两个,要想咸鱼翻身,就只能招一些你们这样的新人予以重用,所以我才会开出这么优渥的条件…至于这些东西嘛,本阁主向来是一个好客之人,一桌接风宴而已,花不了多少银子。”
众人听完后,脸上的疑虑便都消失的七七八八。
“温阁主,你是一个豪爽之人,俺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说吧,把俺们招到你府中,需要做一些什么事呢?”说话的是一个头比较大的少年,留着一个寸头,年龄大概在十八岁左右,额头间系着一条白色的带子,皮肤呈古铜色,一身的腱子肉,看起来十分壮实。
眼前的这位“猛男”温玉有点印象,名曰官棋,天生力,性格直爽,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练过武,但还是被他收入麾下。
一方面是因为雪一城觉得官大头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另一方面则是温玉觉得他品性极好,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和冷冰冰的月无痕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队伍里有这么一个乐观的铁憨憨,还是很有必要的。
“现阶段你们只需要做三件事即可。”
“哪三件事?”官大头一听有事可做,当即开始摩拳擦掌,一脸的兴奋。
“睡觉、吃饭和练武。”温玉唯恐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所以每个字都说得很慢而且很清晰。
然后他们放下筷子,八脸懵逼,十六眼迷茫。
官棋憨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向着温玉发自肺腑地道:“东家,你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