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里情意绵延。玫殷终于正视自己的感情,爱斯特尔拨开云雾见天日,两人的感情进度一日千里……
可是哈丽特感觉很不舒服。
她一晚上都没睡好,以至于在做爱的时候因为走被凡妮莎一脚踹下床。不过凡妮莎很善解人意,她知道哈丽特有心结,也没有多管,冲了个澡翻身就沉沉的睡去。
留下哈丽特睁着眼睛望着明月。
一大早她就迫不及待去到了玫殷她们所在的主楼,她要讨个说法。
可是她去的太早,楼下客厅空空落落的,出于礼貌,哈丽特只能无奈又生气地在楼下等待。
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凡妮莎都洗漱了,晨练了,吃了饭过来了,她还是一副萎靡的样子坐在大厅里。
“她们昨天肯定也累到了,你何必这么着急。”凡妮莎说着自觉去厨房弄了点东西,招呼哈丽特过来用餐。
哈丽特走了几步就停在了原地,凡妮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玫殷穿着晨袍出现在了楼上。
当然,如果她不是从爱斯特尔的房间里出来的就更好了。
空气里弥漫着严肃的气氛,lph之间好斗的信息素胶着打斗着。
玫殷先开口了:“哈丽特,我们去庭院外说。”
哈丽特气笑了,她嗤笑一声:“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说这些。”
凡妮莎抿着唇,她把东西放下,看着她们两个走出去,还没走几步,她就看到哈丽特把玫殷扑倒地上捏着拳头打了起来。
凡妮莎心下一惊,顾不住什么礼貌,赶忙上楼冲进了爱斯特尔的房间把她叫醒。
爱斯特尔被凡妮莎叫醒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她来不及清醒就听见凡妮莎说:“爱斯特尔,快起来,你姨姨和玫殷打起来了——”
她胡乱地套上衣服冲了出去。
“你不给我解释一下吗,玫殷,你为什么会从爱斯特尔的房间里出来?”刚刚走到外面,哈丽特就发问。
她可是早早地就过来了,根本没有看见玫殷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她倒要看看玫殷怎么解释。
玫殷跟在她身后,听到她的问题,心里突然有了一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这样的解脱感此刻给她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放,仿佛在这一刻,她终于可以得到应有的审判。
审判结束后,她再也无怨无悔。
悖德的负罪感和愧疚感从她开始和爱斯特尔亲密接触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压在她的心上。每当她和爱斯特尔接触,这种负罪和愧疚就会悄无声息地压着她,让她时常反复,让她变得胆怯,懦弱。
她深知自己这么做违背了路易斯她们最初的期待和意愿,也深知自己辜负了众多同期战友的期待。
她放纵自己心底的欲望疯长,让自己变成了一个自己最讨厌的人。
她变成了一个禽兽,变态。从一开始没有拒绝爱斯特尔的时候,她或许在潜意识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毕竟……
真正的军人什么事情没有碰到过。是她的一时的放纵让这一切都随之发生,也是她的胆怯让爱斯特尔一直在前方负重前行。
她或许应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就赶紧直接的抽身出来,毕竟这才是作为一个监护人、长辈最应该的有的反应。
可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她只是……只是……口是心非,再默默地放手让这一切发生。
无数次她都又机会告知哈丽特让这一切停止,让她受到惩罚,可是她没有。
她认清了,那是她的绝对胆怯和相对勇敢。
而爱斯特尔撕破她虚伪的假面,一步步勇敢地走向她。给与她一切包容和关怀,用这些温柔的品质将她包裹,让她重新正视自己。
即使她是如此地懦弱。
所以这一刻,当哈丽特质问出来的这一刻,玫殷觉得自己不再害怕了。
哪怕她被负罪的大山压垮,哪怕受到再多的诘问和责难,她都要坚持下去,都要正视自己,给她和爱斯特尔一个交代。
她绝对不会继续胆怯下去。
想到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看开了,玫殷低头笑了笑:“……你想要听我怎么解释,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想和爱斯特尔在一起。”
说完,她就被哈丽特扑倒在地,看着她的拳头狠狠地落在自己的脸上。
是啊,她迫不及待,她心甘情愿。